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你不要乱想。”楚留香很少大声讲话,此刻他声音有些大,我有些不习惯。
缩了缩脖子,“那怎么办?”
“我背着你,你上来。”他说着弯下腰。
“你……”迟疑了下,还是听话的上了他的背。他的背宽厚极了,温暖的让人想掉眼泪。
“都说生病的人很脆弱,你可千万不要趁机会勾引我。”我想打破这比较凝重的气氛,便这样道。
“你呀……受了伤还有心情开玩笑,这样的人不多见,这样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他说,“你来指路。”
“我是认真的啊,香帅的大名谁不知道。如果我爹知道我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一定要找七八十个老嬷嬷来验我还是不是完璧。你说,你的名声差不差啊。”
“我从来不强人所难。更何况,我这名声在你口中真是把我显得是条老臭虫了。”他啼笑皆非道。
“嗨,还就是这样。”我赞同的点头,这回我学聪明了,我放缓了速度,点头你模样一定像极了闷头前进的乌龟。
“楚留香,你背过多少女人?”我好奇的问。
楚留香自嗓中溢出一声轻笑,笑的又有些苦涩。
“你说呀?”看他失神,我道。
“我记不清了。”他怅然道。
“那你还能记得清谁?”我切道。
“有些事记得不如忘记。”他说。
“看你振振有词,应该是情路丰富,怎么这话还有些泛苦?”
“你个小丫头,这般古灵精怪小心嫁不出去。”他无奈的瘪了下嘴。他的侧脸很美丽,美丽到想跪拜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嫁不出去,我大不了勉为其难下嫁给你,因为这世界上恐怕没有比这个更可怕的事情。”
他突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种沉默让我不断的反思自己究竟是那句话说错了。
“楚留香?我说错话让你不开心了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他宽慰道:“不,你没有说错话,只是我想到了一个人。”虽然他的眼睛看不见,但是我能感受到他那双眼睛里倒映的一定是个女人的面孔,而且一定是个漂亮的女人。
于是我说:“一定是个女人。”
“是我的妻子”他突然沉声道。
我呼吸一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八卦。他竟然成过亲?我又开始好奇他的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得到如此仙姿超脱不凡的香帅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我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个见好就收挺会看人脸色的人,于是我识趣的闭上嘴巴,保持沉默。
他的轻功果然一流,臂力体力自然也是一流,就算是背上还带着我这么个累赘,但是他依旧矫健如飞,除了眼睛看不见碍了些事。
可能是一个时辰,也可能是两个时辰,在东方未明之前他进了城里并且找到了一家落脚的客栈。
他将我小心的放在床榻上,摸索着铺好被褥,给了小二一锭银子吩咐着速速找来一名大夫。
有钱能使鬼拖磨这句话也是古今一般同。小二蹿的和兔子一样快,终于在鸡鸣之前一黑须中年人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期中拔箭的过程我就不过多赘述,过程的痛苦也就不浪费时间矫情一二三了。这样四五六估计也不乐意。
走之前,大夫给了楚留香一瓶药,楚留香在手中摩挲,大夫嘱咐傍晚时分擦拭伤口可不留疤。
我一听高兴了,于是就想起来一件同样重要的事情,我从怀里掏出那能治楚留香眼睛的方子,给大夫说:“大夫,这方子有劳你抓出来,我让小二跟你去一趟取回来。”说着一人又是两银锭子塞了过去。
钱乃身外物,更何况我不缺钱,楚留香也不缺钱,这样就节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小二乐呵呵的应承,大夫也非常爽快。
俩人一走,我就侧卧着昏睡过去,楚留香似乎守在床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月色朦胧了。
转动脑袋:“楚留香?”
“我在。”只见楚留香自我脑顶过来,这个镜头就像是电影里倒地昏迷的人以她的视角有些晕眩的望着头顶仿佛倒立的观察者。
“你醒了?可还难受?”
我点点头,委屈的说:“背上好痛呀。”东方晓的声音平日就有些娇滴滴,此刻这一声出口,我天灵盖一阵酥麻。果然生病让女人更女人。男人也变得女人。
“该上药了。”瓷白的手里一丹色的药瓶,上面的红盖头还有些土气憨态。
“唉。”不情愿的叹气,“你又看不到怎么给我上药?”
“这点不需要担心。”他镇静的说。
“算了,上就上吧。”我咬牙切齿的表了决心。一把脱下衣服,赤身背对着他。也不需要避嫌遮掩,眼瞎就是这点好。
月色如水,他的手指披上了一层银纱,有着月亮的温度。在触到我的背时,系统提示不适宜的出现——
我眼皮一跳。
“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