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几下,看看有没有好一点?我带了热水杯下来,你觉得好一点儿了就喝包感冒冲剂吧。”冉飔隔着帽子揉揉温卿的脑袋。
温卿张开双臂,深呼吸几口,果然觉得稍微好了一点。这里烟味很少,她身边的冉飔身上又有一种好闻的鄙香,温卿觉得自己好多了。
“不喝感冒药。”觉得自己好多了的温卿有了底气,就开始娇气了,其实她也只是嘴上说说,右手已经先一步接过了感冒药。看着深褐色的药汤,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
本来有些感冒冲剂还是很好喝的,奈何冉飔觉得那些没用,另外找了这种给她,说是比较靠谱。可这药汤是真的苦!
喝完药,冉飔接过杯子,适时递上一小包陈皮,温卿接过来咬了一小口,咸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温卿笑得像只悬狸,一双杏眼微弯,如两轮新月,翘起的睫毛根根分明,两颊陷下一对很深的小酒窝。
冉飔有时候会想,酒窝里是不是真的存着酒呢,或者有蜂蜜,不然温卿的笑容为什么比蜜还甜?
但这种童稚的想法又很快被冉飔放下。
休息了五分钟左右,有几个中年男人说笑着走了过来,手指夹着点燃的香烟。很快,一股浓重的烟味就蔓延过来,温卿皱了皱眉头,转头把整张脸埋进冉飔怀里。
冉飔只觉得好笑,伸手轻抚她的发丝,带着她迅速撤离抽烟地点,两个人又回到了车上。
“好点没有?”
温卿点点头。她的耳朵有一点点红,飔飔的怀里真的好软啊……
“哎,是不是帽子太热了,你怎么耳朵红了?”冉飔疑惑地摸了摸温卿的耳朵,“还有点烫。”
温卿觉得脸烫得要烧起来了。
她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终于到了机场,年节时期,还蹲守在机场的粉丝几乎没有,而且冉飔在国外获奖的消息又暂时还捂得严实,居然没有人来堵她们。只是,认出两人的人还是有好几个的。
“你看,那是不是冉飔?”一个长发女孩看了看正侧对着她的冉飔,悄悄向同伴问道。
她这个角度刚好看到冉飔的侧脸,她戴着纯黑无一点装饰的鸭舌帽,半张脸藏在宽大的围巾里,露出一双深灰蓝色的眼睛。她正低垂着眼帘,唇角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诶诶诶,好像真的是耶,你过来过来,我们偷拍一张。”同伴拉过女孩假装自拍,把手机摄像头对准冉飔,却调了后置摄像头,悄悄拍了张照。
“那挽着她手臂的就是温卿咯?”女孩问道。
“我看看我看看,好像真的是耶——天哪天哪,好甜,她们刚刚是不是在拥抱?”
温卿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冉飔却捏了捏她的手,略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浅笑:“不管她们,我们该登机了。”
说罢,冉飔拉起温卿的手,大步走向登机处,走了两步又顿了顿,放慢脚步让温卿能够轻松地跟上。
“哎呀,要误机了吗?”温卿看看时间表,开始着急了。
冉飔笑了笑:“不急,慢慢走。”
“还有五分钟!!!”温卿急得要跳了。
冉飔却若无其事,低笑道:“怕什么,还有我呢。”
温卿的手指蜷曲了一下,又一下,然后低下头笑了。
她的飔飔,怎么能这么甜呢。
然后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感觉冉飔拦着她突然开始跑了。
“你、你不是说不急吗?”温卿一边跟着跑一边断断续续地抱怨道,冉飔回头对着她露齿一笑,分外张扬。
温卿只能跟着她跑,亏自己刚刚还觉得她甜,哼!以后都不会再夸她甜了!
片刻后——
温卿:真香。
“您好,请帮她拿一条毯子。”冉飔伸手示意空姐给温卿拿条毯子,她们坐的是商务座,位置还不算太窄,两个人之间隔得就稍微远了点,温卿对此表示很不满意。
“好的,请稍等。”空姐笑着答应了。
这是中国直飞瑞士的航班,飞机上中国人和外国人都有,聊天的声音并不大,掺杂着各国语言,以中文、法语、英语和德语为多。在这种时候温卿就觉得自己读书太少了,除了中文和英文,她愣是一句也听不懂。
其实温卿算个学霸,虽然不是顶尖的那种,但高中的时候放在重点学校绝对也是榜上有名的存在,可惜她高中毕业也有两年了,实在是退化严重。
有人说过,高三是一个人知识最渊博的时期,温卿深以为然。
温卿瞅了瞅旁边闭目养神的冉飔,悄悄羡慕她的好天赋。法语和中文都算是冉飔的母语,她小的时候还在法国居住过一段时间,中、英、法三种语言都说得很溜,不过她的户籍在中国。
冉飔曾经说过,如果中国是她的骨骼,那么法国就是她的血液,二者对于她来说是不可分离的,她想的很简单,没有涉及两国之间的关系,她只是纯粹地爱给予自己血脉的地方。
她的飔飔,其实是个很纯粹的人啊。
“醒醒,到了。”冉飔戳了戳温卿的侧脸,软软的,很舒服。
温卿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一下子没了支撑,把她给惊醒了。
“到机场啦,我们该下车了。来,快起来。”冉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伸手去够随身的贵重物品行李,大行李箱拿去托运了。庄湄和小柠、孙笋也在这次航班上,几个人围在温卿身边,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