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给爸爸……”
林徽音原本阳光明媚的脸上,顿时乌云密布:“不用跟他说,说了也白说。”
儿子正想劝说她两句,一看她脸色就没说下去。父母虽然早就离婚,起初妈妈林徽音还有怨恨,可是时间久了,怨恨也就淡了,毕竟梁儒康是她大学时候的初恋,为人俊美儒雅,温柔体贴,林徽音心里还是惦念着前夫的,而龙儿常去他爸爸那里,苏念慈对龙儿一向疼爱,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林徽音既然对于前夫梁儒康的怨淡了,那么对于苏念慈的恨自然也淡了。梁儒康偶尔也可以来家里坐坐,看看前妻,看看儿子,说说话,聊聊天。只是,人家毕竟已是苏念慈的前夫,又有心结在前,所以,林徽音始终不愿破镜重圆鸳梦重温。梁儒康虽然想要再续前缘,与前妻鸳梦重温,可是也知道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到底覆水难收,只求这样做个亲情的朋友也好,胜过做个仇人,如此对于龙儿都是好事,以免让宝贝儿子在他们三人之间为难。
林徽音此番生病不适,自然不指望前夫梁儒康会来看望,更不希望龙儿跟他爸爸说,越是这样人最脆弱的时候,越是希望自己最爱的人在自己身边,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最爱的人,就只有她的宝贝儿子。
儿子将瘦肉粥倒在小碗上,用嘴轻轻的吹了吹,尝了一口,舀了一调羹送到她的嘴边,轻柔地说:“妈妈,来吃粥。”
林徽音见儿子如此细心体贴,心里一阵甜蜜。她美目轻瞥,笑着说:“妈妈自己来,又不是小孩子,哪里还要人喂。”
手指示意儿子把调羹和粥碗放下,让她自己吃。哪知儿子把调羹往她嘴里一送:“妈妈,你虽然不是小孩子,但你是病人,要我照顾。”
林徽音芳口一张,吃的满嘴甜蜜。“妈妈感冒而已,又不是伤筋动骨的。”
她满目柔情的望着儿子,张嘴又吃了一调羹。
“感冒也是病,小时候你还不是一口一口的喂我吃。”
“你那时是孩子,妈妈是大人。”
“我不管,以后你病了,都由我来照顾你。”
儿子的强持夺理和霸道,让林徽音心里暖暖的,十分甜蜜。吃完了一碗,儿子又倒了一碗,直到林徽音说太饱,吃不下了,儿子才作罢。
这个时候,敏仪姨妈和妈妈的同事们都来看望慰问,对天龙都是一片赞美之声,说林徽音生了个体贴孝顺的儿子。
林徽音毕竟本身就是任医师,检查一下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就是病毒性感冒而已,开了些感冒药和退烧药,就办理了出院,院长还特地嘱咐她在家多休息几天,平时工作太忙手术太多也需要喘口气了。
母子俩回到家后,林天龙担起了原本妈妈做的家务活。看着儿子在厨房忙碌的样子,林徽音心里非常欣慰。平时从不下厨的儿子,为了她,笨手笨脚的在厨房做饭,林徽音心里满满的。儿子终于长大成人,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可以成为自己的依靠了。
林天龙满头大汗地手忙脚乱忙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三菜一汤勉强做好。这时的他,才亲身体会到妈妈平时做饭有多少的辛苦。以前他还经常嫌这个菜不好吃,那个菜不味,挑三拣四的。妈妈也从无怨言,重新下厨为她做出另一样可口的菜肴。直看到他吃得津津有味,妈妈才心满意足的笑了。那时他从来没想过妈妈的辛劳,一心只为自己的。如今他才彻底明白,妈妈为他是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为他的一句赞美,任劳任怨,不辞劳苦。
“妈妈,可以吃饭了。”
林天龙盛了一碗花旗参乌鸡汤放在妈妈的座位前。这花旗乌鸡汤是他临时拼凑出来,从小钻研中医药,知道对妈妈病后恢复体力有作用。他早上买了只乌鸡回来,正愁没有材料可以一起煲,刚好冰箱里有小袋花旗。平时妈妈蒸花旗汤给他喝时,一再说花旗是提神的,他想妈妈喝了应该有好处。
妈妈笑吟吟的坐在饭桌前,小口的抿着花旗乌鸡汤。林天龙一脸忐忑的看着妈妈喝下去,小心翼翼地问:“妈妈,好喝吗?”
林徽音见儿子忐忑的样子,心里偷偷一笑,假装眉头一皱:“龙儿,你煲的这个是什么汤,怎么味道……”
她故意没把话说下去,吊吊儿子的胃口。
果然,林天龙见妈妈眉头一皱,心想肯定坏水了,汤煲的不好喝。于是支支吾吾地问:“妈妈,不好喝吗?我第一次煲汤,胡乱把花旗参和乌鸡一块煲。”
说完,低头不敢看妈妈。
林徽音美目一转,满眼柔情的看着儿子:“很好喝,谁说不好喝了。”
说完扑哧一笑,差点把汤都喷出来。
“啊,妈妈你故意骗我……”
林天龙发现被妈妈骗了,撒娇不依。
“妈妈什么时候骗你了?妈妈可没说不好喝哦,嘻嘻……”
林徽音嘻嘻笑着,儿子被捉弄后的表情十分有趣,欢乐的笑容在家里响起,传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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