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专心致志,走到了他的床边,坐下。
杨暻承回头看着她。
路遥遥挑眉,她还以为他专心得不知道她的存在呢。她笑道:“你写你的,我不打扰你。”
“坐沙发上去。”杨暻承说。
路遥遥看了眼沙发,“太软,我喜欢坐稍微不那么软的。”
杨暻承把笔放下,走过去拉她。路遥遥侧身一躲,身体倒在了床上。而杨暻承还是拉住了她的手。
“腰。”路遥遥皱眉。
杨暻承刚用力拉她的手,她就叫腰疼。他松开他的手,站着看她。
路遥遥的身体轻轻一滚,滚到了床里边。脚也放到了床上。她皱着眉头,苦着脸,“闪着腰了。”
杨暻承看出她是真闪了腰。
“路遥遥,你真是……”
“好疼。”路遥遥哀叹。
“自作自受。”杨暻承不再管她,转身走到桌边去坐下,继续写。
路遥遥踢掉了鞋子,在床上揉腰。
赵信手里拿着两百块钱敲了下门。门虚掩着,他探头进去,看到杨暻承在写东西,路遥遥躺在杨暻承的床上揉腰,立即缩回了头,匆匆跑开了。
“赵信来了,又走了。”路遥遥一边揉着腰一边说。
杨暻承是知道的。他转头横了路遥遥一眼,她的脸上哪有一点点尴尬的表情?
“好些了吗?”他问她。
“没。”
以为他要来帮她揉揉腰,杨暻承又转回头去。
好一会儿传来他的声音,“跳舞的人,这么容易就闪到腰了?”
“我跳的舞好看吗?”她却问。
杨暻承没回答。
路遥遥也料到了他不会回答,看着他的背影说:“暻承,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再给你跳一支舞。只给你一个人看。”
*
夜幕降临,杨暻承搁下笔,回头一看,路遥遥躺在他的床上睡着了。他走过去,把她摇醒。
“暻承。”路遥遥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他,轻轻唤了一声,声音里夹杂着没睡醒的嘶哑。
“腰好了吗?”他问。
“好像……还有一点点疼。”
“起来了。”天黑了,他不会容忍她再躺在他的床上。
窗外很黑,房间里面已经开了灯,橘黄色的光照在房间里不明不暗。
路遥遥侧了侧身,起来跪坐在他的床上,两个妩媚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红红的唇微微张了张。
杨暻承移开视线,“快点下来回去!”说完,转身走出自己的房间。
“像逃一样。”路遥遥勾起红唇,下了床,动了动腰,已经不疼了。
她穿上鞋子,走出房间,左右张望了下,不见杨暻承的身影,也不见救援队其他人。
杨暻承去了赵信那里。赵信摸出了两百块钱给杨暻承,笑着说:“杨队,这是欠路老板的。还是你给她吧?”
杨暻承睨了他一眼,没接。
路遥遥一个人下了楼,出了救援队的大楼。
下午来的时候坐的是杨暻承的车,她没开车来,现在只能走回去。
*
大漠边上,通常情况下,入夜时分的人比白天烈日炎炎时的人要多。此刻也不例外。
路遥遥和一个个行人擦肩而过。找了个餐馆吃晚饭,然后才往客栈走。
而晚饭之后,夜色更浓。路遥遥拐过一个路口,行人比其他地方的行人要少一些,也没有灯光。她摸手机。那个手机被找沙漠狐的男人拿走了,手机是新买的,号码没变。就在她刚摸出手机时,她的手腕忽然被人捉住。
“谁?”她警惕地喝出声。
她的嘴立即被人捂住。
“别出声!”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黑帽子,帽沿很低,看不清脸。
*
路遥遥被捂着嘴拉到了没有人的大胡杨树下。
“说!沙漠狐在哪里?”
男人开门见山。
路遥遥指了指自己的嘴。男人放开了她的嘴,但没松开她的手。
路遥遥重重地清了下嗓子,“什么沙漠狐?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里有沙漠狐的。”
“别装蒜!那天晚上我就上了你的当!你说那个小孩要去沙漠东入口找父母,向你问路,但是并没有小孩去那里找父母!”
路遥遥知道他还有同伙。那天晚上他打了电话,让同伙去东入口。
路遥遥依然不慌不忙地道:“但他是这样问路的,至于为什么没去那里,不是有许多可能吗?比如摔跤受了伤去不了。听你的意思是那个小孩藏着的是沙漠狐。还有可能他怀里的东西被别人看见了抢了去呢?那么小的一个小孩子,被人盯上而抢走是很简单很容易的事。你那天明明看到了我身上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狡辩!小孩没去东入口一定是你在撒谎!而你撒谎的原因是你和那个小孩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