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为了让你们几个快活,‘花’去了老子的半年薪饷,下次若是还被派出去清剿叛军,你们都给老子长点儿记‘性’,就是打不过要逃跑,也要先捎带上老子!”一个满脸胡须的中年军官,一边摇摇晃晃的走着,一边怒斥身旁几个醉醺醺的士兵。
“伍长,你放心好了!以后再吃了败仗,我们哥儿几个肯定不会撇下你逃跑。”一个模样‘精’明的士兵,笑嘻嘻的答道。
“对!伍……伍长就是不说,我也会这么做,更何况,伍长还下了大本钱,俗话说‘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我王三儿牢记着伍长的好,以后就是死,也要死在伍长前面,好让伍长把我的骨灰带回家乡。”另一个年老的士兵,攥着拳头挥了几下。
“王三儿,大家都在高兴,尽说些丧气话,什么死不死的!你现在死了吗?再说了,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我们当中属你死的早,带骨灰的事,放心好了。”‘精’明的士兵捶了对方一下。
“难道你们都没看出来,宁王派我们去清剿叛军,也就是做个样子,你们没见那些将领们,一旦上了战场,个个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完全是在做样子,没一个真正拼命的。”一个面相忠厚的年轻士兵压低声音,说道:“我听一个同乡说,宁王是同情北靖王的,我们就是被派出去七次八次,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兔崽子!不要命了!你以为我们会不知道?你就不会闷在肚子里啊!我刚才说什么了?想让老子陪你去死?”那中年军官闻言,酡红的脸颊,立即少了一分血‘色’,惺忪的双眼圆睁,瞪着年轻士兵连番的质问,然后,又极为不满的挥了挥拳头。
“伍长,算我没说!”年轻士兵似乎清醒了一些,马上闭上了嘴巴,他担心被中年军官暴揍,迅速躲向一旁的角落。
可是,当这名年轻士兵刚一躲入‘阴’暗处时,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一种刺透灵魂的‘阴’冷侵入了身体,他这才发觉四周的环境有些‘阴’森可怕,扫视一眼周围,又逃了出来。
“哈哈……怕了吧,胆小鬼!以后找到老婆了,别说是我钟起的兵。”中年军官见年轻士兵又跑了回来,看到他脸上的惊惧表情,顿时明白过来,会同其他几个士兵,发出一阵大笑。
“我才没怕呢!那里……那里有些冷。”年轻士兵脸一红,急忙为自己辩解,可他又想不出好理由,就随意说了一个。
“哈,想‘女’人了?要不老哥去把翠依楼的香怜叫来,让她先给你暖暖身子?”名叫王三儿的老兵,一把搂过年轻士兵,俯在他的耳边“小”声说着。不过,这个“小”,相对的是非常大。
中年军官等人听后,均都是一脸的坏笑。
此刻,在这条主街道的‘阴’影中,邓安正敛息潜行。他望着走远的那几个士兵,心事冲冲,自从进入莒国境内后,他就陆续了解到,两年之前,莒国皇室发生纷争,长年镇守西部边疆的北靖王,忽然被召回京城,并以叛‘乱’的罪名诛杀。事后,逃走的北靖王大儿子,联合其父亲旧部起兵造反,由于王昌顺等人早有准备,北靖王的大儿子被杀,叛‘乱’很快就被平息。
但是,这事件成了一个导火索,把民间多年的积怨彻底点燃,一些对皇帝不满的皇室宗亲和地方势力,纷纷组织起义军,名为铲除王昌顺,实则是打算取而代之,自立为帝。
由于各地的叛军太多,往往按下葫芦浮起瓢,皇帝的军队在全国各地疲于奔命,而此时,临国又趁机犯境,无奈之下,皇帝与这些叛军达成了一个妥协,任由他们在莒国边缘占据地盘,但是,莒国最繁华的中部区域,绝对不允许他们染指。
当然,也有禁不住‘诱’‘惑’的势力,自认为有实力抗衡皇帝一方,打起了那些地区的主意,可是,没过多久,这些势力的主要人物,在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没有行迹可循,谣言四起,流传最广的说法,是皇帝圈养了一只神秘部队,这只部队中全部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好手,是他们中暗杀了那些人。
一时之间,各个势力人人自危,一些投机分子,看到皇帝一方展现出的实力,就立刻做了墙草头,宣布重新效忠。
邓安心中很清楚,要在一夜之间尽杀一方势力的高层人物,还不能留下任何线索,普通高湖高手根本不可能做到,能够做到这些的,只有那些拥有法术的修士。
莒国的背后是镇‘门’鬼,出手的应该就是镇‘门’鬼的修士。
虽然修真界有规定,修士不得‘插’手凡人事务,但那是建立在实力相等的基础上,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又没有修士撑腰,其它势力只能是吃个哑巴亏,更何况,知道“仙人”存在的势力,只有那么一两个,这几个势力出于各自考虑,没有将此事捅出去。
对于这些世俗间的权力争夺,邓安生前就没有多大兴趣,更何况他现在已是身死,就更加与他毫不相干,从这些消息中,他只在意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大哥邓宏,另一个是王昌顺。
邓宏镇守边关时,曾在北靖王的帐下效力,后来,邓中枢遇刺之后,他预知到王昌顺会斩草除根,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设计逃走,从此不知所终。但是,在北靖王的大儿子组织军队中,出现了邓宏的名字,而且他还是军队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然而,当这只军队失利之后,邓宏就再次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