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登上山腰中段的时候,上面的碎石等杂物更是如雨般落下来。只听得乒呤乓啷的响声,盾牌上明显被砸出几个凹坑来。
他旁边还有一位顶着木板的衡山弟子。
这名弟子之所以能在中段处坚持许久没被砸的跌落下去,只因站在一个稍微有些内凹的台上,难以被上面的石块直接砸到而已。
若非如此的话,这名弟子恐怕也不能僵持在此许久了。
从这名弟子脸上的恐惧之色可以判断出,他并非是甚么勇士,只是怕下去的时候被碎石砸到而已,属于既不能上也不能下的类型。
张扬瞧着这名很悲催的弟子,不由摇摇头,心中想道:“再往上爬个五六丈后,就借机下来,这上面的碎石雨恐怕更加难以招架,一个不慎就有失足跌落的危险。”
这种碎石借着重力砸下,其威力虽然巨大,可是山腰间的石块想必也很有限。
那些嵩山弟子砸了一波石头后,见对下面攀登的人没丝毫用处,便暂时停止一小段时间落石。
在原地挨过一波碎石雨后,张扬找准机会,便是嗖嗖的再次迅速往上攀登而去,片刻间,又是登了五六丈高度。
“现在下去,总算可以交差了吧!”张扬松了口气的想着。
当他站在一个平台上,准备迎接下一波碎石雨,随后便返回去的时候。让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他头上并没有碎石砸在盾牌上的砰砰巨响,而是类似液体滴落在上面的‘噗噗’声。
这些液体淋下来时。还传来一股极为刺鼻的味道。
“花擦,是煤油!”张扬耸了两下鼻头后,便立刻脸色大变的骂了一句。
他想不到这费斌居然在上面准备煤油,看这情形,这些嵩山弟子显然不是在狼狈防守。而是想要吸引一些个衡山派的弟子前去营救后,然后把这些个弟子一网打尽,这简直就是诱敌深入的高超计量啊!
“快退!”这是张扬第一时间的想法。
可当他向下看去时,不由得呆住了。只见下方的弟子也是个个惊恐的往下快速移动着,就连山腰处的那名悲催弟子也开始搏命似得往下爬。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就这转瞬之间,两名争抢着下坡的倒霉鬼便是被零星的碎石砸中而哇哇叫了两声便落下崖去。
因山道狭窄攀爬路径有限的缘故,一些个弟子甚至被堵在了山道中央。
“这是作死的节奏啊!”张扬骂了句,呼出几口气平复心情,随即一咬牙便是往上攀爬而去。
他没办法不这样。若是此刻下去的话,恐怕他也得被堵在山腰上。到时候可能落得个被火活活烧死,或是跌落山崖去摔个脑浆崩裂的下场。
下方围观的众人看到嵩山派的人泼煤油后,也是各个脸色大变,不由得在下面大骂不已。
不少人甚至都开始为山坡上的人祈祷了,他们没有鄙视那些下坡的人,这种场面换了任何人都得往下退的。若是明知必死还要上去。除非是傻瓜!
“咦,大家看,居然还有人在往上面攀爬,是刚才那位张公子!”一个衡山弟子忽然惊呼道。
“张公子真是当世英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般勇气实在是令人佩服!”
“张公子真乃大智大勇之辈,我刘七这辈子没佩服过人,可今天见识了公子这般壮举,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些个衡山弟子纷纷不吝赞美之词,可若是他们知道张扬此刻的心理。不知会作何感想。
在众人开始交口称赞之际,米为义大喜之下,立刻吩咐道:“三弓床弩准备发射,以配合张公子登崖!”
张扬逼不得已之下,不得不攀援而上。又上了七八丈的高度后,上方的碎石再次如暴雨般的落下,而且间或会有一个火把扔下来。
显然是嵩山弟子想要将被浇了煤油的他给活活烧死,再不济也能将他上面的盾牌给烧着。让他失去护具。好在张扬向上的时候,总是左右的晃动而上,才不至于被火把给砸中。
眼看着距离上方还有五六丈,碎石更是如密集的暴雨般砸下来。较是张扬轻功高明。也被砸的七零八落,险些落下崖去。
上方的崖壁表面本来可攀爬的凹坑就不多,又被煤油弄得颇为湿滑,往上攀登的难度变得异常之大。
此刻的张扬简直狼狈不堪,既上不得又下不去,甚至都不能站在原地。
要知道,若是在一个地方站久了,就成了火把瞄准的靶子,非得被点着不可。
在张扬叫苦不迭之时,只听得嗖嗖三声嘣响,同时又闻得啊的惨叫声响起。
他还来不及反应,忽的听到斜上方的崖壁上传来‘叮’的一声脆响,只见一根儿臂粗、半丈长短的箭矢深深的没入坚硬的石壁内。
“三弓床弩终于动手了!”张扬猜测般想着,顿了片刻后,果然感觉到上方的压力减弱许多。料想是床弩射中了上方的嵩山弟子,让他们不敢肆无忌惮的冒头扔碎石了。
紧接着又是两声叮的脆响过后,两根深入崖壁的箭矢便牢固镶嵌在崖壁上。
张扬见此大喜过望,不由得借着上方嵩山派众人躲避弩箭的当口,踩着钉在崖壁的牢固箭矢,迅速往上攀登。
又是嗖嗖的几个起落间,在硬抗下一个巨石后,张扬将盾牌护在身前腾跃而起,一个翻滚下便是来到山腰的空地上。
借着嵩山派众人惊讶之际,张扬匆匆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只见这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