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晕(一)我之弱我跑……我躲……我除了跑和躲还能干什么?师姐的清风无影剑法……剑尖总在我周围……什么无影啊!……明明是遍身四处皆锐影、铺天盖地如冰雹!剑气扫到哪里,我那里的皮肤就寒丝一痛……「着──」随着师姐的一声银铃般的娇喝,我背后躲过的软剑尖在我的脸侧突然折成逆弯、回钩点刺过来……饶是我仰得极快,还是有头发因为没有头降的快而被削断几根。
躺在地下喘着,我是不起来了!
真怀疑我的师傅是江湖的武尊啊!教了我七年了,就这一套女里女气的浓雾隐身步,算让我……勉强能成为师姐练习追杀江湖三流小贼的活靶子!
至於传授我的攻击杀招,那什么雷霆一闪剑法,唉……别提了……那……那还叫剑法?!一共就一招──拔剑、前刺!
如果说,这七年来从未能接近与刺到师姐衣角一招!也叫剑法的话,嘿嘿,无论你们谁叫我一声师傅,我立即将这招武尊门绝技倾囊传授给你!
「又偷懒!师弟起来!别耍赖!」师姐的声音……说不出是清脆还是娇柔,还是……总之,即使看不着人,只要一听着声,就让人心里一动,又似一麻……热乎乎,又有点痒……和形容她的声音一样,说不清心中是啥感觉!
听说男人最怕女人唠叨。但我想,所有男人应该都巴不得听师姐唠叨!反正我愿意听她「唠叨」。所以我还是眼睛照闭,躺着照,不动。
「你起不起来?」糟糕!治我的绝招又放出来了──一只脚尖搔着我的侧肋……唉~~我自己拿鹅毛搔着那里也远没有她的靴子尖挑的痒!
所以只有立即服软,两臂夹紧两肋、睁开眼。那只穿着粉绸快靴的脚依然威胁性地在晃动……我知道她的眼神必然是充满谑意的威胁在瞪着我……可那个,远没有这摇动的贴箍显出纤秀脚型的靴子可怕!所以我对她的眼神是从不服软的。对视再久,也不会有人看够她那双梦幻般的眼睛……以及梦幻是绝对梦不出来的美丽容貌!
但我今天没和她对视,因为突然发现了很久没见着了的,另一份美丽──春深日暖,萝裙薄减,斜阳半透……yù_tuǐ隐现。依然那么颀长纤秀,大腿线条,应该比去年初秋时又多一分圆润诱人吧?嗯!夏天时一定要好好鉴赏研究。
哦!夏天如果我盯这么久……屁股一定早挨了重重一脚!但现在不会,她可不知道阳光这么帮衬……嘿嘿……「你盯着我鞋看什么?」「当然是有一只蜈蚣在爬!」「啊──」尖叫声很短促,但声音没落的时候她已经是在半空踢甩了三、四脚了;最高点怎么也得一丈以上,是单脚原地蹦起来的哦!
唉~~哪能怪我的武尊师傅不行啊!
师姐入门虽比我早几年,但武功比我高几百倍也不止吧……而师兄武功又比师姐高很多……难道……是师傅偏心?还是我自己太笨?
「掉了没有啊?」光走神,没看清楚师姐到底蹦了几蹦、踢了多少脚,仍惊恐不定地问着我。
(二)弱之迷若我不是正认真思考自己为什么这么「弱」的大问题,我一定会告诉她:那色彩鲜艳的蜈蚣不是那么容易甩掉的、还是我帮你拿掉好了。
──以此满足我终有一点比她强的优越感和自豪感!哦~~~同时~~可以摸到她那隔着鞋袜都能感受到娇嫩、秀美的脚丫……甚至……纤长、光滑、紧实的小腿呢!
什么?色鬼?不是吧!!!我从没对她有过更多的想法啦!
看看她的美、摸摸他的腿……这是……这可是我这么废物还腆着脸混在武尊门的重要支撑力之一啊!难道大家都喜欢看着我每天只想着自己是笨蛋、废物、饭桶、垃圾地郁闷死?或是乾脆离开武尊门……参加丐帮去?……背叛武尊,武林追戮……不还是个死!!!
我是百无一用,难道就非斩断了我这一点点对美好事物的追求……而非死不足以平民愤?
「到底掉了没有啊???」「掉啦~~」「那还不起来练功!」「我练什么功~~就这几步跑,练了七年了也躲不过你三招五招。哪里什么浓雾啊,整个就一团脓包!唉……师姐,我是不是特别笨?」我对自己想明白这个问题早不抱什么期望了。
「你笨吗?让我找找你哪里笨……嗯,挺帅气的小男孩嘛……笨没看出来,可看出坏来了!你不是经常拿蜈蚣吓得本女侠乱跳吗?」「小男孩!你是想扮嫩自己是小女孩吧!比我还小几个月呢!不过是拜师早几年……」我嘴里嘀咕着,心里却在骂着自己确实笨!这问题我都问过她好几次了……哪有啥新鲜答案!
屁股上又挨了不太重的一脚……嗯~~对师姐来说,那应该是多么轻的一脚啊──她那秀美的脚好像踢折一根碗口粗的木桩是比较轻松的;那她踢我到这样轻的力度……不是更费神?原来,她是那么在乎我呀。
呸!刚说过不乱想的!!!
「或者……师傅他老人家根本就不想教我学什么武功?」我和师姐以及师兄的内外功套路各自完全不同,我们只能交手切磋,却无法互相教习。
「师傅他老人家对人最直性,我感觉,他对你好像比对师兄还要好些呢!当然……都没有对我那么好!嘻嘻……」「可我的武功为什么这么差呀!!」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问谁。
「嗯~~你应该知道咱们师门的来历呀……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