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没料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居然杀出一个使者来,破坏了他们全盘的计划。不过此时并未到动手的最佳时机,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黄忠公等人出门后,丹青生也带着张扬出门。待转过两条回廊和一个圆拱门后,便看到丁坚和向问天已站在一个小亭中等候。
“四庄主,杨某唐突问一句,刚才到底有何事发生,怎么令四位庄主如此惊慌?”张扬佯装不知缘由的问道。
“杨兄弟,实不相瞒咱们兄弟四人在此并非闲散度日,而是另有一件机密的任务,至于是何任务,就请恕老哥我不便相告。刚才你也听到了,今日上面派了使者来,想必是做定期巡查,一两日应该便会离开。只能暂时委屈你们二人在后院中住两日,等使者走后,咱们再行比剑之事了。”丹青生面色愁苦的说道。
向问天坐在小亭中,自然也是不住的抱怨,说出一些要走的话来。
“童兄弟,如今上面派人来巡查,若是发现我们私自收留陌生人,肯定会重重责罚我们兄弟四人。眼下只好委屈你们在敝庄后院休息两日,你们放心,这两日中定会给二位备上最好的好酒菜,绝不会怠慢二位。若是两日后你们要走要留,我们兄弟四人绝不勉强,并会赠送一些财物补偿二位。”丹青生语气诚恳的说道。
眼见丹青生将话说道这份上,向问天当即也闭上嘴,不再多说废话。
接下来,两人在丁坚的带领下,来到梅庄后院中住下。
……
梅庄的一间厅堂之内,此时共有七人,黄钟公、秃笔翁、黑白子、丹青生四人肃然站在堂中。
剩下三人分坐在三张椅中,其中两人都是五六十岁的老者,另一人是个中年妇人。
明眼人从这一坐一站的姿态中,自然可辨别出谁尊谁卑。
只听黄钟公率先低头说道:“三位长老驾临,属下等未曾远迎,烦请恕罪。”
“黄老不必多礼,我等此次来本就是顺道路过,来看一下梅庄的情况而已。事先又没通知你们,你等又有何罪之有。”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笑眯眯的说道。
“三位长老远道而来,想必舟车劳顿,已经很是疲乏,不如我先让下人备好酒菜,咱们边吃边谈正事。”黑白子在一旁赔笑说道。
“多余的俗礼就免了,我等此番前来,自然是查看这重要人犯是否安然关在牢中的。你等快快备好钥匙,我们先去查看一二,再谈其他的事情吧。”那中年妇人一脸不耐烦之色的说道。
“桑长老说得对,正事要紧,咱们还是先看人犯。至于吃饭这等小事,还愁没时间不成?”另外一名身材佝偻枯瘦的老者也是冷声附和道。
“既然如此,就请三位长老随我来,咱们就先去看一看那人犯。”黄忠公脸色平静的说道。
七人一起来到黄忠公的寝室内,黄钟公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是块铁板,上有铜环。
黄钟公握住铜环,向上一提,一块四尺来宽、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
这铁板厚达半尺,显是甚是沉重,他平放在地上后,便回头说道:“三位长老请跟我来”
黄忠公说完后,便当先向洞中跃入,三人名长老紧随其后。待三人入洞后,黑白子等三人也依依跳入洞中。
就这样过了一半个时辰后,七人又再次从洞口爬出来。
“四位庄主,既然人犯安然无恙,我等也好回去复命了。不过你等也不要大意,听说圣姑近日来正四处打听此人的消息,而向问天那狗贼也是有此迹象。因而杨总管不太放心此人,便叫我等顺路过来查看一番。并且嘱咐各位一定要严加看管此人,务必不能让他走脱。”那中年妇女出洞后便立刻沉声说道。
“三位长老放心,十二年来属下寸步不离梅庄,不敢有亏职守。若是有人胆敢来劫狱,咱们兄弟四人就算是送了性命也要护住此地的。”黄忠公脸色郑重的慨然说道。
“若是有人劫狱,你们送了性命倒不要紧,只怕那人再次重出江湖,可就是一番血雨腥风了。”那佝偻枯瘦老者阴测测的说道。
听了这句毫不客气的话,梅庄四人却没丝毫的反驳之意。
“黄老,这是一筒特制烟花,若是遇到不敌之人前来劫狱,你立刻将此烟花放上天去,咱们在附近已经安排了人手。这样一来,就算那人逃脱此地,杨总管也能提前做好防备的。”那鹤发童颜的老者依旧笑着说道,并将一根比拇指粗一点的一尺长烟花圆筒递了过去。
黄忠公躬身接过烟花圆筒,小心的揣在怀中。
七人从屋中出来,便在黑白子的带领下,前往厅堂处用饭。
一路之上,那名中年妇女则和那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低声交谈起来。
“以我之见,还不如一刀杀了此人,以免后患无穷。这样看守他,不仅费时而且费力,真是让人惶惶不可终日。”中年妇女压低声音说道。
“哎,若不是东方教主宅心仁厚,才会留下此人性命到今天。我等做属下的,也只能听命行事。至于擅作主张杀了此人,我可是万万不敢的。”鹤发童颜老者苦笑着说道。
“我也是说说而已,鲍长老可别当真了。”中年妇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