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比兔子还快!”
发泄了之后,浑身虽然被血水沾的黏糊糊的,可赢泽却仍然感觉通体爽快。
太特么憋屈了。
一个一个的都是大人物,只有他是被玩弄的棋子。
一座座大山压在他的身上,指挥着他,然后还特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赢泽觉得自己已经很能忍了,但内心中的戾气却也与日俱增。
而现如今,他终于发泄出去了一部分。
可再怎样杀戮,也没有办法彻底驱逐他心中的戾气,袁家和十常侍的势力仍旧压在他的心头之上,而袁家之上,还有大将军何进……
这些都是他还没有迈过去的砍。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以怨报德的人,更不会像他表现的那样,仿佛从来没有将那一刀放在心里。
这一刀,彻底将他扎醒,也让他真正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
就算他一退再退,无论他怎么忍让,那些大人物都不会将他当回事儿,在宣德殿前,天子脚下,都敢捅自己一刀而若无其事……
那么,离开了宣德殿呢?
他们难道会变得仁慈?
就算他变成了一条听话的狗,难道他们便会为之感动?
那便让自己更凶残吧。
就从这些玩家开始……
赢泽的心态发生了本质的转变,踩踏在一具具尸体之上,就仿佛变成了一只独狼,眼中流露着惊人的杀机。
他还没杀够。
但他知道,今天不会再给他杀人的机会了……
“有一天,那一刀我会还回来。”
赢泽深吸了一口气:“而且,我能够感觉到……那一天应该不远了。”
“杀人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尖叫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阵阵惊恐的嘶喊,而赢泽却仿佛没事儿人一般,仍旧站在原地,嘲讽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百姓’的表演。
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他便知道,这是一个局。
这是一个很普通,却足以让自己万劫不复的局面。
自己若是不反抗,必定会被玩家乱刀砍死,这样一来,汉灵帝的震怒,便会由这些玩家承担,谁也不会感觉有任何不对……
但若自己反抗,有些人,便有了理由对付自己。
所以他肆意的杀戮着。
发泄自己戾气的同时,他也想要那些人跳出来。
“大胆贼子!”
不出赢泽所料,百姓们呼喊了一小会儿,便出现了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卒,他们披挂带甲,装备十分精良,而且,每一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很强大,组合在一起,不但抵消了自己高级历史名将的气势,甚至还反压了过来,让他感觉举步维艰。
“天子脚下,白日行凶,简直是目无王法!”
为首的人正是袁江,那个捅了赢泽一刀的袁家之人,他死死的盯着赢泽,眼中露出嘲讽的神色:“赢泽,我们又见面了。”
“原来是袁少爷。”
赢泽一呲牙,眼中凶狠之色依旧:“我只是东施效颦而已,袁少爷在宣德殿前,当场行凶,不是也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这里,义正言辞的指责本人么?”
“大胆!”
袁江不怒反笑:“大胆狗贼,当日我便见你目露凶光,欲对天子不力,故而狠下杀手,与你这等屠杀平民之辈,怎能混为一谈?”
“然后呢?”
赢泽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同样嘲讽的对视了过去:“继续演,不要停。”
袁江嘲讽的目光终于变得阴冷了起来,在他的想象中,现如今赢泽早就应该心胆剧丧,跪地乞降,可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有点儿悬殊,让他戏耍的心思都没了:
“凶徒就是凶徒,到现在还振振有词,好好好,既然你死不悔改,那便当场击杀!”
他一举长剑:“皇城军何在!”
“在!”
“执法!”
“诺!”
一瞬间,那些士卒便散发出来排山倒海般的杀机,那铺天盖地的气势,竟形成了一股狂风吹向赢泽,使得他长发飞舞,衣袍猎猎作响。
“呵呵……”
就在这条街道的角落里,赢天笑出声来:“司徒兄,你看他像不像是一头丧家之犬。”
司徒少呵呵一笑,阴冷的看着赢泽:“同样出自赢家,他若是有你万分之一的智慧,也不至于落到这等田地,太……不自量力了些。”
“有些人……”
赢泽幽幽的说道:“永远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在赢家,他就不明白,自己其实只是一条狗,离开了赢家之后,他连当狗的资格都没有……就这样,竟然还敢反噬主人,你看,根本不需要我出手,这个世界的规则,就会将他玩死。”
他显得有些感慨:“不过也不怪他,在赢家,他也没受到过我们家族的教育,自然不动上层次人玩的游戏,争勇斗狠……呵呵,只是无智匹夫罢了。”
“无趣。”
司徒少摇着头:“那边你沟通好了?他死后,战利品你我可以平分?”
赢天胸有成竹的说道:“虽然npc很难沟通,可对咱们来说,还不算什么吧?而且,司徒兄你付出了一座矿石的代价,平分战利品,自然算不得什么。”
“那就等他死吧。”
司徒少不屑的摇了摇头,连看结局的兴趣都没有了。
游戏还未开始,敌人便已经化为一具尸体……这让他怎么玩的起来?
“就这样?”
而此时,与众人想象中的惊慌不同,赢泽仍旧十分镇定,眼看着那些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