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管家的女儿,“你是轻呢还是重?”
我话音刚落,那个女子已然冲进了亭子,而后嘴角勾着冷笑看着我,“少夫人?你真以为称你一声少夫人你就还是丞相府的少夫人?现如今这京城谁不晓得你不过是被少爷休掉的弃妇,你有什么权利在丞相府呼风唤雨教训人!”
她的话着实让我一愣,有些不明就里地看着她,“弃妇?”
我和顾清禹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晓得,而且这个女人说什么被休掉……
我和顾清禹间那不过是夫妻见小矛盾的小调剂,何时变成整个京城都晓得的事情了?
“我爹是管家,是下人又如何,比之你这个弃妇而言,眼下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瞧着她转身便走,我心里本就疑惑,手已然伸了出去扣在她的肩胛上,“想走?我倒要看看哪怕我没了那些身份,我治不治得了你!”
谁知我才刚站直身子,被我扣着肩膀的她一个旋身将我往她身侧一带,紧接着一个坚硬的东西抵在我腰间,她凑近我耳畔用只有我们听得到的声音说,“卢素月,你一个弃妇那什么和我们斗?”
复而她移开我的耳边,大声地说,“少夫人,老爷带着府上人离京寻少爷之时,将府中大小事托由我爹,我爹担心老爷安危便将我从庄上带回来,让奴婢在老爷少爷回来之际管理府中之事。”
她抵在我腰间的匕首丝毫没有松动,我没有动作,静静地听着她说话。
“虽然少夫人已经和我家少爷没了关系,不过这弃妇也终归是妇,老爷和少爷慈悲,定然也会让前少夫人在府里住下。”
我最是听不得她说这些话,一个反手扣住了她拿匕首的手,一个大力直接将其反扣在背后,匕首霎时间掉落在地上!
也就在匕首掉渣地上那一瞬,她倏地跪在了地上,眼泪刷地流了出来,“少夫人,您被少爷休了心中怨恨,奴婢等能感同身受,可是您这才回来一日便要对奴婢下杀手,您……”
话茬子转得太快,我这还没摸清楚什么情况,就翘着一袭紫衣的皇帝迈步而来了。
翘着皇帝那戏谑的眼神和嘴角的弧度,我晓得我这是被她给恶人先告状了!
我丢开手弯腰拾起地上的匕首,拇指和食指弯曲在匕首上弹了弹,拿着匕首走到皇帝跟前,“咯,你也听见了,我想对一个奴婢下杀手!”
“表弟妹,你这样子若是杞之瞧见了,我这里可没什么好日子过。”
匕首被皇帝拿了过去在手中把玩,而我听着他的话点头看着自己这脏兮兮的一身,甩了甩手,“还没来得及换呢!”
那匕首直接在皇帝手中被折成两段,而后扫视了一圈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陷害皇亲国戚罪名不小,散播谣言诋毁主子,罪名也不小!这终究是丞相府的事,朕如此插手也不妙。”
“此女,收押待杞之回来自处置吧!”皇帝扬手,便有穿着便装的侍卫走了进来,直接将管家的女儿给拖走了。
她走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许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早就吓得不像样子了。
我看着一瞬间刷刷刷就将丞相府府门两侧站满了的带刀侍卫,十分不明地看着皇帝,“圣上派人来所为何事?”
皇帝倒是一笑,踩在那断在地上的两截匕首上走进亭子,在我先前坐的位置坐了下来,“翻墙的劲儿呢?能把杞之拿下的表弟妹缘故被一下人爬在头上了?”
提起的心在听皇帝说这话后,我这才放松下来,摆着手走进亭子,在一侧坐了下来,打趣道,“可能是衣裳惹的祸,太落魄了。”
皇帝被惹得一阵爽笑,而后收住笑声严肃地问,“杞之给你休书了?”
瞬时间气氛便不一样,我对上皇帝的眼眸,而后将顾清禹给我的休书拿了出来放在石桌上,“圣上请过目!”
皇帝眸子一闪而过的诧异,随后清了清嗓子,“朕过目恐不妥吧!”
他话虽然这样说,可手已经将那裂痕多多的信拿在了手上,感叹一声,“表弟妹真是有心,悲愤之余撕碎了还想着把它粘上……”
我白了他一眼,就见他已经将信纸拿了出来,随后眉头紧紧拧着,一双眸子瞪得不像样!
“这……这是哪门子休书!”
我从皇帝手中将信纸拿了过来折好又装进信封里揣好,看着皇帝,“我当初瞧见休书二字的时候,便把它撕了。然后顾清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