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肚子。那个什么卢大勇很可能只是个引子,后面还有大招等着呢。
“那个,沈青,你对雷震东的生意了解多少?”
沈青摇了摇头:“我不太管这些事。”
她现在最后悔也是这一点。她对雷震东在外头的事情一无所知,她甚至连雷震东的朋友聚会都不参加,只舒舒服服地躲在他为她撑出的一小片天地底下。
宋明哲苦笑地点点头,感慨万千:“也好,不知道反而是好事。”最起码的,他们离婚了,无论如何都牵扯不到她身上。
雷震东是不是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要倒霉了,所以才坚持离了婚?
这个男人也真是认准了沈青这么个一根筋,居然真能做出房子票子全都留给她的事。她拿到手了,也没撒手不管。平常根本不爱求人的性子,这回却眼巴巴地把他们这些朋友全找来了想办法。
宋明哲应了话,就没再含糊。第二天下午,沈青总算见到了雷震东的人。
雷震东雄性激素分泌旺盛,一晚上不刮胡子,就乱糟糟的。他自我解嘲:“像不像土匪?”
“像虬髯客,你是我的大侠。”沈青眼中盛着笑意,柔柔地看着他。
据说女人都有浪漫主义细胞,渴望着男人能够为自己疯狂。即使不是为了她,只是为了他们的孩子,她依然很想抱住她的丈夫,他没做错。她从来都不是真正的乖孩子,她的血液当中流淌着桀骜与疯狂。
雷震东也笑了:“赶紧回去吧,我挺好的,我没事。”
沈青认真地看着他:“这才刚开始吗?”
他们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是不是他碰了不能碰的人。单凭一个无赖就能打倒他吗?他们的目的是不是困住他,让他不能动弹?
雷震东伸出了手,艰难地摸了摸妻子的脸:“你就爱胡思乱想,所以老长不了肉。对了,都忘了问你一句,你那个得了胃癌的病人怎么样了。好些没有?”
沈青难过地摇了摇头:“现在醒的时候少,昏睡的时候多。可能撑不了多久了。我很担心她丈夫出差能不能及时赶回来。”
“会的,肯定会的。你都说他们夫妻感情那么好,她丈夫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回来看她最后一眼的。”
沈青贪婪地握住他的手。她现在很后悔自己曾经无数次一巴掌将这只手拍开。明明是这么温暖的手,抚摸着她的背,陪着她度过无数漫长的夜,给了她无穷无尽的温暖。她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雷震东,我等你出来。不管你在里头待多久,我都等你出来。”
头发胡子乱糟糟的男人笑了:“哟,不打算给我孩子找后爹了?没事,找个呗。嗯,最好找个文化人,这样孩子也能斯文点儿。”
“别说胡话。就你了,别想不认账,逃避责任。”
雷震东摩挲着她眼角流下的泪,啧啧感慨:“你呀,没两句话就掉金豆子。这要当妈的人了,一点儿也不留神。行了,等我出去吧,我出去还得挣钱养你跟孩子呢。”
“干妈那边要不要说一声?我怕老人找不到你着急。”
雷震东笑了:“瞧你孝顺的,干妈那边不有保姆在么,没事的,啊。”
警察过来提醒,见面的时间到了。
沈青扶着腰站起身,冲着他微笑:“那你照应好自己,家里有我呢,你别担心。”
她慢腾腾地朝外头走,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打草稿。问题的关键人物是周队长,周队长近期会回来。朱佳凌那边,雷震东已经查过了,也留了人手。关珊不是从朱佳凌口中知道何教授跟少阳之间关系的。相反的,选择让关珊爆料这件事,背后那个人的目的是在报复朱佳凌,这是一种警告。
自己找沈沐骄查田大鹏的事情,激怒了对方吗?田大鹏到底做了什么事,让雷震东那么紧张,甚至故意插科打诨,不想让她注意到?
走过了长长的过道,她迎头碰上了端着一次性纸杯站在拐角处的沈沐骄。后者表情有点儿尴尬:“不好意思啊,我们有规定。”
“不,已经太麻烦你了,真的非常感谢。”沈青朝她欠了欠身,自嘲道,“他都是为了我。”
沈沐骄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从警察职责的角度讲,任何人都不能充当执法者。可从个人情感来看,她真觉得雷震东挺像个爷儿们的。
只是随着工作的时间增长,她逐渐清楚了一件事,这世上,很多事情并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再完善的制度都有漏洞,永远会有在制度下受到伤害却无能为力。
“反正,我们肯定不会刑讯逼供的。这点,你放心。”沈沐骄憋了半天,只找出这句话来安慰人,“你自己养好了身体才是根本。”
她点点头,往外面走的时候,被赵建国喊住了:“小雪,你过来,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
沈青看了眼沈沐骄,后者也是满脸茫然。被点名的人笑了笑,微微欠身:“好的。”
她跟着赵建国进了对方的办公室。
头发已经夹杂了银丝的警察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