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额头处隐隐作痛,身子软软无力,这是落静依唯一感觉。
她慢慢睁开了沉重的眼睑,映入眼底的竟是大红色的帐幔,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什么鬼地方,好复古。我不是死了吗?难道被救醒了。
啊好疼,落静依伸起手刚想摸向额角,却瞬间愣了一下,只见那只肥嫩的肉手抬在眼前。
忽然,落静依顾不得疼痛翻身爬起,急匆匆地跑向铜镜前站着,瞳孔紧缩,脑海砰的一声炸碎了。只见古黄色铜镜前站立着一个约三百斤大饼般的脸,双下巴满身肥肉的十六岁女孩,她的嘴巴被涂得又长又红像两根大香肠合在一起,脸颊被妆粉拍得白白的像唱戏的。
“啊”这杀猪般的尖叫吓得房外的小鸟逃亡中。
“砰”的一声,闺门敞开跑进了一个约十八发梳着丫环发型身着古代绿色长裙的女孩。她看着落静依呆呆地站在铜镜前,担忧地上前扶着问“郡主您怎么下床了,您的伤还没好呢,刚才为何尖声大叫。”
落静依被这丑样吓得还没回神,呆呆地盯铜镜喃喃自语说“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郡主,您到底怎么了,说话呀。”绿喜摇了摇自家郡主的手臂,但还是老样子,绿喜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该不会是摔傻了吧,绿喜如木头人般扭头朝铜镜中的人看去,嘴巴和眼睛都睁得大大的。
落静依为辨真假,抬起肉手往脸颊的肉用力一钳。
“喔”杀猪般的叫声再次升起。
疼死姑奶奶了,会痛就是真的了,她怎会变成这副模样啊,难道她穿越了。那爸妈跟哥哥看到她的尸体肯定很伤心。落静依双眸闪过一阵难过。
“快来人呐,快去叫大夫,郡主傻了。”
绿喜看着自家郡主一会自虐一会情绪低落,更加肯定郡主傻了急忙大喊。回过头来紧抓住落静依的双手“郡主您撑住啊,千万别做傻事,不然奴婢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王爷和王妃。”
“你是谁啊?”落静依听到绿喜这河东狮吼总算回神了。
“郡主,奴婢是绿喜啊,是您从小的贴身丫环呀。”绿喜看着落静依的双眸,可里面对她是一片陌生,对着她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在穿越的字典里,失忆是最常用的,这回轮到她运用了,千万不露出破绽。
不到一会儿,闺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走进了一位花甲老人后跟六个丫环。他眸里一片担忧急忙忙冲到落静依跟前“郡主,老奴给您请安了。
“老爷爷别啊,您起来吧。”落静依看到这么大年纪的老人给自己行礼,哎妈呀,折寿啊,赶紧扶了起来。
然,这老爷爷可不这么想哦,他是瞪大了眼睛口吃地说“郡郡郡主,您叫我什么,您不认识老奴了吗,老奴是您的管家啊?”
“管家,郡主也不认识奴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失忆了,呜”一旁的绿喜倒是愁哭了。
落静依看着两人一说一哭心里有点内疚了,但为了活着顾不了这么多了,总比当妖怪烧了吧。
绿喜扶着落静依回榻上躺好,盖上锦被。“怎么大夫还没来啊,你,去看一下到了没有。”管家不奈烦了,唤了其中一个丫环去看看,“等等,还是去怡枫阁唤陶公子过来吧。”
“是”
落静依在想这陶公子难道是医生,却不想等来的是一个神仙美男,看不出是个大夫,倒像个小白脸。
他乌发束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余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男子缓缓走来坐在床榻旁的凳子上,伸出如玉般的手把脉。
指尖的温暖让落静依心底擅斗了一下,抬眸打量眼前的男子,他长得很俊美,可惜眼中的不屑让她好感顿时下降。经过上世的痛苦,她绝不再恋爱,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此人必防。
同时,陶乐枫也在打量她,眼前的人不像以前眼中带着爱恋,总花痴的往身上扑过来,眸中纯洁无瑕一片陌生,带着丝丝的防备,难道真失忆了。不管如何都不会改变他的目的。
“陶公子,郡主的病情如何?”管家担心地向陶乐枫问了句,语气中带着恭敬。
“没什么大碍,因脑部撞击过重导致失魂,现在只是惊吓过度,我开点安神的药吧。最重要的是安静休息,管家您让大家都下去吧。”陶乐枫凉薄的唇吐出的话不温不冷。
“是”绿喜和管家一众人都退了下去。
“说吧。”
“说什么?”
闺房中只剩落静依和陶乐枫两人,他忽然冒出一句让落静依一头雾水的话。
“你不是落静依,谁排你来的。”犀利的目光向落静衣射了过来。
落静依可不怕他,反正这副身体是真的,他拿什么证明,翻了个白眼,“我不是落静依还能是谁啊。”
这挑衅让陶乐枫生气地伸手扯她的褻衣。
“你干嘛?住手。”
“还能干什么。”
“”
“啊痛,放开。”
“啊”
房外正干活的丫环听到房内传来的声音脸颊火烧般红了起来。
不到一会儿,房门猛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