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子一击得手,倒头便向董剑鸣跪下,双手抱剑拱过头顶,一副诚心认错的
样子。
董剑鸣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握着剑柄的手心布满了冷汗,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你们先起来。”
没想到那四个子互望一眼,突然同时反手把长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三人
立时倒下,剩下一人强撑道:“子以下犯上,甘……甘愿伏法。”说罢,一口
鲜血喷出,仰天而死。
董剑鸣瞠目结舌,完全说不出话来。
一片混乱之中,聂阳竟懒得再看那边,微笑着看了慕容极一眼,转身走到董
诗诗身边坐下,柔声道:“诗诗,咱们吃饭吧。”
董诗诗还沉浸在惊讶当中,舌头都不太利,说道:“可……可是,死、死
了人了啊。”
“没事,鹰大人会处理的。”聂阳微微一笑,端起酒壶倒了一杯,一仰而尽。
“那……那你的事呢?”董诗诗满腹好奇,不由得追问起来。
“已经开始了。”聂阳淡淡道,“至于完结,还要一段时间才行。”
这种说了等于没说的答案董诗诗自然不满足,不过她看得出聂阳不想多说,
也就没再多问,转而开始谈她最想了解的事情——月狼薛怜。
耐心的听她描述完之前那场鏖战,对于她好像永远问不完的问题,聂阳很不
厚道的说道:“等怜姐回来,你亲自问她就好。她对你这样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从来都喜欢的很。”
董诗诗眨了眨眼,脸色突然有些发红,低下头,细若蚊鸣的说道:“可……
可人家又不是姑娘了……”
原本吓得脸色发青的绿儿被这句逗得险些喷出嘴里的茶,一边拍胸一边抱怨
道:“小姐,姑爷说的又不是这回事!”
“对了……”看聂阳吃的差不多了,董诗诗眼睛转了两转,故作不经意的问
道,“云妹妹带回来的那个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啊?”
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想要一个女人注意不到比自己好看的女人,根本是不
可能的事情。
此时田芊芊已经摘下头上遮掩,与云盼情一起用餐,纯以样貌而论,田芊芊
养护得法肤若凝脂,五官精美媚而不艳,身材修长腴而有致,眉眼间又尽是女子
风情,水汪汪的眼睛会说话一般,不要说董家姐妹,就连一旁的云盼情,此刻也
抢不到周围男子视线,不管知不知道她来历的,都忍不住想偷偷瞄上几眼。
即便撇开举止气质,抛掉妆容修饰不谈,她也比云盼情和聂月儿美上几分。
聂阳自然不想惹出多余麻烦,轻描淡写的说道:“那是一个客人,来帮些忙。
史夫人有事,暂且靠她了。”
董诗诗哦了一声,道:“她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有那么大的本事么?”
聂阳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道:“如果帮不上忙,让她走就是。”
董诗诗这才似乎有些放心,笑眯眯的给聂阳夹了些菜。
每次出了人命,鹰横天都要动用自己的令牌强行压住,一次两次下来,他的
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聂阳不愿听他抱怨,一吃完饭,便带着董诗诗上楼去了聂
月儿房间。
知道董清清在里面替月儿疗伤,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场面,聂阳特地敲了敲
门。
里面传来有气无力的一声:“谁啊?”
“我,月儿,我来看看你。”
里面的声音顿时一振,“哥,进……进来吧,我身上有针,下不来床。”
聂阳伸手一推,果然门并没有闩。屋里屏风被拉到了床前,董清清似乎是倦
了,趴在桌边一手托腮正在打盹,董诗诗嗤的笑了一声,低声道:“姐姐真是,
这样也睡得着么。”
屏风后聂月儿笑道:“董姐姐心神耗的厉害,嫂子,你扶她回房睡吧。”
看董诗诗和绿儿扶着迷迷糊糊的董清清出了门,聂阳才关门走到桌边坐下。
聂月儿略带幽怨的说道:“怎么?哥你连看我也要隔扇屏风么?”
刚绕过去,聂阳就连忙尴尬的把头扭向一边,嘴里道:“月儿!你也老大不
小的了,怎么这样还叫我进来。”
聂月儿正俯卧在床上,腰下盖了一条薄被,腰上衣物尽除,只有一件水红兜
儿还算是挨着身体,但后面的带子全都解开,那片绸布,只不过是压在聂月儿胸
下而已,边侧胸肋之下,那被压成一团扁圆的少女乳峰,已经可以看到圆润的边
缘。整个背脊完全赤裸着,到不能说是无缘无故,几根金针在她肩上那条深可见
骨的伤口周围以极巧妙的角度扎上,也没有缝,伤口皮肉就那么贴在一起。
这样半裸娇躯,除了夫君,自然是谁也看不得的。
聂月儿故意笑道:“怎么,小时候一起洗澡,大了便连个脊梁也不敢看了么?”
聂阳吸了口气,想说什么却没有出口,还是走出了屏风,坐在了外面。
“董姐姐说我一个女孩儿,背上不该留下难看的伤疤,想用金针飞穴的手法
帮我促到伤口自己长,难不成你以为,我愿意用这副样子见你么?哼。”聂月
儿一连串说道,带着淡淡怨气,“这下一连几日动弹不得,人家心里正难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