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了。
卧槽少年你倒是配合我一下啊!
好不容易可以披着原主的皮装深沉邪魅,结果对方没反应这还叫他怎么继续下去?
易杭吸了口气,平复那点儿情绪。就在这时,沉默着的钟初译动了动,不过并不是拒绝般的往后退,而是将人往前半步。
成年后的个子几乎要与钟赫持平。
“爸爸所想的就只是这个吗?……”
钟初译直视着他,看似静静的眼神深处似有团火在燃烧,清晰看见的易杭将之默认为那是怒火。
听了这话,易杭微微翘起唇角,心说这可不是我所想的,而是钟赫本人想在你成年之后对你彻底出手,关我什么事?
可他自己却在下一秒沉下声音,以原主的口吻道:“钟初译,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这本是很早之前的想法,由于某些原因不过才拖到了现在。”
他的语速放慢,钟初译没有快速接话,只是略微起伏剧烈一点的胸口显示着他的情绪。
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明明已经冷淡了好几个月,为什么突然又开始说起这种话?
“我依旧给你两个选择。”易杭突然绷着声音说着,“第一,现在就回去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填志愿。第二……”
他轻轻笑了一声,带着些许意味深长,转身迈步走到床边,一边想象着原主的眼神,一边看着站在原地的钟初译,继续道:“想凭借养子的身份接受一切,你应该为此付出点东西。”
毕竟钟赫这个人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想想其中道理很简单又很狗血,十年养育就像是在做一场买卖。是出卖身体得到以后更好的生活,还是不愿雌伏于人下把对方惹恼,进而失去兴趣被冷落。
易杭说完心里就开始得意了,以他对钟初译的了解,这个人绝对会趁机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钟赫虽然人渣有病吧但是一旦做出承诺的话,一定会遵守。
信用……可是合作双方最基本的。
他话音一落,几乎瞬间就察觉到养子整个人都把身体绷直了。
易杭眼神归为静然,没有再说其他的话,只是等待。
似是在心里挣扎了良久,而这时钟初译终于抬头将视线对上他的,易杭稳住脸上的神情,平静地回视。
后者眼神深深地看了看他,面上的神色略显复杂,脚步稍微停顿一下,瞬间朝后转,往门口的方向而去。
易杭对此毫不意外,他微微松口气。
看来对方还是选择自由,这是他最想看见的。
将站久的腿一弯,易杭放松似的坐在床沿上,拿手胡乱捋了捋遮眼的额发,随后双指捂住略带酸涩的眼睛。
只是突然“咔嗒”一声,耳里响起一个类似反锁的声音,易杭顿时被惊得心头一跳,偏头抬眼去看又慢慢走回他跟前的钟初译,表情有一丝错愕。
卧槽你又回来干什么?!?
“……”他惊奇又沉默着,因为这事情发展上带来的反差令他一脸懵逼。
好像这段时间他在钟初译身上感受到最多的就是对方给他带来的各种讶异。
撇开这个不说,那个反锁的声音让他猛然联想到了锁住他好几天的秦淮!
……真是对这些心灵有阴影了。
正待他搞不清楚这个发展的时候,站着钟初译已经慢慢蹲下身来,就像第一天晚上对他的那样。
易杭为此哑然,不由得头皮发麻,觉着这剧本不太对。
“志愿我不在乎。”钟初译仰头看着他。
无论去哪个地方都可以,可是已经习惯了男人在身边的存在,所以他更希望能离这个人近一些。
“……”易杭默默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缩,神经绷起来。
啥、啥意思?
他这个动作落入钟初译眼里就是另一种意味。
果然……这个男人是在说谎。
对方的肢体动作和语言不一样。
可固然如此,自己也是开心的。
“爸爸。”钟初译倏地柔了声音叫他,易杭被这声麻了一下。
“为什么会是我?”男人明明有很多种选择,他可以拥有很多个像谢逍那般或者更甚的情人,即使不结婚。
可这个人为什么要在最初的时候那样对待他,现在又一副漠然的模样自处呢?
对于这个问题易杭也很为难,他要怎么回答?毕竟他又不是原主啊鬼知道钟赫怎么想的。
但是少年,我们起来再好好说话行吗?
明显不行……
他的沉默似乎令钟初译的眼神更深沉了一点。
“爸爸……”
易杭抖抖眼皮,心说这些人怎么都一个毛病,光喊人却不说正事。
下一秒,钟初译将身体前倾,望着男人错愕的眼睛,他低声道:“我想要第二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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