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等了一会儿,见年若没有回话,心里难过,到底还是不一样了,年若的性格其实有些活泼,最初的一年里他们也曾争吵过,若觉得什么不对,她也是当面锣对面鼓的跟他呛声,如今她决定要做一个柔顺称职的妻子……
他告诉自己,耐心些,他有大把的时间向她证明他的决心。然而出门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是滋味,又猛的回身进屋,快步走到床前。
年若没想到他又突然回来,惊讶的抬起头来,邵元松看到了她眼中盈盈的水光,心中一痛,她拒绝他,又何尝不是在自己心上捅刀子呢?尤其知道了年若对他心存爱恋之后……
邵元松忽然就不想顾忌什么了,他伸手捏住年若的下巴,俯身准确的擒住她的唇,隔了几十年的亲密接触,就像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遇到了清泉,邵元松无法控制的深入想汲取更多。
年若怀中还抱着孩子,连挣扎都不便,何况邵元松把她按的死死的,幸而他还顾忌着怀中的孩子,听见她气急吱呜着叫孩子,便利落的放开她。
“焦尾,”邵元松气息不太稳,但却稳稳当当的抱起孩子,交给进来的焦尾,“少爷刚喝了奶,小心伺候着。”
年若正想阻止,却被邵元松眼中翻滚的情绪震住,待反应过来时,又被邵元松狠狠的压下来,这次没了孩子,邵元松几乎是毫无顾忌的压着她,年若一开始还撑得住,没多久便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感受到了对方舌尖传递出来的珍惜和爱护。
不知过了多久,年若的呼吸才终于顺畅,邵元松温柔的抚着她两鬓的发丝,留恋的亲亲她的额头,低声道,“你先好好歇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罢起身离开。
年若抚着被对方亲过的地方,怔怔的望着头顶,一滴泪终究还是从眼角滑落,再美好,她也不要再赌了,剜心割肉,她也要把邵元松给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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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斋到敛华院不过一刻钟的路程,但快一个时辰过去了邵元松还没有出现,顾氏由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变得惊疑不定起来,怜儿说她没能见到三爷,是消息被拦下了?还是在路上被耽搁了?不会真的和好了吧?
孩子第二次晾出的一点凉意也没有了,顾氏不知道邵元松什么时候会来,既怕真的把孩子折腾病了,又怕邵元松来了后孩子一点症状都没有惹他怀疑,心里越来越焦躁,但还是愿意相信邵元松会来,犹豫着将孩子的襁褓解开,拿了团扇轻轻的扇着。
忽然听见怜儿委屈的声音,“三爷,您终于来了,姨娘她……”
顾氏心中一喜,手上加快动作,狠下心扇了几下,孩子终于受不住哭了起来……
邵元松进门时就看到顾氏抱着孩子以泪洗面,见他进来,仿佛找到主心骨一样扑了过来:“三爷,孩子……”
邵元松皱起眉头,扶着她的肩膀去看怀中的孩子,顺便伸手摸了摸,“似乎是有点凉?”邵元松的语气有些疑惑,显然症状并不明显,不确定这是不是正常现象。
顾氏见他似乎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心里没底,只能哭道,“确实是凉的,哥儿一开始还好,后来就一会儿一会儿的发凉,哭个不停,他这么难受,真是要妾身的命啊。”
邵元松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语气有些敷衍的道,“别担心,比大少爷好得多呢,有刘大夫在,不会有事的。”
顾氏听着大少爷三个字暗暗皱眉,深恨自己难产,不然她的孩子才应该是老大。商户人家不像官家那样十分重嫡庶,齿序就很重要了。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由于那边对比着,她儿子生病的事情倒不显的多重要了,邵元松的态度实在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明明还在在她肚子里时他那么期待和喜爱,现在却这样敷衍,难道年氏真的做了什么?
“妾也听说大少爷有些不好,本也没想着麻烦三奶奶,但哥儿自大伯娘走后不久就持续发热发凉,妾头一次做娘,自是忐忑,所以就遣人想告诉三爷一声,爷毕竟是男人,比我们妇道人家稳得住,有爷在,妾心里也安稳。”顾氏的语气似乎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和委屈。
现在已经是寅时末,照她的说法,从她派人去跟他说,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顾氏对于挑拨离间向来轻车熟路,明明已经是在告状,却又表现了自己的识大体和对正房的畏惧。
以前的邵元松自然会怀疑年若隐瞒自己,并被轻易挑起怒火。现在嘛……
邵元松揉了揉额角,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大少爷一直不好,三奶奶确实顾不过来,一会儿我把之前给你诊治的几个大夫再叫回来守着。”
正好刘大夫给孩子诊完脉出来道,“小少爷在娘胎里养的好,身体康健,想是不小心着了凉,老朽开一副药喝下去,就没事了。”一点都不像早产的。
顾氏真的急了,她的话头一次没起作用,这会儿邵元松竟然要走,这才进来还不到一刻钟,而且还要把带来的刘大夫带走,若就这样走了她失宠的事情可就要板上钉钉了。
奈何她唯一依靠的就是邵元松,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