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炊烟一路弥漫,倒不是很刺鼻,有种草木焚烧后特有的味道,与塑料橡胶烧了之后的臭味全然不同,周围都是田地,后面是山,旁边是水,青山碧水间烟火味让方笑笑有些恍惚。
村边小土坡的大石头上坐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萝莉,这是方笑笑来这里的第三天,傻眼了三天的方笑笑有点接受这个现实了,一个月就两天休息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在家睡的天昏地暗的方笑笑,被猫吵得有点烦躁,一个猛转身,天旋地转的就晕了过去。再次睁眼迷迷糊糊的头依旧昏沉的厉害,再有的感觉就是饿了,方笑笑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吃下一头牛,活的!跌跌撞撞的准备翻身下床才发现不对劲,我尼玛发生了什么!这个袖珍版的鸡爪子是什麽,说袖珍版的鸡爪子的原因主要是因为真的很小啊,大概就三四岁小孩子的手,还瘦,大概就是骨头包着皮了,又黑又瘦指甲缝里还有黑色的不明物。
这是自己的手!?睡一觉漏了什么!我一定是还在做梦,就着大腿三百六十度一旋转,嗷,疼的方笑笑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转。疼,那就是不是做梦了,可是不是做梦了那是发生了什么,虽然身为国民女**的方笑笑也每天追言情,一天天看女主穿越然后混的风生水起自己也做过白日梦,但是不代表这事儿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就能愉快的接受了。
扫视了一下四周,一个补丁接着一个补丁的被子,黑灰灰的看不清原来的面目了,补丁也是黑的灰的蓝的不是一种颜色大大小小的让强迫症的方笑笑赶紧移开眼睛转移了注意力。床是木头床,有点像简易的拔步床,涂着红漆,不过也掉的甚是斑驳,四角都立着手腕粗的木头杆,看上去像装蚊帐的,不过没有蚊帐在上面。土屋,之所以能看清自己的爪子还多亏土墙上大小不一的裂缝,有的甚至大到可以钻进去一个人,显的触目惊心。墙壁明显的倾斜,看上去好像稍微大一点的风就会被吹塌了,光从外面透了进来,让腐朽的屋子多了一点阳光的味道。
废了半天劲才从床上爬了下去,让饿的头昏眼花的方笑笑差点没站住,走出危房,外面阳光正好,有点刺眼照在身上暖暖的,方笑笑忍不住眯上眼,眼缝里是一个破败的院子,算院子很勉强,只是一根一根的竹子搭的架子,上面爬满了南瓜藤,这是一片被南瓜藤蔓围起来的凹凸不平的土地,土地角落还用大小不一的石头圈起来一小块称得上菜地的地方,里面的土带点黑,看上去很是肥沃,菜地中间种着一颗不知名的树,稀稀啦啦的有几颗大叶子的绿色植物,和四周压得很严实的土不一样。院子里并没有人,饿感战胜了别的理智,忍着头晕的感觉,在院子里屋里找了一大圈并没有发现可以吃的东西,只好从堂屋里明显换过一条腿的桌子上的水壶里把半壶水灌进了肚子,肚子可算没那么空了,但是并不顶饿,走起来肚子里晃晃荡荡好像都能听到水声,很是难受。
坐在院子边上的石头上晒着太阳,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远处走来一个五六十岁的妇人,穿的也是补丁接补丁,灰扑扑的,头发用一根树枝绾了起来,也不高,黑瘦黑瘦的身子一边走一边喘,好不容易走到方笑笑面前,喘了半天都没说出话,像破烂的拉风箱的动静。“二妹,醒了啊”好不容易喘过来,她问。方笑笑不知道怎么应对了,二妹?那应该是叫自己吧,她是谁,怎么应?思考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方笑笑选择了沉默,麻木脸的继续盯着妇人。
“你这孩子,跟你说话怎么不应声,”“我饿了。”方笑笑答非所问,心里寻思着不管是谁,跟她说话的肯定就是认识原身的了,先讨吃的再说别的,别万一露馅了被烧死了还要做个饿死鬼,再说了,再不吃东西估计都挨不到被烧死了吧。妇人愣了一下,只以为方笑笑是发烧后还没好,一想孩子也确实两天没吃了没力气说话,没往心里去,就往里面灶房走,半个多时辰,方笑笑终于吃上了来这里的第一顿饭,一碗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的粘稠物,端着明显缺了俩角的粗碗,没抵过胃的呼唤,硬着头皮把一碗味道并不好的物体喝了下去,还差点被缺口割到嘴,总算是没那么晕了。
就这样过了三天,除了喊饿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观察身处的环境,好好地缓冲了一下。期间原身亲人也以为她傻了,但是看她还知道吃知道喊饿,也就没太着急了,只当小孩子发烧后病还没好完全没精神不爱说话,毕竟这么一个贫穷的家庭别说郎中了,赤脚大夫都是请不起的,一般生病了都是硬扛硬挨,结果原身没熬过去,是以才让方笑笑李代桃僵了。
坐了半日的方笑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朝那摇摇欲坠的危房走回去,空气好是好,一点污染都没有让身处喧嚣城市的方笑笑有了些许放松,但是空气好当不得饭吃啊,吃了三天糊糊的方笑笑怨念越加深重了,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交通靠走通讯靠吼的地方就算了,重点是还吃不饱,据说这三天喝的糊糊都还是一家人省吃俭用省下来给她补身体的,她这原身的娘甚至吃的是白色的土,那种吃了会死人的观音土。再没有常识的方笑笑也知道观音土是不能吃的。观音土是以蒙脱石为主要成分的粘土矿物,观音土能填饱肚子不假,但是观音土并非有机物,含了大量的氧化铝,不能被人体消化吸收,吃久了还是会死于营养不良,另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