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发给宾客的请帖,教堂的租金,以及新人的蜜月费用,一切的一切加起来都上百万。讽刺的是,这还是谭家和杨家在几次商量之下决定要走低调路线的结果。
他们说,这个婚礼也不过就是a城众多奢华婚礼之一而已,别小题大做。
杨若如大力地坐著深呼吸,裙子紧得她连气都透不过,她有些焦躁地看了看四周,却浑然找不到新郎官的影子:“呢?天啊,他人呢!?”
“别急别急。当心花了你的妆!”鑫蕾拨弄著杨若如婚纱的後摆,她羡慕地看著美若天仙的新娘,赞叹道,“真是个幸运的家夥,能够娶你这麽美丽的女人。”
“哎呀,你怎麽老是那麽直接!”杨若如强颜欢笑地推了推鑫蕾,心里却是无尽的苦涩。她明明就不再爱谭埃伦了,现在却要成为他的妻子,肚子里还有他名义上的孩子。曾经她有过那麽多的幻想,在红毯另一端站著的人是那个风度翩翩,温柔又体贴的越飞。谁知到现在她真正会嫁的是花心自私的谭埃伦。
鑫蕾发现了杨若如的不在状态,她心知肚明杨若如为何会这幅样子:“别再想fay了,他不是你今後能够再仰慕的人。”
“嗯,我知道。”杨若如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她好看的眉毛拧在一起,看上去纠结极了,“可是说真的,比起,我真的更想要嫁给fay。”
“fay是个好男人……”鑫蕾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可是她也早就没有了当初那般对越飞的感情,“若如,你快点准备好进入教堂吧,外面都在催了。估计已经在外头等著了。”
杨若如点点头,终究还是无奈地合上眼,心里对自己说:再见了,fay。
她终究是错过了越飞,再也不可能和他有什麽,现在越飞的身份是一日比一日显赫,很快当他成为越氏的最高统治者时,他身边的女人一定会更多,更美豔。
做为伴娘的鑫蕾搀扶著杨若如走出了休息室,忽略了一直站在休息室另个入口的谭埃伦。一身纯白西装的谭埃伦,浅栗色的头发用发胶搭理得帅气有型,西装一边的侧戴里还别著一朵冰清玉洁的白玫瑰,帅气的脸上是说不尽的不甘心和愤怒。
“你都听见了吧?”谭埃伦转过身,大力地抓著安娜的手臂,语气中满是祈求,“求求你了,帮帮我。”
安娜当然听见了鑫蕾和杨若如的对话,但她并不同情谭埃伦的遭遇,他也会不知道迫使两个人结婚的幕後策划者其实是安娜本人。安娜挣脱谭埃伦野蛮的禁锢,她冷漠地回答:“抱歉,爱莫能助。”
谭埃伦认为安娜还是他的最後一丝希望,几星期前,他苦苦哀求安娜私奔,换来的是她狠心地驱逐,但这谭埃伦虽然不领情,可他却能懂得缘由,毕竟是他搞大了杨若如的肚子,害得安娜伤心在先的。所以安娜想要怎麽骂他,他都无所谓。
“我不求你跟著我一起去法国,我只希望你可以借我一些钱。”谭埃伦自从杨若如腹中孩子的亲子鉴定出来的那一天就失去了所有自由,他的银行卡被冻结,社交圈里的所有人都收到了谭家老爷的告诫,就连银行也一样,没有人愿意借钱给他,生怕他拿了钱逃跑悔婚,“你现在不是回到了fay身边麽,他一定有给你钱的!”
“谭埃伦,你把我当成什麽了?我和越飞才复合三天而已,你觉得我有那个脸问他要钱?”安娜讥讽地笑了起来,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她熟悉的天之骄子麽?她为什麽看到的是一个卑微又自私的乞丐?
谭埃伦挫败地低下头,眼底里满是绝望,他真的不甘心:“我不想要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更不想要在这个年纪抚养一个孩子。”
安娜打量著如同斗败野兽一般毫无尊严仅存的谭埃伦,随即取下了腕上的卡地亚腕表递给谭埃伦:“喏,不够你在法国重新开始,但足够买机票和付清公寓一个月的租金了。”
谭埃伦难以置信地看著安娜,好看的眸子里满是感激:“我不知道该说什麽……”
“快走吧,趁著教堂内的人等不及之前。”安娜催促道,她自己心知肚明,谭埃伦根本就跑不了多远,最多在机场的时候就会被人拦下来送回谭家。可她就是想要看看杨若如发现新浪在婚礼开始十分种前逃婚的样子。
她真的等不及看到杨若如羞辱又无地自容的表情。
安娜回到教堂内,她落坐在越飞身边的位置,亲昵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婚礼怎麽还不开始?呢?”
越飞自己也不清楚,他除了刚才在休息室和恭贺过谭埃伦之後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不知道啊,好奇怪,他应该早就该在这里了。”
“会不会是太紧张了,所以躲在休息室里不敢出来啊?”安娜心情愉快地开起了玩笑。
“你怎麽心情那麽好?”越飞牵住安娜的手,十指相扣,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凉的手,“是不是也想要做新娘子了?”
安娜撇了越飞一眼,继续调笑打哈哈:“你想得美。”
越飞低头溺爱地吻上安娜的唇。是啊,他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