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对面路灯下,姓段的和黑子正在那里说话,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只是远远的
有几个小姐。
「就是他俩。」我有点儿紧张,用手指着车窗外。
周兵点点头没说话,这时后排那两个男人迅速下车关好车门,他俩先是对七
人座打了个手势然后看看四周便迅速扑向目标。
姓段的和黑子还在那儿说笑,根本没发现有人接近,等看见的时候一愣,也
就是眨眼的功夫,那两个人伸手一拧他俩的胳膊,另一只手掐住后脖子就将二人
压住,来到七人座旁边,车门迅速打开,里面有人接过,车门一关似乎什么事情
都没发生。
我在车里看得清清楚楚,从拿人到塞进车里前后也就一两分钟,看来这特种
兵真不是白给的。周兵见了,启动车子直奔新华路。越往里开,路面越是颠簸,
四周遍布垃圾砖头,最后两辆车停在一片空地上。
周兵扔下一句:「你在车里呆着,别露面。」然后就下了车。他一下车,七
人座车门一开,四五个人下来,段和黑子也被扔在地上,而上次我见过的李昆和
刘白惹也从七人座的正副驾驶位置下车,两辆车都熄火,车灯都灭了,空地上一
片漆黑,只借着月光有点儿亮儿,周兵的人把姓段的和黑子围在中间,他俩都跪
在地上。
周兵坐在车前盖上抽出支烟,只听姓段的说:「哥儿几个这是干啥?有事儿
说事儿?我们哥俩也不认识你们,真要是有地方得罪,哥儿几个给我们指出来,
我们一定改!」
周兵冷冷的问了句:「你叫啥?」
姓段的说:「我叫段然,这是我兄黑子。大哥……」
没等段然说完,刘白惹在正面突然抬起脚狠狠蹬在他脸上,就听段然惨嚎一
声用手捂着脸,鲜血从手指缝里冒出来!黑子在旁边看着,喊了句:「操你妈的!」
正要起来,李昆在他后面左手掐住他后脖子,右手扬起来一巴掌结结实实拍在黑
子右耳上,这一下也不知道打得有多重,只听黑子喊了声:「我操!疼!」手一
捂耳朵,顿时见了血。
周兵只说了一个字:「打。」
顿时几个人一起动手,你一拳他一脚,拳脚像雨点般落了下来。段然和黑子
一开始还叫两声,到了后来似乎是被打晕了,满脸满嘴都是血,看着十分吓人。
我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切,就觉得后背直发冷,我是恨段然和黑子,但周兵他们下
手也似乎太重了些,段然一张嘴,从嘴里吐出一口血和几颗牙,这时李昆过来抬
脚对着段然的左肋骨一脚蹬下去,我估计肋骨是断了,只见段然两眼瞪大惨烈的
叫了声:「呀!」旁边的黑子已经被打得没了人样儿,鼻子歪到一边,两个耳朵
往外冒血,满嘴的牙都被打掉。
看到这儿我有点儿坐不住了,真要照这样打下去非出人命不可!推开车门我
跑到周兵身边说:「哥!别打了!」
周兵见我出来瞪着我说:「你出来干啥!回去!」
我一听,忽然发觉自己失误,急忙扭头钻进车里。
周兵似乎有些恼怒,喊了声:「别打了!」顿时几个人都停下来。
周兵把手里的烟头掐灭,走过去看了看段然和黑子,这俩人躺在地上一动不
动。他也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塞给刘白惹说:「给兄几个分分,去
喝酒。」
刘白惹点点头招呼李昆和另外几个人上了七人座,车子启动迅速消失在黑暗
中。周兵也回到车里,反方向把车开了出去,我坐在车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直把车开到民惠路的路口,停下。周兵看了看我突然说:「你刚才找死呢?」
我吓得浑身一颤,忙说:「哥,我错了!刚才我看他俩那样,怕闹出人命,
就没想那么多……」
周兵冷冷的说:「出不出事儿我心里有数,用得着你出来说话!?那俩人都
认识你,又不能搞死他俩,这万一他俩认出你了,可是你自找的。」
周兵说的这话,我当然明白道理,也后悔刚才不应该冒失的跑出去,可现在
说啥都晚了,我心想:既然都这样了,真要认出来也是没办法,既然做了这事儿,
我就不怕!
想到此,我把长发一甩,不在乎的说:「哥,您说的没错!是我自找的!不
过既然我做了,我也不怕!大风浪我也见多了,大不了一命而已!怕啥?怕也没
用!哥,不管您是替我出气也好,也或者是为了姐夫,总之,我这口恶气是出了,
我感谢您,只不过我没钱,我也没有别的,只有这身子,您或者是刚才那哥儿几
个啥时候想搞女人,只要您想得起我,我随叫随到,一分钱都不要!而且我还有
句话,真要是找上我,您放心,我一个字儿都不会提您的!」
我这番话说出去觉得心里痛快,周兵听得一愣,过了会儿他才说:「没想到
你还挺骨气。」
我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啥叫『骨气』但您别看我是个做小姐的,但我
不怕事儿!」
周兵看着我点点头:「你不怕事儿我更不怕事儿,假如真有人找到你,也没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