叶天涯离开了,对熟眼中的欧阳馨儿说完那句话后,留下那句不甘心的‘为什么’后,就一言不发地站起来牵着星夜的手离开的,除了苏玲贺婷秀和欧阳振华,又有谁看到他目光离开欧阳馨儿的时候飞出的那滴无奈的眼泪,那滴男人的眼泪。
沉静的山庄,沉默的人,静静地注视着他牵着星夜离开,一步一步地走远,长长的影子拉下,没有留在山庄地面上,却留在了所有人的心里,留下的全是伤感,全是孤独,全是无奈,是心碎的感觉。
为什么那两个背影会如此孤独?明明两人牵手在一起,明明他们彼此都有个伴,可为什么他们的背影还是显得那么形单影只,黄昏,落日,矛盾的牵手在一起却孤单的身影,苏玲心里突然间感觉好痛,鼻子没来由的一阵酸,泪水不争气地冒了出来,她侧头过去想要擦掉眼睛,却发现贺婷秀的眼睛里也是湿的,再看看周围,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那一对孤独的背影。
没有人留意到,沉睡中的欧阳馨儿眼角泪水沿着脸颊流淌……滴落……
也没人注意到,欧阳振华的眼神里,多出了一丝杂质,叫做后悔。
不见了,叶天涯和星夜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转角的路口,可山庄所有的人都没动,全都怔怔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大门,他们总感觉那里好像有两个人影,两个孤独的人影。那无声的孤独,无奈的孤独,不甘的孤独,心酸的孤独。
“哎——”一声幽长的叹息,是谁发出来的没人注意,因为根本就有人想着要去注意,因为这声叹息,在他们心里几乎同时响起的,同时响起的,还有叶天涯最后那句不甘的‘为什么’。
山庄,依旧沉静,人,依旧沉默,沉默的人们慢慢地离去,没有相互打一声招呼,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时回头看一眼那空荡荡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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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馨儿一觉睡了两天,好在欧阳家的人都不是普通人,知道欧阳馨儿熟悉的两天里不管是脉搏还是身体机能都在快速地恢复所以没有慌张,虽然他们不知道叶天涯对欧阳馨儿做了什么,可却知道绝对是对欧阳馨儿好的。
醒来后的欧阳馨儿没有像苏玲想象的那样大哭大闹,反而显得相当的平静,平静得让作为母亲的她都感到害怕。两个守着她卧室的女佣硬是被她那平静的眼神给逼退开门放她走了出来,去厨房自己做东西吃,等到苏玲得到女佣的报告跑去厨房的时候,却看到她正在平静地吃着自己做的面条。
“妈妈,下午好!”欧阳馨儿平静的问好让苏玲怔在当场,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可欧阳馨儿却没有理会她惊讶的目光,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面条。
“馨儿,你没事吧?”苏玲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紧张地问自己的宝贝女儿。
欧阳馨儿突然抬头平淡地问道:“妈妈,你希望我有事吗?”
“不是……不是,妈妈当然希望我的宝贝女儿平安无事了,馨儿啊,你沉睡了两天了,一定饿着了吧,一碗面够吗?妈妈给你再做一碗……”
欧阳馨儿放下筷子站了起来,再度用那让苏玲害怕的平静的语气道:“谢谢妈妈,不过我饱了,不用再做了。我先回房间去了。”
欧阳馨儿说完就自顾自地离开了厨房,回了自己的房间,当从石化中回过神来的苏玲再追到欧阳馨儿的房间时,却发现她已经躺在了床上,安详地闭着眼睛,苏玲心里一紧,忙坐到床边去试了试她的脉搏和鼻息。冷不丁地被欧阳馨儿的声音响了一跳,欧阳馨儿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在她伸手去试她鼻息的时候平静地道:“妈妈,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做傻事的,我有些困,想睡会儿,妈妈请休息去吧。”
苏玲吓了一跳缩回手来,怔怔地看着眼睛都没有睁开的说完话后又陷入沉静的女儿那张平静的脸,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出半个字,悄悄地退出了欧阳馨儿的房间,匆匆向欧阳振华的书房走去。
欧阳振华听了苏玲的反应后还不敢相信,可第二天早上他到花园练剑的时候,却发现欧阳馨儿竟然比他还早起,正在练拳,欧阳振华注意地看了欧阳馨儿练了整套的拳,完全没有一点情绪波动的迹象,一招一式都如此平静,正如苏玲所说的,平静得可怕。
欧阳馨儿练完后擦了擦汗发现站在旁边的欧阳振华时,平静地对他道:“爸爸早啊,我练完了,肚子有些饿,我先回去了。”
“呃……好,”饶是早听苏玲提过欧阳馨儿的冷静,欧阳振华还是被欧阳馨儿如此的平静给怔得差点没反应过来。
接下来的几天,欧阳一家的人全都被欧阳馨儿的平静给吓得不轻,一个个都小小心心地盯着她,担心她是受刺激过度会做傻事,可欧阳馨儿每天按时早起,练剑,看看书,种种花,看看电视,好像完全把叶天涯忘记了,不再绝食,不再割腕,不再哭,可也没再笑。
“难道……叶天涯将她的记忆抹掉了?”欧阳振华夫妇三人在讨论欧阳馨儿这个情况的时候,忍不住大胆地猜测,他们商量来讨论去,由于不敢直接向欧阳馨儿提起叶天涯,欧阳振华最后想到了一个办法:
“叶天涯最近可有什么公众活动?会上电视的那种。”欧阳振华问他的小老婆贺婷秀道。
“孤儿院宿舍的工程明天早上开工典礼,叶天涯可能会到场……”贺婷秀还没说完,苏玲就进来道:“不用了,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