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涛挨了宫本一道这一摔,浑身的骨架都快要散掉了。只是心底那一股子血气却激励着他强撑着屡受重创的身躯,摇摇晃晃的勉力站起。望着欲择人而噬地宫本一道,冷冷一笑,道:“宫本先生,我输了!”
“混蛋!辱我者,我定要你付出代价!”宫本一道只觉得杜涛的话语中有着说不尽的讥讽之意,而在这一记耳光带来的无边屈辱刺激下,宫本一道暴怒欲狂,嘶嚎一声。状若下山饿狼。獠牙龇出,就要上前将杜涛撕成碎片。
“住手!”齐声怒喝中,五道人影不分先后的窜上比武台,护在杜涛面前。
宫本一道与杜涛比武切磋。嘴上说是以武会友、点到即止。手底下却是不顾规矩、连下辣手,而他更是在掌控全局的情形下,对着毫无还手之力的杜涛施展凶猛地摔法。行径之卑劣,早已受到了众人的唾弃。而眼下杜涛在颓势尽显地劣势下,打了宫本一道的一耳光,让围观众人大受振奋,眼下见杜涛认输。宫本一道竟然还要继续动手以泄私愤,便有人窜上台来加以维护。
暴怒地宫本一道如疯子一般,拳打脚踢,挡者披靡,上台五人都是空手道社团的高手,但是与宫本一道相较,实力太过悬殊,几个回合之间。便尽数被宫本一道打倒在地。
不过这五人也成功的拖住宫本一道。这当口。林静雅与几个社员趁机上台将杜涛扶下来。
宫本一道打倒五个拦路之人后,红着一双眼睛。走下台来,气势汹汹的朝杜涛走来。眸子中升腾而起地火焰,似乎要将杜涛烧成灰烬。
望着戾气遍布全身地宫本一道,林静雅娇声斥责道:“说是以武会友,点到即止!你打断了杜社长地胳膊,本就该结束战斗,你却不依不饶的继续,难道这就是你们小日本的狗屁武士道精神!?”
台下众人齐声喝骂。人流如潮水一般涌到宫本一道面前。将他团团围住,拉开架势。只待他一动手,便群起而攻之。
纵然深陷包围之中,宫本一道自恃武功,傲然而立,面上毫无半点惧色。不过林静雅斥责的话语,却让他迟疑着驻足不前。
‘嗯。师父希望我能将中国青年武术高手尽数折败。以扬国威,如果此番在空手道社团闹大了,自己的行为必定会引入警方干涉,传出去,于师父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宫本一道面上阴晴不定,反复思忖,半晌后,这才闷哼一声,隔着人群的间隙望着立足不稳地杜涛,冷笑着道:“杜社长。适才是我鲁莽了。下手太重,请您原谅!”
宫本一道是武学天才,自幼被寄予厚望,从小到大。身上笼罩着各种光环,长辈们的宠爱养成了他目空一切的性格。不过他却不是傻子。审时度势地水平还是有的。眼下自己早已赢定,虽说受了些许的羞辱,但为了大局着想,也只能忍下来了。
彬彬有礼的话语中虽然没有丝毫的诚意,不过在场面上,倒也说地过去,杜涛强忍着彻骨的疼痛,缓缓地道:“好说好说,宫本先生武功独到,我也很是佩服。”
二人说着毫无营养的场面话,宫本一道蓦地口风一转,沉声道:“我此次前来中国,听闻南州市有一青年武道高手,姓方名自在,我心中敬仰的很,有心与他结交一番,烦劳杜涛社长帮个忙,将这个拜帖送给他。”
宫本一道说着话,宫本一雄屁颠屁颠的跑上前来,自怀中取出一副大红拜帖,递给杜涛。
杜涛皱眉,默然无语,宫本一道继续道:“接下来的日子,我会继续与南州市的高手做对决,当然了,南州大学是贵国一流学府,人才济济。想必其中也必定是藏龙卧虎,我也会一一拜访下去,希望别像今天这般,让我失望,哈哈。”
听似爽朗。实则讥讽一片的笑声中,宫本一道扬长而去。宫本一雄望着狼藉一片的空手道会馆,望着面无人色摇摇欲坠地杜涛,丑脸上露出一抹得色,转身之际朝着怒目而视的林静雅得意的晃晃手中的dv机,奸笑着追随宫本一道而去。
“静雅,麻烦你去找方自在。”一开口,杜涛嘴角的血丝便止不住的溢出,却是硬撑着抓住林静雅的玉臂,嘶声道:“这个家伙武功太高,咱们大学里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社会上,怕也不成,或许只有方自在,能与他抗衡!”
杜涛痛楚难当的声调。希冀中也蕴含着忐忑之意。方自在与宫本一道的武功到底有多高,他压根不清楚,因为这二人都是远远超越他的级数所存在的高手。不过基于方自在那变态的身手,他隐约觉得方自在没理由会败给这个小鬼子。
“堂兄。”宫本一雄追上大步流星前行的宫本一道,面上堆满兴奋而卑微的笑容,激动的连声调都有些嘶哑。“堂兄,你的武功真是太棒了!举手投足之间。高下立判,一人对峙群雄,震得空手道一堆跳梁小丑战战兢兢地不敢上前,哈哈。堂兄,普天之下的青年高手,也只有你有这份气概啊。”
他的语调谄媚一片。却是刻意不提宫本一道适才被杜涛赏了一巴掌的糗事,更将空手道社团的同仇敌忾,描述地不堪至极。宫本一道听来心中受用,这才一扫面上的阴霾,朗声笑道:“哈,这算什么?只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