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凉望了她一眼,委屈地道:“我一直话不多,可是不想夫人担心,才说多些,好叫夫人放心。竟没想反而让夫人觉得我多心,不知该如何说话,却是背离了我的初衷,我好难过。请夫人别多心,往后我少说就是了。”
又接上了!
漆雕烟儿气得七窍生烟。
无处泻火,恶狠狠的眼风如刀子般朝菲湘飚过去,认定是她把许如凉教得伶牙俐齿,
许如凉不解又自责地问道:“夫人怒视我的婢女,是因为她站在那里碍夫人的眼了吗?夫人别生气,我这就带她离开。”
她便就要走。
漆雕烟儿巴不得眼不见心为净,但铩羽而归令她不甘。想了想,忽然道:“庄妈妈的事……”
庄妈妈是谁?
许如凉迅速地翻了翻记忆,没想到。怕露陷,便没接话,定定地望着漆雕烟儿等下文。
漆雕烟儿却没说下去,似乎觉得不可置信般地怔了怔,说道:“喔,没事,那你先回去吧,路上记得打伞遮阳,回去好生歇息。”
许如凉直觉有事,急于问菲湘,便不待多留。
告退出门。
漆雕烟儿轻轻地叹了声气,似极为感慨般:“庄妈妈这一没,我还担心她会伤心难过上好一阵子,想劝慰她几句,没想到她完全不难过,倒是我多担心了。唉,从前那般依赖自己的乳娘,没想到才过了一年半不到,就……”
王嬷嬷怔了一瞬间,明白过来,宽慰道:“这人走茶凉的事,也是常有,夫人每每见郡主如此,便要感慨,却哪里能感慨得过来?”
漆雕烟儿愈发地惆怅:“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名字取的不好,如凉,如凉,如斯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