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动了动身子,许是因为坐的时间久了,总是感觉有些累,便找了一个自己感觉比较舒服的姿势侧躺着。嘴角上始终挂着一抹甜美的笑意,重重的点了点头,对着甘萍回应道:“是啊!我该为我有这样的女儿而感到高兴!”
顿了顿,似乎才想起来一些什么?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哎!说起来,都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小希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她不回来,我也见不着我的老母亲,现在算起来,也有些日子没有见过我妈了。不知道她在养老院过得怎么样?还像以前那样煳涂吗?”
说起这些,陈父的双眸中掺杂着些许的期盼,期盼着能够尽快见到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母亲。又有对自己女儿的成功而感到骄傲的心情。
话音刚落,便听到病房门口被由内而外的打开来,侧头看去,才发现是自己的大哥和小弟两家夫妇进来了。
陈父看到自己的大哥和小弟前来,原以为是来探望自己的,心中高兴,便连忙起来打招唿。
自从自己得了这个病之后,为了谁来照顾老母亲的问题i,兄弟两个与他们家闹的都不太好。总而言之,就是因为不愿意承担照顾母亲的责任。最终,苦的却是他的女儿!
这些倒也是无所谓的事情,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过去就过去了。更何况,现在他的女儿也有所成就了,能够担当的起照顾父亲和奶奶的重担,所以,他也不愿去与自己的亲兄弟计较这么多。
现在,他们兄弟之间能够摒弃前嫌,就已经是一个很不错的结果了,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一家团圆,他还奢求什么呢?
“哥,小二,你们来了。”陈父总是习惯性的这样称唿自己的兄弟。
兄弟二人进来,原本就衣服气势汹汹的样子。看到有人,却也没有收敛自己的情绪。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上前,对着陈父就噼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笑的出来吗?你怎么好意思叫我一声大哥的?平日里倒是装的人模狗样的,就数你最孝顺,可是,老母亲死了,你不参加丧礼也就算了,竟然连看都不去看一眼!你这么狠绝,让老母亲怎么能够安心!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
一顿臭骂,让陈父一时间还没有缓过神来,却是才发现原来兄弟两家都带着袖章。这是当地的传统,家里老人过世之后,要带足三天的袖章,袖章是黑色的,上边瞄着白色的“孝”字!
陈父瞬时间明白过来,激动的全身都在颤抖。
甘萍一看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关于陈、希家里的事情,甘萍或多或少的也听说过,知道他们兄弟之间的俄关系不是太好,但是,没有想到兄弟两个竟然在这种时候,以这样的情况冲进陈父的病房!
“你……你说什么?妈她……”去世了?这三个字陈父却是咬紧牙关,怎么也没有办法说出口的。
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过自己的老母亲了,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意外,甚至都没有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他甚至每时每刻的都在想,若是女儿真的有能力混到大富大贵,他便能够与自己的母亲团聚了。
长久以来,他的母亲最依赖的就是他这个儿子。因为大儿子和小儿子都不是太孝顺,在他们年轻的时候,甚至还有过对老母亲拳打脚踢的现象,之所以会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推卸抚养老母亲的责任。
所以,陈父与兄弟两个的关系,也就是名义上的兄弟,这些许年来,走的也不是特别的亲近。有些时候,甚至会为了母亲而发生争执。
今天,忽然间听到一个这样的意外消息,让陈父一时间没办法接受。
“你装什么装?你的闺女现在混的多了几个钱,就连老妈都不认了吗?”大伯说着,愤恨的神情让人感觉就好像要杀死陈父一般,说着,便疾步上前,扬起了自己的巴掌,想要打在陈父的脸上。
甘萍眼疾手快,拦住了他的手臂,轻轻一推,便将他推了一个趔趄。
这一推不要紧,大伯却是更加气恼了,怒视着甘萍咒骂道:“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敢对我这样不尊敬?……哦!我知道了,现在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想着招蜂引蝶吗?这个女人是来给你当续弦的吗?你还真是不要脸啊!都这把年纪了,孩子都与这****一般大了,你怎么下的去手!”
这满嘴的污言碎语,听的让人直窝火!甘萍是个性子直的人,才不会去顾虑太多。纵使陈、希这个大伯年龄再大,但是,为老不尊的话,甘萍是也没有必要给他留面子的。
说着,便疾步上前,一巴掌挥在了大伯的脸上,力道之大,让大伯一时间头脑直犯晕。速度之快,甚至让他都没有反应的能力。
一旁的大伯母见自己的丈夫受了欺负,便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拍打着地面嚎啕大哭:“哎哟!我的老天爷呀!瞧瞧这是什么事啊?一个小****,竟然敢对自己的大辈哥挥巴掌了呀!这该死的老二呀!不孝顺自己的母亲也就算了,老的一死,就开始想着与兄弟反目成仇呀!”
甘萍着实见势了陈、希这些所谓的莪家人,着实是一些泼妇悍妇,让人目瞪口呆。倒是小叔与小婶,一直站在一旁,不曾说话,也不曾插言,只是静默的看着,不言一语。
“你这嘴巴要是再胡说八道,满嘴喷粪,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甘萍恨极了,好端端的被人咒骂的这样一文不值,她心中怎能不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