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没可能。”甄琰笑着说,不想太过刻意以免被萧雪察觉到什么,便沉吟着答道。“我不了解他,不过,象他这样的男人,漂亮是一定要的,青春一般也是要的,其他应该还有柔顺,有教养,不干涉他的工作和隐私……等等。反正只要是优点,他们全都想要。”
“要求这么高啊?”萧雪的声音明显有些失落。
“也不能算高。除了青春和美丽要靠天分之外,其他都可以学得来,看你想不想学罢了。”甄琰一边说,一边趁红灯停车之际略带揶揄地看着萧雪。
萧雪很快就架不住了,低头嗔道:“师姐干嘛这样子看人?”
甄琰决定再单刀直入一次。“我看你倒挺合适的呀。怎么样?有没有决心?”
萧雪头也不抬,自言自语般地嗫嚅道:“人家还是小孩子呢。师姐别乱说。叫我爸爸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不要担心,我不会说的。”甄琰笑了笑,熟悉的伤感却象爬山虎一般,渐渐侵蚀了她的笑容。她忽然不想再问什么了。就算探听得一清二楚又怎么样呢?刘鑫显然并不急在一时,萧森早晚也一定会屈服。自己等不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天,多知道一点,也只是让自己多感受一些嫉妒和凄凉罢了。
“好好努力吧。你的条件真的很不错。而且我听说学长是看着你长大的,他绝对不会忍心让你吃苦。”甄琰这么轻声说着,迅速踩下油门,向萧雪家里飞驰而去。
重新回到中银大厦,按过门铃,甄琰后退一步,一边静静地等着,一边寻思着刘鑫为什么坚持要当面告诉她出国手续的办理情况,而且是约在晚上,他家里。即使甄琰特意早来了一个小时,他也以工作繁忙办公室里不方便为由,让她在会议室里干等了三十多分钟。
他当然是另有企图的。否则,有什么是在电话里不能,在公司里也不能说的呢?那本不过是一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事情。即使是坏消息,以他对自己坚韧个性的了解,也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承受不起。甄琰越想越觉不妥,但她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临场退缩,只得转而找些理由来安慰自己。这些混蛋的男人,想从她身上得到的,无非就是多陪他们睡几天。他们也只能得到这个。刘鑫虽然自居高贵,看来也脱不了男人的旧套。反正初孕的危险期差不多已经过了,以他那,倒真没必要太怕他。
甄琰喘了口气,让心神安定一些。见刘鑫推开防盗门,没有多少表情地看她一眼,转身向屋里走,便也跟进去,关了门,进到灯光明亮的客厅里,站着。
这倒不象是要做爱的样子。甄琰心神越发安定。转身看见刘鑫从吧台后面端出一盘生鱼片和一个冰筒,里面插着的分明是一瓶香槟,喜悦不由自主就冲上了眉梢,忍不住调侃道:“得是多么坏的消息才值得你这么破费来赔罪啊。”
刘鑫奇怪地笑了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扭头示意道:“还有一盘寿司和酒杯,麻烦你帮忙拿一下。”
甄琰连忙放下手袋,将寿司和酒杯摆在茶几上,面带感激地看着刘鑫,嗫嚅了一阵,才终于用难得一见的温柔声音轻道:“谢谢你了,刘鑫。我说真的。”
刘鑫的微笑仍有些不大自然。“先别说那么多。我晚饭也还没吃呢,坐吧。”说完,专心致志地开了香槟,倒进两只高脚杯。
丰满而温暖的酒香扑鼻而来。
甄琰静静地看着刘鑫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丝表情,越发觉得他是在有意制造某种气氛讨好逢迎自己,而在看到瓶子上的标签竟然是狄尔伯爵香槟1995之后,她甚至有些害怕起来。刘鑫这样的人居然会这样的刻意求功而且这样的难以从容,所要求的代价只怕远非一般人所能想象。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代价?自己能否接受得了?如果自己不接受,会不会连出国也化为泡影了呢?刚才真应该从萧雪那里多套些什么出来。万一手里能多几个筹码,也许就不至于象现在这么忐忑了。
刘鑫一直没说什么,只是举杯劝了两次酒。
明亮的灯光下,粉红的酒色荡漾如烟。
清脆的甜辣渐渐融化了甄琰心中的不安,让她重新焕发出一种久违了的少年豪气。是啊,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只要生命还在,钱还在,孩子还在,美国梦还在,其他任何事情都不值得自己这么大张旗鼓地担心害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让他放马过来好了!想到这里,甄琰忍不住直起身,一字一句地说:“刘鑫,别再装模作样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要求就快说吧。只要在我力量所及的范围内,我一定会不会推辞的。”
刘鑫抬起头,看着她,脸上的局促很快就不见了,渐渐还浮出些赞许的微笑。“果然聪明!那我也废话少说好了。呵呵……请你尽快找个机会和萧森幽会一次,而且必须在我安排好的一间别墅里,以便我能拍成录影带。事成后两周之内,你就可以去美国了。我还可以照最初所说的,提供你在美国生育和学习期间的所有食宿。你的那个旧情人——真名应该是叫何群吧?——我也会安排他到我们公司就职。”
想到如果录影带被公布出去,自己势必要和萧森“同归于尽”,将来只怕没脸再回深大了,甄琰胸中的豪气立刻就消散了不少。而当刘鑫漫不经心地说到何群的名字,一阵凛冽的寒意更是猛地扑上了她的背,转眼就将她逼进了面前的冰桶。她给刘鑫的简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