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与龙辛公主见过一面后,南奴心里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关系,会是什么呢?
“南奴?”者秀伸手在她面前晃悠,打断南奴的思路,“你在想什么呢?”
者秀想要攀高枝进恭王府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因而心中大喜,并没有将心思放在南奴的身世上。
南奴感叹着:“我在想龙辛公主的事,她那么会制扇,多才多艺,却病痛缠身,多可惜啊!”
“没错,不过像她这样的身份即便是生病了,也比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舒服百倍千倍。”
者秀心里清楚,如果不是龙辛公主和母亲水怜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她是不可能进入王府的。
正所谓天下父母心,若不是龙辛公主的病药石无愈,恭王妃又怎么会为了让女儿开心而愿意将自己收进府中。
“南奴,我刚才看到龙辛公主的时候,你知道我第一个反应是什么吗?”者秀迈着欢快的步子,时而欣喜若狂地抱紧廊柱转圈。
“是什么?”如她所想,南奴巴巴的等她回答。
者秀踮起脚尖走到她跟前,附在她耳边悄悄说道,“我觉得你和龙辛公主长得有几分相似。”
南奴不置可否地摇头笑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婢女,出身卑微,哪里能和公主相比?”
“你们俩真是同貌不同命啊!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个是出身低贱的婢女。要我说你比龙辛公主还要美上几分,奈何她就是金枝玉叶,而你只能为奴为婢。”
者秀半是抱怨半是指责地感叹着,南奴只觉得秋风扫落叶一般凄凉无情,但事已至此,怨天尤人已然无效,唯有正确面对才是生存之道。
南奴摆正好心态,昂首挺胸后,者秀高兴的又蹦又跳早已没了踪影,但她的脑海里却浮现出她之前所说的话来。
者秀说她看见龙辛公主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自己和她有几分相似,同貌不同命。而自己对龙辛公主的感觉也很奇妙,会不会……会不会……
南奴惊恐不已,不敢再往下想,好在自己已经到了恭王府,来日方长,即便恭王妃不说,她也可以自己慢慢地查找线索。
苏愿自打见了南奴以后,便对她有一种亲近感,时常召她过去陪伴解闷,尤其得知她自幼无父无母被人虐待的悲惨经历更是心生怜悯。
“以后我就叫你小南了好吗?”苏愿见了她就十分投缘,自从有了她的陪伴,仿佛多了个交心的人,精气神看着也好了许多。
“多谢公主厚爱。”南奴正要给她行礼,却被她制止。
“我既然叫你小南便不再把你当成下人看待。说实话,府中我也有诸多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但是她们没一个像你这般真心待我。”
听到苏愿如此掏心掏肺的话,南奴羞愧的低沉着脑袋,自己这段时间对她十分体贴和照顾,不过是想找到自己的身世之谜。
若说真心实意也并非没有,她是同情苏愿,也将她视作主子和姐姐,至少对她的情意不是虚情假意。如此一想,也便不再觉得羞愧难当。
苏愿正说着自己的兄弟姐妹,可巧恭王爷的侧室李良人带着两个女儿进来看望她,说是看望,实则唇语相讥,这些年来苏愿早就习以为常。
南奴记得自己曾有一次打算私下里求见恭王妃询问身世,可走在她的大院门口,便看见恭王妃和李良人针锋相对。
“哟,这不是堂堂的王妃娘娘吗?王妃姐姐,妹妹有礼了。”李良人蓄意满怀,假意向她行礼。
恭王妃嗤之以鼻,冷哼几声,“李良人如此虚情假意,也不怕上天惩罚闪了腰啊?”
李良人觊觎正妃之位已久,她为恭王爷生下一男二女,而恭王妃膝下却只有苏愿一女,世袭的爵位将来便是自己孩儿的。恭王府日后上上下下也将唯她是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只可惜恭王妃娘家实力强大,与王爷又是患难夫妻,因而无论如何挑拨离间一直未能得逞。偏生恭王妃又是个老谋深算的狠角色,设计那么多的计谋都功亏一篑,如今也只盼望着她和苏愿一样病死了才好。
“姐姐可是弄错了?上天要惩罚的是姐姐,不是妹妹我,否则姐姐怎么会生不出儿子呢?”李良人打定主意要羞辱恭王妃,这招便是戳中她软肋的杀手锏。
恭王妃强颜欢笑,反唇相讥道,“李良人此言差矣,我身为正妃,王爷的正妻,府中不管是男丁还是女丁,都以我为嫡母。至于儿子嘛,若是李良人不好好守着,指不定哪天他就不是你的了。”
李良人大惊失色,“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双腿发软,站不住脚连退几步,恭王妃位居上风,向她逼近。
“什么意思?李良人有时间在这里浪费唇舌,还不如回去好好揣度揣度。”恭王妃撂下一句冷淡的话便镇住了她,女子之间的唇枪舌战南奴算是见识到了。
李良人却也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性子,心有不甘的她时常伺机报复,斗不过老的就来欺负嫩的,总之这口恶气是出定了。
“苏愿呐,二娘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你听了一定会很激动很开心的。”李良人装腔作势,取笑的表情贴在脸上连南奴都看的一清二楚。
“苏愿,二娘就告诉你吧!据说咱们辛国要和车臣国联盟,就在下个月初三车臣国的主君将和咱们的国主于羹地会盟。国主为了表明心迹决意挑几名身份尊贵而又博学多艺的女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