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视之目眦欲裂,大吼着又向前极冲刺了一大段距离。
“强弩手,射击!”
掌旗官神色不易察觉的一惊,很少有人能在如此密集的攒射下保持完好无损。
“不过他的好运也到头了!”
嘴角扬起一抹死亡的冷笑,斩钉截铁的挥下了手中的令旗。
“哧哧哧哧哧哧!”
强劲的弩箭摩擦空气出恐怖的尖啸声,比强弓攒射出的箭矢度更快,更加有力,而且还是直线型的。
甘宁盯着远处转瞬即至的无数黑点,头皮一阵麻,强烈的死亡心悸感袭来。
但是刘佚必须要杀,这是他反败为胜的最后机会。
“吼!”
甘宁大吼一声,挥刀在战马屁股上一刺,同时低头俯身,紧紧伏在马背上。
战马悲鸣一声,受到疼痛的刺激,度又瞬间快了一倍。
“噗嗤!噗嗤!噗嗤!”
战马身中万箭,瞬间被射成了刺猬,临死前终于带甘宁奔到了阵前。
“呀喝!”
甘宁双腿在战马身上一借力,长啸一声,高高跃起,身躯在空中划破一条优美的弧线,挥舞手中的蘸金刀当头斩下。
第一排长枪士卒瞅的真切,纷纷挺枪,在带队伍长一声令下。
“刺!”
一排枪林带着寒光,向半空中的甘宁攒刺而出。
“死!”
一道金色的刀芒扫过。
“铿锵!”
“呲啦!”
枪尖纷纷折断,残肢断臂乱飞,不少士卒惨叫着倒飞而出。
一只断臂带着血丝从半空中划破一道弧形的抛物线,“噗通!”一声摔在刘佚面前的泥土上,刚离体的鲜活的肌肉组织,使得断臂上的手指还抽动了几下。
刘佚面如寒霜,看都不看不时抽动的一下的断臂一眼,心中更坚定了无论如何也要把甘宁收归麾下的信念,天上掉下来的猛将怎么可能白白的便宜孙策那个短命鬼。
破羽毛扇向前一扇,仿佛早已志在必得一样,“上!”
身后的一众骑兵得令,吆喝一声,一齐杀将了上去。
“驾!”
“杀!”
“杀啊!”
万马奔腾,仿佛雷霆万钧之势。
前面的弓弩手一齐撤向左右两边。
“噗嗤!”
甘宁刚一刀劈开了一名长枪士卒的脑袋,冲的最快的一名骑兵什长,已经转眼策马奔到了近前,带着血丝的双眼中透露出一种嗜血的疯狂,手中明晃晃的马刀,从半空中斜斜的斩向地面上甘宁强壮的身躯。
马借冲锋之势,人借马势,这一刀之威势不可挡,倘若被斩中的话,非当场被一刀两断,死于非命不可。
甘宁不敢硬接,单手持刀,一个后空翻,刀刃贴着他的后背掠了过去。
后面的三名校刀手见有机可乘,对望一眼,嘶吼一声,不待甘宁落地,一齐挥刀,分上中下,三路斩向半空中的甘宁。
“哼!太小看我了!”
甘宁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身躯在半空中一个诡异的侧翻,头下脚上,手中蘸金刀顺势大开大合的一拉。
三名校刀手连惨叫都没来的及出,一抹金色的刀光过后,地面上多出了三具站立着,像人体喷泉一样,不停喷血的无头尸体。
头颅早就不知所踪,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噗通!”
甘宁刚落地站定,稳住身形,气都没有缓一口,身后急促的马蹄声就已经响起。
两名精锐枪骑兵接踵而至,修长的骑枪带着劲风,居高临下刺向地面上的甘宁。
甘宁惊呼一声,身形一矮,闪过了第一杆骑枪,第二杆骑枪已至,贴着身体刺了过了。
甘宁一个铁板桥,身躯再次不可思议的一侧,骑枪从他肋下穿了过去。
甘宁顺势一夹,一扯,马上的骑士大叫一声,措手不及之下,身躯如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重重的摔了出去。
甘宁夺得了一把骑枪,趁势翻身上马,用眼角的余光一扫,自己麾下的士卒早在敌军三面夹攻之下损失殆尽,假如还在这里耽搁的话,这里估计今天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刚才的连续生死搏杀几乎耗光了他的力气,身后挥舞着马刀的一队轻骑又如附骨之蛆一般缠了上来,遥望刘佚的中军,门旗中层层叠叠守卫的亲兵,以及山的左右两边正在装填箭矢的强弩兵。
生擒刘佚已经变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甘宁再不敢耽搁,在马上斜举着长枪,大吼一声,“挡我者死!”
从包围圈较为薄弱的一侧冲刺而出,挡着披靡。
甘宁麾下士卒可是倒了血霉了,在三面掩杀之下,死的死,降的降,只有极少数侥幸翻山越岭而逃。
马忠、灵绮二人杀的血透甲衣,不过都是敌人的,与刘佚汇合到一起。
马忠由衷的向刘佚感叹,“甘宁真乃世之神将也。”
灵绮也大赞甘宁之勇。
刘佚却一脸神秘的坏笑了起来,手持破羽毛扇淡定的扇了几下,胸有成竹的对二人说,“放心好了。甘宁他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等着瞧好了。嘿嘿嘿嘿嘿……”
神鬼莫测的奸诈笑声,笑的二人直起鸡皮疙瘩。
……
却说甘宁单人独骑,侥幸殊死杀了出去,一路向乌程狂奔,企图回城以作缓图。
谁知道跑的人困马乏,好不容易奔到城下,却见城上早已旌旗遍布,一阵乱箭射下,甘宁紧急勒住战马吓得大惊失色。
城头上一独眼将军探出头来,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