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笑了一下,道:“你们心存质疑,我能理解。但我是贪财的人吗?区区几十万灵石,岂能入我法眼?只是因为这位姑娘危在旦夕,有性命之忧,我佛……我道慈悲,老道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相比之下,你们的事情只是小事,远不如一条命来的珍贵。”
众人恍然大悟,但还是有人质疑:“可是,大师您连看都没看这位姑娘一眼,如何判断她有性命之忧?”
李逍遥一怔,旋即板着脸,道:“老道我上知五千年,下通三万里,这世间之大,岂有老道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只需嗅一嗅飘来的香气,就已知道这姑娘命不久矣。哼,岂可以你们心中愚见质疑我?混账东西。”
原来如此,大师就是大师,连人都不用看,通过空气的传播就能预知一切。
这是绝对的大神通。
“是我们孟浪了。”
“我不该质疑,大师赎罪。”
“大师慈悲心肠,我们竟然以为他是爱财之人,真是该死,回去之后,我一定要戒荤吃斋,念经诵佛一年。”
“大师是道士,你念经诵佛干嘛?”
“大师不是说佛道本一家吗?都一样”
李逍遥:“……”
真特么一群智障,咳咳,他对明显用质疑眼神看向自己的陈蓓招招手,道:“过来。”
“是,大师。”陈蓓走过来,心里还是有些怀疑,这个老道士,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江湖骗子,真有师兄说的那么神奇?
但事已至此,就是后悔也晚了。
李逍遥照例施了一道隔音术,问道:“先说说吧,你要请教什么?”
“大师,我想请问,我何时能突破?”陈蓓盯着他问道。
李逍遥也盯着她,道:“你要死了。”
“啊?大师你说什么?”陈蓓一脸懵逼,道:“大师,我是想问,我何时能突破。”
“人都快死了,还谈什么突破?幼稚!”李逍遥呵斥一声,道:“若是我没看错,你与那陈青应该是青梅竹马的情侣。”
“陈青都和你说了?”陈蓓皱眉,这些都是她的私事,师兄怎么也到处乱说,可是,师兄又不像是乱嚼舌根的人啊。
“他与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只是给他指点了一些修炼上的小事。”李逍遥故作威严。
“哦。”陈蓓心里舒服了一点,但旋即又瞪大眼睛,师兄没说?那他怎么知道的?
或许是观察入微吧,毕竟他们俩的关系只要稍加观察都能看得出来。
“年轻人,平时要多注意休息,双修固然能够提升修为,但纵欲过度,只会损坏根本。”李逍遥淡淡说了一句。
“啊!”陈蓓满脸羞红:“大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呵呵。”李逍遥冷笑:“都到了这个地步,你竟然还和我嬉皮笑脸,你以为我说你要死了,是逗你玩吗?”
陈蓓被他威严的语气一震,心里暗自紧张,心想,难道我真的要死了?
“大师……”
“收声。”李逍遥呵斥一句,陈蓓立刻闭嘴。
李逍遥又取出那三枚破铜钱,随手在地上一丢,连连摇头。
陈蓓偷偷看去,就是很普通的铜钱啊,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啊。
“诶,年轻人啊,总喜欢玩刺激的。”李逍遥道:“根据卦象看,你们这一个月,几乎是夜夜笙歌,就在昨夜,你们还在小竹林打了一个野-战,并且还是后入式,老道我说的是也不是?”
陈蓓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喃喃道:“这也能算出来?”
李逍遥抚了抚胡须,道:“天下之大,没有老道我算不出来的东西。”
远处一直偷偷观察的陈青,看见陈蓓这幅表情,心中暗自得意,哼,被大师镇住了吧?就你这点道行,也敢在大师面前装模作样。
“可是……可是……这与我性命有何关系?”陈蓓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几分,这位大师连这些都能算得出来,说明是有真本事的,他说自己要死了,难道,真的要死了不成?
李逍遥脸色顿时严肃,道:“我问你,你最近修炼时,可是感觉腹部疼痛难忍?头痛欲裂?”
陈蓓摇摇头:“没有啊。”
李逍遥笑了笑,站起来,伸出两根手指,在她小腹轻轻一点,接着又在她的太阳穴上点了一下,道:“这两处地方,没有感到疼痛?”
“没有。”
“诶,看来你已经习惯了这股疼痛,竟是都感觉不到了,这是病入膏肓了啊。”李逍遥摇头叹息,陈蓓听得毛骨悚然。
“坐下,试着修炼一下,仔细去感应我刚刚说的那两个地方,看看是不是很疼。”李逍遥指着面前说道。
陈蓓赶紧坐下来,闭眼修炼。
刚刚运转功法,腹部顿时一疼,紧接着,脑袋也疼的几乎要爆炸。
她立刻睁开了眼睛,神色惶恐:“大师,疼。”
“疼就对了。”李逍遥心想,我都做了手脚,能不疼吗,他面色严肃道:“你这姑娘,实在是太单纯了。”
陈蓓知道他有话要说,作倾听状。
“就你这样傻不拉几的,你那师傅和师兄联手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什么!你说师傅和师兄要杀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没理由要这么做!”陈蓓立刻站起来。
“我知道你不信,但事实就是事实,由不得你不信。”李逍遥问道:“这段时间,你师傅是不是每周都给你服用玉女丹?”
“嗯。”陈蓓咬着嘴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