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年英几人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道:“我的个乖乖,这赵颂果然不愧是五年前就名满落河的第一才子啊,这等的数艺之术,见识堪称妖孽”
几个才子暗自汗颜,忽而见赵颂手里的炭笔一顿,大声喊道:“大帆迎风向西转四十九度”
这一声喊完,赵颂继续计算,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不过数十个呼吸的时间,赵颂又密密麻麻的画完了数十张宣纸,接着又喊:“中帆沉右七米四”
大帆迎风向西四十九度,中帆沉右七米四
这?
不就是那个小流氓跳江之前说的话吗?
他?他?跳江之前就知道船会沉?
他?他?跳江之前就已经算出来了具体调帆的应对数据?
他?他?跳江之前就知道此船是他的徒弟设计的?
再联想到杨妍娥离开的时候那句话,武袖雅几乎是震惊得合不拢嘴,不忍心再看见赵颂这么算下去,脱口道:“尾帆顶风二度四,前帆沉左,右帆平零度”
一口气将陈平的话一字不差的全都喊了一遍。
果不其然,大船调整了方向,缓缓向左岸使去,正好停在了一个平摊的滩涂上面。
武平钊震惊了,额头上忍不住冒出一连串的冷汗,心道:“没想到这时间竟然还有这么等精算之法,若不是我亲眼所见赵兄演算,几乎会将他猜测为能掐会算的妖人,刚才孤还以为他年轻气胜,行事冲动,如此看来,却是孤看走了眼,此子行事周密如斯,一步十算,竟然毫无破绽”
武平钊和武袖雅二人见大船已经脱险,几乎是同时一左一右的拉住了赵颂的手:“你师父姓甚名谁?”
赵颂道:“落河县陈平”
“啊他就是陈平?”
武平钊震惊:“可是一个家奴出身的陈平?”
赵颂道:“是的,师父本是落河县城南杨家一打扫藏书楼的小家奴”
众人无声,向江面看去,只见夕阳西沉,快舟如织,哪里还有陈平的踪影,武平钊也只能望江兴叹,心中一阵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