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艾九打断神父的话,走上前一步,神父忙后退两步。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轻轻合上神父的圣经,拂了拂圣经的面上说:“亲爱的神父,我哪个地方看起来像女人呢?为什么我是妻子呢?”他表现的礼貌绅士,神父却害怕得脸色发青,天主知道,眼前的人咬动下巴的样子是多么恐怖,尤其是那下巴还是歪掉的下巴。
“我…我,我,卓夜旭愿意让艾九先生成为我的丈夫…”
“亲爱的神父”卓夜旭温文尔雅地走向神父…
“请两位少爷休息吧。”许毅催促着,艾九和卓夜旭丝毫不挪动屁股,稳坐在皮椅上玩扑克牌。
“你们先下去,睡不睡是我们的事儿。”艾九不耐烦地说。
“可是老爷子吩咐…”许毅为难道。
“吩咐什么,吩咐你们守着我俩洞房花烛,生孩子,抱孙子?”
许毅低下头皱起浓浓的眉毛,许久弯腰鞠了一躬,“属下告退。”
他走后卓夜旭讪笑道:“啧啧啧,你们家的人是怎么调教出来的,生错朝代了吧,生在几百几千年前才合适。”
“我哪管他们,都是老头的人。”
丢出一张k,哼鼻嘲弄道:“我说阿九,你这少爷当的也真窝囊,区区的保镖也给你脸色。”
“我是窝囊,但是你别忘了。”缴牌投降,双手枕在脑后腿翘桌上,幸灾乐祸地说:“你现在也是艾家的人,这窝囊日子你也要一起过。”
卓夜旭拿起烟灰缸砸过去,“还想干一架是不是?怎么不说你是卓家的人。”
“行啊,你去问问老头同不同意。”
“他妈的,你不就是个二世祖!”
“错了,二世祖早升天了。”艾九敛下了得意之色,眼里暗了一暗,自嘲地说:“我顶多是个三世祖。”
“对不起阿九…”一时口快竟去戳好友的痛处。
艾九摇摇头不想再说这事,抬头望着头顶上的灯饰,数到第十九个玻璃珠时突然问:“阿旭你说老头在想什么,我们俩这是个什么事儿?”
“谁知道…”卓夜旭躺倒在长皮椅上,一天的折腾他也累了,快要睡着的时候又听到艾九说话。
“老头最近弄了一支股票,房地产,是不是想靠着卓家拔起来?”
“就为这事儿?艾老爷子一向不喜欢这干净活儿,他的那些赚得比这多得多,房地产就剩些残羹,入不了他的眼。”
“我觉得也是…”说了三五句后艾九也开始犯困。
新婚之夜两个新人在客厅的皮椅上横竖睡去,他们也想上楼去卧房睡得舒服,但床只有一张,谁睡?最近火气都大着,没准儿又有一番好斗,今天实在太累了将就一晚,明天再来分胜负。
“妈的!”卓夜旭第三次摔下皮椅,这次头先着地撞清醒了几分,睁眼见另一张椅上的人悬在半空,要落不落,头上缠得的白纱布被他扯散开缠在手指。再次问候一声老妈走过去扶他睡好,将白纱布重新缠在他头上。纱布上有淡淡血迹,卓夜旭有些内疚,嗯,下手重了些…妈的,怎么老是缠不好…
艾九在睡梦中感到后脑勺一阵刺痛,睁眼就见有人伏在自己身上…偷袭?!
“操!卓夜旭你敢偷袭老子!”铁拳挥打出去,成功地将偷袭小人打出老远。
好心被狗咬,气煞了卓夜旭,操起柜上的液晶电视砸向艾九,艾九闪向一边刚要得意腰侧就挨了一记狠踢整个人摔在地上,厚厚的地毯阻隔了落地声响,却阻隔不了他的疼痛。
“你他妈是个疯子!”
宽大的卧室里,床头上方的相框随楼下的震动抖了一抖。相片里满面青紫的两个大男孩仍是英挺逼人,两人勾肩搭背狠狠揪出对方的肩膀,白衣上隐约看得见脚印和血迹。照理说该是笑不出来,可他们的笑容如同三月阳光般灿烂。好…别具一格的结婚照。
这一年,艾九二十,卓夜旭二十一,两人在美国纽约成了合法夫妻。
早晨许毅带了人来收拾废墟,同时也请来了医生。一个月来,两人干架的回数比从前相交的十几年加起来还多,从前他们也干架,只不过是一起对付别人。
艾九心烦,摸不清祖父的想法他心烦,担心连累好友却无能为力他心烦。卓夜旭窝火,被逼和男人结婚他窝火,忧心好友却做不了事他窝火。心烦窝火的男人,干架就是最好的发泄。
包扎好伤后,哥俩好的两人勾上手出门兜风,许毅派了两个人跟着,艾九让他们不准近身五十米。
七月的纽约街头,性感的年轻女孩袒胸露腿,刺激着男人的雄性激素。
“哇,好大,啊,好圆…”艾九不断发出感叹。
“别土包子行不行,那些也叫大?”
“怎么不大,这些金发蓝眼妞随便抓一个也比香港的小笼包强几倍,你看那个那个,半个屁股也比香港女人整个大。”
“大就好看?”就这品位。
“你懂什么,坐上去那叫一个爽啊。”
“是是是,阿九你能不能不要看的那么…”见周围人都往他们往这边看,卓夜旭不由得拉开与艾九的距离。
“好不容易有机会,你就让我看够本儿嘛。”
艾祁榆极端厌恶外国人,金发蓝眼的洋人在他眼里便和yín_dàng污秽脱不了干系,也因此很少让艾九出国游玩。当年艾九的父亲和一个洋妞好上,艾祁榆不但残忍地处置了洋妞还将儿子禁锢了一年。此次唯一值得艾九高兴的就是他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