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思雅给王大川拿来卫生纸和毛巾后,王大川一边告诉她柳乙黛方才叮嘱的事,一边愤愤地擦着脸上的污渍汤水。
知道柳乙黛已经走了,王思雅也就放开了,在一旁捂着嘴咯咯咯笑个不停。
王大川睨了她一眼:“笑笑笑,又什么可笑的,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也就是他好男不跟女斗,要不然……哼!
“谁让你自己在那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呢。”王思雅撇撇嘴,“哎,你说我被鬼俯身了,是个什么样的鬼啊?我那会儿是不是很可怕?”
对于自己被附身期间的事情,王思雅完全记不起来。她照着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显然对之前发生的事很好奇。
王大川没好气地瞟了她一眼:“是,是很可怕。”
简直吓死了好吧?
王思雅还在一边叽叽喳喳地说这说那,王大川已经没什么心思听。
最后大概也看出了王大川的倦意,王思雅便离开了。
王大川躺在暖和的炕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傍晚时分,王方刚和张红艳回来,吵吵嚷嚷地吵醒了王大川。
“喂喂喂,我说你们二老能不能消停一下。感情你们不用凌晨起来。”王大川嘟嘟囔囔的,说到最后,才猛地闭紧嘴巴,发现自己说漏了什么。
“凌晨起来?你干啥去?”张红艳新买了一把铲勺回来,这会儿正好用铲勺“咣咣咣”拍拍王大川的脑袋。
王大川往一边躲,一脸不耐烦:“哎呀,本来就傻,让你拍几下,更傻了。”
张红艳笑眯眯的,她可没被王大川带跑话题:“你刚才说凌晨起来,儿子,你该不会是梦游了吧?那天我就瞅见你大早清的在外头不知道干啥呢。你说你尿尿,你还整天尿尿啊。”
“我这几天肠胃不好,老想拉稀,行了吧。”王大川撇撇嘴,好在爸妈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较真,他也敷敷衍衍随便两句话糊弄过去。
一连几天,王大川都乖乖地听从柳乙黛的话,按时起床,按时练功。
而柳乙黛让他做的却并不是什么法术,而是类似扎马步、冥想之类的基本功。
王大川提出过疑惑,结果就是被柳乙黛一通数落,只好继续练着基本功。
还别说,经过几天的训练,王大川浑身上下充满了更多的力量——脚下踩的更扎实了,双腿好像比以前更有力量;胳膊本来在常年搬砖拉砖之下,肌肉就很丰满,如今线条更加明显。
稀奇的是,居然连腹肌都出来了。
王大川看着自己的身材,啧啧称赞。听说现在城里人都流行健身,妹子们个个喜欢八块腹肌、人鱼线,要是看见了他,那不得尖叫着兴奋的晕死过去吗。
王大川臭美归臭美,在学习法术这方面,还是很虚心认真的跟柳乙黛学习的。
直到有一天,王大川发现柳乙黛两天没出现了。
头一天是练习休息日,柳乙黛没出现也在情理之中。
怎么今天也没人呢?
王大川皱着眉头。今天总不会还是休息日吧?
王大川绕着自家小屋走了一趟,手里把玩着那块温凉的玉玦,心中默念着:柳乙黛,你快点出来,这老冷的,你再不出来我可就回屋睡觉了啊。
玉玦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今天月亮倒是大得出奇。
王大川闲得发慌,多日以来,这个点偷偷摸摸的起床练习已经让他养成了习惯,成了固定的生物钟。他也不困,便坐在门槛上,举起玉玦,对着月亮。
晶莹通透的玉玦里没有任何杂质瑕疵,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璀璨翠绿。那雕刻的扇子形状以及上面刻着的篆书,都像纹了一层淡淡的金边儿一样,煞是好看。
在外面晾的时间久了,玉玦的温度就凉了下来。王大川把它握在手里,宝贝似的贴在胸口。
他在心里百无聊赖地向柳乙黛喊话:“喂,柳乙黛,你到底还来不来?”
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这样想着,王大川的心头快速划过一丝不安。
想到前几天柳乙黛出现的时候,也总是会时不时的走神发愣,面容更是一副略显疲惫的样子。问其原因,她也只是说那股黑暗力量越发猖狂,这件事情看起来十分棘手。
王大川帮不上什么忙,也自然没往心里去。
可是现在想起来……该不会,鬼界那边正打的不可开交吧?
想到这,王大川“腾”地一下站起身,眼底迸发着一种战士的决绝,随后他又泄气了——没有柳乙黛的指引,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进入鬼界啊。
睡觉?做梦?
试试!
王大川想着,倚着门框闭上眼睛,可脑子里乱哄哄的,耳旁无缘无故响着一片打打杀杀的声音,一些从没见过的散碎镜头仿佛在眼前快速地闪动着。
王大川的眼皮直跳,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突然,王大川感到手心一烫!
他低下头,只见原本翠绿通透的玉玦,竟然像火烧一样变得通红滚烫!
这玉玦是泣血的颜色,温度极高,却不会烫伤皮肤。王大川紧紧握住玉玦,只觉一股痛彻心扉从手心中迅速蔓延,直达心脏。
不好!柳乙黛真的出事了!
强烈的念头在脑海中鸣示,王大川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怎么办,柳乙黛不在身边,除了睡觉做梦,没人能教他该如何到达鬼界!而他现在这种状况,又怎么可能睡得着?
王大川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