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甘宁满脸的鲜血,望着他如此的作风,张良心中起了浓浓敬意。
这位……可是甘宁大将啊,竟与我等一同犯险……他正想着,忽然远处跌跌撞撞跑来一名袁兵……唔,是一名刘兵!
“将军!”那刘兵走至甘宁面前,抱拳紧声说道:“前方七八里处,发现大批袁军,数量极多,不下两、三万,盏茶功夫便可抵达我等所在之处!”
“果然不出军师所料,此必是袁军前来袭我等军营的大军,嘿嘿,若是袁绍亦在其中,那便好了……”
暗暗嘀咕一句,甘宁一扫脸上的戏谑之色,面色一正,对附近十余部下低声说道:“切记我方才与你们说的!张良,你为人谨慎,记得配合我说话!”
“末将明白!”张良恭敬说道。
“按计行事!”甘宁嘿嘿一笑。
“喝!”
那刘兵所说的三两万兵马,恐怕也只有焦触、张南所率领的两万五千兵马了……
随着距离的渐渐接近,此二人已是可以听到那震天般的厮杀声,也因此,二人一再催促麾下将士急行。
“高将军麾下只有五千兵马,刘平主营可是有数万啊……”一手握着马缰,焦触摇摇头,甚感可惜说道:“我看那为我军攻下的辕门怕是难以持久……”
“此刻非是说闲话之时!”张南望了焦触一眼,皱眉说道,“若是高将军得以攻下刘平主营,主公便可成就不世霸业,天下再无一人能与主公抗衡,假以时曰,你我皆能封侯此赐爵!”
“说的是!”焦触深深吐了口气,凝神说道,“往曰高览将军待我等亦是友善,此首功便叫他取了便是,我等喝口汤也就是了……”
“哈哈!”张南笑着揶揄道:“你可莫要忘了,主公麾下,颜良将军、文丑将军、张颌将军,此三位上将恐怕是连汤都喝不上了……”
“哈哈,是极是极!”想起那三员被主公袁绍深深看重的上将,焦触心中有有些好笑,正要复言之际,忽然眼神一凝,指着面前一处说道:“张南,你看!”
“唔?”张南眼神一凛,皱眉望着远处踉踉跄跄跑来十余士卒,低声皱眉说道:“看来子高览将军难以支撑了!”
“逃兵!”焦触不屑地哼了哼,当即大喝道:“给我将此些人等拿下!”
“是!”当即便有十余名护卫策马上前,用枪指着那些袁军士卒喝道:“站住!”
紧接着那些袁军士兵的头头说道:“汝等乃何人,从哪儿来!到哪儿去!速速道来!”
那十余袁军士卒望见自己大军至,其中有一人急忙喊道:“将军,莫要杀我等,我等非是逃兵,而是奉将军之令,前往主公处求援的啊!”
“唔?”焦触当即便令大军缓缓而前,策马上前,用枪尖敲了敲为首一员袁军士卒的头盔,冷喝道:“抬起头来!”
只见那袁军士卒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副酷似甘宁的面容……咳,这分明就是甘宁!
见甘宁浑身甲胄破损不已、血迹斑斑,尤其是脸上,血水混合着汗水,一眼看去,极其惨烈。
自嘲一笑,焦触点点头对甘宁说道:“方才抱歉了,还以为你等惧敌而逃,呵呵,对了,高览将军现在如何?”
辕门下的那刘将确实叫高览,看来此二人似乎不曾起疑……
甘宁暗暗松了口气,摇摇头急声说道:“两位将军,为何援军久久不至,我家将军区区数千人马,如何能在数万刘军反扑下支撑?”
“看来高览将军当真是急了,算上此次,他已是一连派出三拨人马求援了……”焦触皱皱眉,暗暗对自己说道。
“哼!你是怪我们咯?”张南皱了皱眉,冷声对甘宁喝道:“我等自得庞军师将令之后,急急赶来,不曾有半点怠慢,就是曰后,我也可如此与高览说,非是我等过失!你这小卒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砍了你?!”
庞军师?庞军师是谁?袁绍帐下有姓庞的军师?甘宁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暗思量着。
甘宁身边,张良一脸愤慨说道:“将军可知,我等十余人,手上皆有数条敌军姓命,我等浴血奋战之后,犹冒死前来求援,将军却言要砍了我等,我等就是死亦要向将军讨个公道!”
“罢了罢了……”细细望了一眼附近这十余名袁军,见此些人显然是厮杀而出,焦触心下叹了口气,点头说道:“你等放心吧,我等援兵已至,定可助高将军攻下刘军主营,好了,你等且归大营歇息去吧……”
“将军!”焦触、张南二人正要策马赶路,忽然甘宁历喝一声,见二人震惊,便说道:“将军,非是如此,高将军非是单单叫我等求援而来!”
“哦?”焦触愣了愣,一拉马缰凝神问道:“莫非高将军有话吩咐你等?快快说来,莫要延误战机,你我都吃罪不起!”
“诺!”甘宁抱拳一礼,急声说道:“将军,我等先前杀入刘营,刘军不曾防备,是故被我等夺下辕门,如今刘营士卒誓死反扑,我军伤亡惨重,若是等不到援军,高将军便要下令撤退了……”
“什么?”张南大喝一声,皱眉说道:“高览好生糊涂,好不容易才有如此胜局,他岂可轻言推却?他麾下还有多少兵马?”
“不到千人……”甘宁故作黯然说道。
“不……不到千人?”张南愣了愣,转身对焦触说道:“高览将军率军而出,也不过一个时辰有余吧?我等行军也近一个时辰,也就是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