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闵雪晴却静静的看着徐云龙和公孙沧溟,公孙沧溟唯恐自己不小心惹怒了她,忙说道”
闵雪晴点点头,“唯一的条件就是你们这两个男人都要出去,因为我们给她疗伤时,都必须脱尽衣物,怎么,难道你们还想留下来?”
公孙沧溟咳嗽一声,便低头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说着就往房门方向走去,经过床
边时,他还特意瞪了徐云龙一眼.那意思就好像在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出去!”
徐云龙对公孙沧溟撇了撇嘴,又向闵雪晴和诸葛霏霏柔声道:“如果出了什么事就立即喊我.我就在门外。”说完便跟在公孙沧溟身后走出了房间,公孙沧溟一走出房间还立即回过身来将房门关上,深怕被徐云龙看到里面的情况似的。
房间之外是一个宽敞的客厅,徐云龙几步过去就坐在一张沙发上,脸上还露出惬意的神色。而公孙沧溟则站在房门之前,脸上沉寂如水,眉间微微透出几分焦急和优虑,倒像是站在产房外苦等的丈夫一样.
之前从房间里退出来的两名侍女此时也守立在客厅里等候徐云龙的吩咐,便听徐云龙对她们说道:“去拿些‘沪州老容’过来。”两名侍女便福了福身应命而去,很快就端着五个以陶土所制的酒壶过来放到徐云龙身前那梨花木茶几上.然后见徐云龙摆了摆手,她们便立即离开了客厅。
打开其中一个酒壶的密封,就有一股浓烈的酒香从壶里溢出,瞬间弥漫在空气之中。徐云龙便对站在房门前面的公孙沧溟说道:“过来吧,你老站在那里也不是办法。”
公孙沧溟瞟了徐云龙一眼,而后就再无所动,仍旧一言不发的伫立在那里,而徐云龙也没说什么,拿起酒壶就往自己嘴里灌下一口。
不久以后,就见公孙沧溟忽然一个转身往徐云龙这边走来,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
徐云龙嘴角一咧,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而公孙沧溟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起茶几上的一壶“泸州老窖”,打开密封就往嘴里倒去,让那强烈的辛辣酒味刺激着自己的味蕾。
将手中的酒壶往空中一递,徐云龙一脸笑意的看向公孙沧溟。但公孙沧溟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仍旧自顾自的喝着酒.只听徐云龙道:“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好歹我的妻子也在奋力救治你的女人啊。”
公孙沧溟闻言,仰首喝酒的动作就生生一僵,才把自己手中的酒壶往空中递去,跟徐云龙的碰在一起.发出一下清脆的声响。徐云龙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又喝下了一口醇酒.他便道:“没有想到.我们两个也有坐在一起喝酒的一天啊。”
“的确没有想到,在我心目中.理想的场景应该是我站在你的坟前洒酒的。”
“你差点就做到了.”徐云龙微笑着道.“那天的一战里,是我一辈子之中最凶险的一次,只差那么一点,我就要死在你手上了。呵呵,只差那么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雪晴她们了,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公孙沧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怕?我还以为你不怕任何东西的呢,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缓缓摇晃这手中的酒壶,感觉着壶里的醇酒荡漾的声音,公孙沧溟对徐云龙道现在怎么又突然有闲情逸致来跟我一起喝酒了?”
“谁说我不恨你了.”徐云龙嗤笑道:“我当然恨你,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伴随着他的话,脸上的肌肉也在微微**,让他看起来异常的狰狞凶恶,“现在我还恨你,但就算我杀了你.这种恨也不会消失的。何况.我一向认为.死亡并不是折磨一个人的最好方法。反正你现在己经失去了所有力量,那就让你下半辈子尝试一下做凡人的痛苦吧,让你去做你自己最唾弃的食物链最底端的弱者,这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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