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巷的时候,租的就是你们家的房子,周雅兰那女人根本就没有当妈的自觉,她成天把才一岁的司徒丢在家里,自己跑出去打麻将,会男人。你妈妈很可怜司徒那孩子,经常带着他,那两年,司徒几乎都是在你家吃饭睡觉,后来,那女人把司徒锁在了房子里,一声不吭地走了,也是你妈妈第一个发现司徒。当年,司徒被遗弃后,你爸妈本想收养他的,但不符合政策,最后只能作罢,司徒那孩子去了孤儿院后,你妈妈还经常给他送吃的、穿的。说起来,咱们这街坊邻居,就数你妈对司徒最好,那孩子恋旧记恩,周雅兰让你去找他,不过是打着消耗你父母的恩情罢了。”
原来如此,姜潞点头以示明白。
老中医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担心她太年轻,会被周雅兰的花言巧语所蒙骗,语重心长地提醒她:“小姝,你若是遇到了困难,可以去找司徒那孩子,他能帮的一定会帮你。但听曲爷爷一声劝,别跟他那个不靠谱的妈掺和在一块儿,她肯定没安好心。”
姜潞厌恶周雅兰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跟她掺和在一块儿呢。
“放心吧,曲爷爷,我明白的。”姜潞点点头。
摸清楚了周雅兰找她的缘由,姜潞遂即放下心来,只要她不搭理周雅兰,不管她有多少算计,最后都会落空。
好好地睡了一觉之后,姜潞第二天早早地去了公司。
因为她的脚受了伤,王悦体谅她,主动承担了跑腿的活儿。姜潞就守在电脑前整理打印资料,忙到快中午的时候,公司的人事主管忽然把姜潞叫了过来。
她都还没过实习期,人力找她做什么?难道要提前辞退她?姜潞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惴惴不安地去了人事主管的办公室。
果然,虽然不是开除她,但也差不远了。
人事主管端着一张狐狸笑,先是变着花样把姜潞夸了一顿,说她工作细致认真负责之类的,接着话音一转,卖起了惨:“婉姝,咱们公司上个月上市的手游成绩不佳,你也听说了吧?这款手游可是耗费了公司极大的财力物力开发出来的,后期投入的宣传费用也不低,谁知道在市场上遭遇了滑铁卢。你是我招进来的,我就跟你透个底,公司今年的业绩不佳,下半年得压缩开支,能免的人力物力,都会想方设法免掉!”
她一个小文员几千块的工资,就算压缩掉,又能省多少钱啊?姜潞都无力吐槽了。
她看向人事主管:“经理的意思是?”
人事主管满脸遗憾地看着她:“婉姝,我有个朋友的公司最近正在招人,招的是策划助理,工资比咱们公司现在的岗位要高两千多,就是地方在隔壁市。你要有意思,我推荐你过去,公司这边我也给你申请两个月的补助,你看怎么样?”
条件好得姜潞都难以置信,她一个实习期没满的员工,不是人家想开除就开除的嘛,还补偿两个月的工资,只能说这个资本家太有良心了。
“婉姝,你好好想想吧,策划比前台更有发展空间。”人事主管见她不吭声,以为她是不情愿,语重心长地劝道。
姜潞本就没想过在前台的工作上一直干,她不过是贪图这份工作清闲,所以想暂时干着,缓解一下手头资金紧张的问题,然后有空好好准备考公的事。但现在听人事主管的意思,她的实习期肯定通不过,迟早要走,现在走还能白拿两个月工资,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不用了,经理,我今天就离职!”姜潞站了起来,“谢谢经理和公司的照顾!”
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人事主管很心虚,讪讪地点了点头,把她送出门后,当即给对方去了一条信息:谢婉姝已经离职!
***
“燕少,谢婉姝已经从丛一科技那里离职了。”覃辛进入办公室,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司徒燕安。
司徒燕安头也没抬,一边签字一边点了下头,以示明白。
覃辛却没有离开他的办公室,而是拿着一份资料递了上去:“不过我派出去调查谢婉姝的人发现她周六那日在南山度假山庄的咖啡厅与周雅兰女士见过面,要不要继续派人盯着她们?”
覃辛这么说是有缘由的,半年前周雅兰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跑了出来,找上门,张口就要求燕少帮她的忙,给她的现情人开个绿灯。司徒燕安当然拒绝,只丢给了她一张一百万的支票,算是买断她的生育之恩。
普通人拿着一百万,只要不挥霍,不遇上大病大灾,这笔钱足够安安稳稳地过个十年八年。可周雅兰一天就花光了,没过一个星期又找上司徒燕安。
可能是那一百万来得太容易的缘故,她以为司徒燕安是个好相与的或者还对她有着母子之情,所以她又理所当然地伸手了。
但这一次,司徒燕安连见都没见她,直接让人把她赶了出去,不允许她再踏入复兴集团半步。后来周雅兰又来闹了好几次,甚至还找上了媒体,企图用舆论来压迫司徒燕安,但最后连个水泡都没起。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怎么闹都没用,过了一阵,她又消失了。只是没想到这才不到半年,她又用以这种方式跳出来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