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道:“我孙某果然还是厉害呀,又凑成了一对。”
夏壬壬有心要收回手,却被苏浣之抓紧了。他很不解地看着苏浣之,苏浣之好像没察觉到他的目光,偏过头和孙导说话。
“后期出成片要多久?”苏浣之面色平静地问。
孙导的注意力立刻转回影片上来,认真思考道:“这也说不准呐,我预算超了,准备少雇几个人做后期了,自己上去顶几个人手。”
这两人就在饭桌上一本正经地讨论起了后续的事情。
夏壬壬看着苏浣之神色如常地和别人说正事,心想果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真那么正经,有种就不要私下里攥着他的手不放啊?
他轻微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开。于是动动指尖,在苏浣之手心里挠了几下,依旧没得到回应。只好放弃了。
拍完最后一场戏去洗手间,看到镜子里脖子上的印痕时,他就觉得自己算是栽在苏浣之身上了——反正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了,要这清白有何用!
“就让我做一条认命的咸鱼好了。”夏壬壬和系统感叹。
“可是咸鱼逃不了被煎的命运啊。”系统说。
夏壬壬没说话,感觉到苏浣之的指腹在轻轻抚摸他的掌心。
系统继续说:“被翻来覆去的那种煎,由内而外的那种煎,煎得外焦里嫩,肉香四溢,哦,还有使人更加亢奋的汁水。”
夏壬壬越听越不对味:“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形容有点邪恶?”
系统无辜道:“有吗?煎鱼不都是这么煎的吗?”
夏壬壬说:“是吗?”
系统:“是呀。”
饭桌上的盘子被清的差不多,到了结束的时候。
“在发什么呆?”苏浣之问道。
夏壬壬笑道:“没有啊,我听你们说话呢。”
此时人都走得差不多,吃完饭回去休息,明天赶早回城。夏壬壬也从位置上站起来,蓦然发现苏浣之仍旧握着他的手。
苏浣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两人十指交缠的手,问道:“什么感觉?”
夏壬壬也不追问他指的是什么,随口回答道:“暖暖的,很贴心。”说完打了个哈欠。
这段时日跟着剧组连轴转,确实累坏了,今天杀青,早该好好补个觉。
苏浣之看着他打完哈欠后变得湿润的眼眶,轻声道:“回去休息吧。”
这是在剧组的最后一个夜晚,也是和苏浣之同睡一张床的最后一个夜晚——夏壬壬入睡前这样想到。
半夜他做了个梦被吓醒了。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撸起袖子摸自己的手臂有没有长出鱼鳞。
这事大概要怪系统,系统晚上和他说煎鱼,梦里他就变成了那条被煎的鱼,顶着个人类的大脑袋,偏偏脖子以下都变成了鱼的身体。
那感觉真恐怖。
苏浣之自然也醒过来了,打开灯询问他怎么回事。
夏壬壬余惊未了,害怕地说:“我梦到自己被煎了!好痛!”
苏浣之:“……”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被……谁奸了?”苏浣之觉得光是问出这句话,已经用去了自己毕生大半的节操。
夏壬壬咬着牙骂道:“不知道啊!我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丢进油锅里去了!”
苏浣之有些怔住:“油锅?”
夏壬壬面色严肃地点头,然后将自己做得那个变成鱼的梦一五一十告诉了对方。
听完描述的苏浣之发誓自己没有想太多。
冷静下来的夏壬壬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述有歧义,心想怪不得苏浣之听到后,表情那样不对劲。
于是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夏壬壬干笑道:“睡觉吧。”苏浣之就关了灯。
接下来一夜无梦。夏壬壬终于不用在天麻麻黑的时候被苏浣之强行从被窝里拖起来,穿衣往拍摄场地赶。生物钟第一次失效,一直过了早上七点,才幽幽转醒。
苏浣之将两人的行李都收拾好,现在整个房间里就剩一个夏壬壬没收拾了。
苏浣之问他要不要帮忙穿衣服,夏壬壬一边笑着拒绝,一边心想苏浣之居然越来越会开玩笑了。
剧组的人是跟随班车分批走的,苏浣之自己开了车过来,所以时间上不需要做出妥协,不紧不慢地陪着夏壬壬洗漱、换衣服、吃早餐。
回城区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苏浣之和夏壬壬顺路去了趟超市,买了食材,然后将夏壬壬带回家,准备午餐。
夏壬壬把刚买回来的牛奶零食往冰箱里塞,一边心不在焉地伸长了脖子,去看苏浣之在做什么菜。
午餐上桌的时候,夏壬壬就看到了一盘煎鱼。
整整的一条鱼,不碎不粘,金黄酥香。
苏浣之指着它说:“瞧,你的同胞兄弟。”
夏壬壬斜睨了苏浣之一眼,惋惜道:“我的同胞兄弟就这么被你煎了,我替它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