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星”的人都照办了,侯龙涛也不例外,不过他敢肯定今天的这顿饭不会光是“见识前辈风采”那么简单的,再看座位的安排,就算霸王龙心里再怎么偏向自己这个“干女婿”,也不会把他的“嫡系”都安排到另一桌的,现在自己坐在他右边,那个广东人坐在他左边,这完全是一幅当中间人调节矛盾的架式。
饭局刚一开始,麦祖德就先站了起来,举着一盅白酒,“来来来,虽然今天大家初次见面,既然你们都是老沈的亲信,以后大家就都是一家人,我先干为敬,算是助大家新年快乐了。”他说完一仰勃就把酒灌进了肚里。
“您是长辈,怎么您敬酒啊?这不是让我们折寿吗?”两桌的年轻人都边客气着边把酒喝了。
“你怎么回事?”麦祖德指了指侯龙涛手里装着可乐的杯子。
“我不能喝酒,白酒闻一闻我就会吐的,您见谅。”侯龙涛还是显得很谦恭的。
“这叫什么话?北方人不能喝酒?”
“我有一半儿的南方血统。”
“出来跑江湖的不能喝酒?”
“呵呵,我们不是跑江湖的,我们都是正经生意人。”
“做生意不用喝酒吗?”
“我做的生意不用。”
“哎,德兄,”霸王龙把侯龙涛面前的酒盅拿了过来,“这小子是真的不能喝酒,我让他喝他都不会喝的。他这杯我替他喝了,绝对不是不给你面子。”
“哈哈哈,不喝就不喝了,没关系。”既然霸王龙这么说了,麦祖德也不好再坚持。
饭桌上的气氛还算不错,大家都在闲聊。
“麦先生在广东做什么生意啊?”侯龙涛不想再这么假惺惺的下去了,对方既然还不想把来意说明,那自己就套套看吧。
“都是小买卖,造造房,修修路,做做庄。”
“庄家?”
“是啊,盘口跟着港澳走。”
“麦先生也玩儿足球儿吧?”侯龙涛一下就明白了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哈哈哈,”麦祖德点了点侯龙涛,转向霸王龙,“老沈,你这小伙子确实聪明。”
“哼哼,我没说错吧。”霸王龙也笑了起来。
“郝志毅对你们很重要吗?”
“东星”的人一听侯龙涛说出那个名字,都停了筷子,也不再互相打岔了。
“他是国家队的,又是俱乐部的主力,他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左右一场比赛的胜负,想要找一个他那样的人才是非常不容易的,可能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你说他重不重要?”
“干爹,”侯龙涛看了看霸王龙,“您今天是要做和事佬儿啊?”
“对啊。”
“那就好办了,咱们可以把什么都明着说出来,省去那些拐弯儿抹角儿的东西吧。”
“好,”麦祖德拍了拍手,“咱们就直说。你们找北京的地税,北京的地税找广东的地税,广东的地税开始查郝志毅,我老大非常不高兴,一个电话就让广东的地税打住。郝志毅是我老大的摇钱树,我老大不喜欢别人碰他,你们要整他就得迈过我老大。你们说这件事怎么解决?”
侯龙涛靠在椅背上,叼上一颗烟,“您说怎么办?你大老远的到北京来,一定不会什么准备都没有的。”
“你和郝志毅的矛盾不过是因为一个女人,他以后不再纠缠那个女人就是了。你也说了,我大老远的到北京来,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您是长辈,就冲您千里迢迢的来找我,我也不能不给您面子。”侯龙涛皱了皱眉,“不过,如果我不给您面子,外面那二十几个秃子是不是就会冲进来把我大卸八块儿啊?”
“龙涛,”霸王龙瞪了一下眼,“跟长辈说话,不许这么阴阳怪气儿的。”
“没关系,”麦祖德摆了摆手,“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的啦。龙涛啊,你有北京市政府的支持,我老大有广东省政府的支持,大家半斤八两,有没有必要为了这么点的小事大动干戈呢?”
“我不是要大动干戈,”侯龙涛一摊双臂,“您肯定是有两手准备的,我痛痛快快的答应自然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万一我不答应,我是真的想知道,您打算怎么处理?”
“你要是不答应,老沈会帮我劝你,要是老沈都劝不动你,我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回广东,你有什么,我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问题是那样代价太大,估计我老大不会喜欢;我还可以请你跟我回广东,当面去对我老大说,不过估计老沈不会同意;最后一条路就是我自己回广东,把手下留在北京,摸清楚你的底细,你家人的生活习惯,你女朋友的出入起居,估计这样你不会高兴。可如果你不让我老大高兴,我老大自然也不能太顾及你的感受。”
“哈哈哈,”侯龙涛大笑了起来,冲着已经提拉着酒瓶子站起来了的司徒清影摇了摇手,“您这是威胁我啊?您要是真那么做,就不怕跟我干爹翻脸?”
“老沈是最讲道理的人,你和郝志毅根本就没有值得一提的矛盾,我又仁至义尽了,担心老沈翻脸的应该是你。”
“嗯…”侯龙涛翻着下嘴唇做了一个怪样,他好几分钟前已经感到了自己兜里的手机连续振动了三次,“威胁我?”他站起来慢慢走到宴会厅的门口,双手把两扇门推开了,“就凭他们?”
刚才那二十几个凶神恶煞般的光头现在是横七竖八的躺的躺、趴的趴,反正都是没了知觉。
两个长得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