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烟儿脸上笑容顿时就挂不住了。
大清早的,诅咒谁身体不适?
“我好得很!”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可见她在乎的重点是“身体不适”。
而且观察她脸色也没有因为不能出席的不甘心。
应该是她主动不去。
为什么?
毒妇历来热衷百花宴的啊。
许如凉越发疑惑,焦急地等待菲湘的消息,面上却不动声色。
漆雕烟儿放下奶盅,擦了擦嘴角,就恢复了温婉模样,“我知道你很想进宫,我自己不方便带你去,就托了你三婶婶。可你三婶婶刚才说,怕你规矩还没学好……连你三婶婶那样好说话的人都嫌弃你,你呀,以后真该学学规矩了。”
目光就落在许如凉的红色新衣上。
第一眼看到许如凉穿红色,她是揪心的,怎么没穿那套?
但转念一想,反正都不能进宫了,又觉释然。
不过这不妨碍她道貌岸然地趁机给许如凉说道规矩。
许如凉福至心灵地闪过念头,解释道:“早前觉表妹说喜欢我的衣裳,要我送给她,我就送给她了。她说今天会穿那衣裳,也算代替了我……”
“你说什么?”漆雕烟儿陡然惊变脸色。
许如凉当真复述了一遍。
漆雕烟儿气个仰倒,忙叫了王嬷嬷进来咬耳朵。
衣裳事小,若是由此牵出她虐待原配遗女,那风评可就不好听了。
许如凉小小地松了口气,毒妇已经紧张起来,只要菲湘能搬动救兵,她就还能进宫……
小半刻钟后,救兵没来反而菲湘与另一侍女进来。
那侍女手捧净瓶,邀功似地道:“今年偃月坡的香草生长极是茂盛,这一大瓶天然香露都收集满了呢。”
许如凉眼神问菲湘怎么回事。
菲湘懊恼地摇头。
在偃月坡偶遇这人,被缠着帮她采集香露,竟然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