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愣了一下,一下子睁开眸,拍开他的手,自己拿着手机,推开他,想要保持距离,想当然不可能。
“兰少。”
一听到这个称呼,男人从后面就凑了过来,涔薄的唇允着她的耳垂,她整个人都颤了两颤。
兰时昱现在自家房子的顶处,身上的伤口还是左沛随意处理过的,他也没有管,冬天款的浴袍,带子勾勒着他劲瘦的腰身。
风吹过,发丝摇摆,遮住了那一双迷人的桃花眸。
“腿怎么样?”他问,声音里很是疲惫,昨天晚上他几乎没怎么睡过觉。
时欢的脚趾头都卷缩了起来,她不禁想着他到底是不是第一次,技术如此娴熟,吻着她的耳垂,长指如魔伸进了睡衣里面,对着某一处揉捏……
脸颊转过来,细细碎碎的吻在她的腮帮子上。
“怎么,不想说话?”
那一头的声音又来了,时欢尽量控制碰上自己的呼吸,不要让对方听出什么端倪来,顾不得腿上的疼痛,一咬牙,重重的转身!
那疼痛袭来,同时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没有,我很好,并没有什么大碍,谢谢兰少关心。”
男人的手还在她的身体里,只是嘴巴被捂着,越是这样就越显得他眼部周围的精致……竟没有半点细纹,隔得如此近,那线条都看得清清楚楚,流畅而紧绷,双眸深邃而灿亮,双眼皮层层覆盖,有神,又有一种让人难以窥视的深沉。
这么看着看着……他忽然一笑。
因为手是捂着他的嘴的,所以那个唇形的弧度触感划过了掌心的肌肉,感觉极其明显,深眸里碎芒在荡漾。
那一瞬间,该怎么形容。
如同……滴了点点麻药在她的身上,说不出道不尽的酥麻。
食色,性也。
这话放在男人身上合适,在女人身上也是合适的。
“什……什么?”好一会儿,时欢才开口,兰时昱说了什么,她并没有听清。
兰时昱燃起了一根烟,在清晨的青白烟雾里吞山吐雾,斜斜的靠在护栏上,慵懒又贵气,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淡然到冷漠:“谢谢关心?这好像不是男女朋友应该说的话,你是要想告诉我,你打算分手了?”
时欢握着手机,素白的手指紧了又紧,回:“好像已经不能继续了,抱歉,分吧。”
“时欢。”
那一头的声音冷了好几个度,时欢听着。
“你在玩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