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晴。
幸好跟傅砚知隔离了几步距离,不然就要明晃晃地撞上了他的后背了,及时止住脚步的之晴不由地用手拍了拍胸脯。
“给你,”傅砚知把手中的袋子交到了之晴的手上,解释:“这是我前不久整理出来的资料,语文,数学,英语,都是一些基础知识点的分析以及融合,另外知道你选择的是文科,我也做了一些有关文综类知识点的整理,不过……”
傅砚知顿了顿,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不过我高中学的是理科,那些文科上的知识点我是看书整理的,如果看看还行你就认真看,不行的话就把它当成废铜烂铁处理掉吧。”
之晴“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音:“我才不会把它们当成废铜烂铁处理,你的笔记要是放在网上拍卖肯定会引起哄抢的。”
“另外,谢谢你。”过了一会儿,之晴的玉颊淡淡地升起了粉粉的颜色,垂下眼眸看着那一袋的资料轻轻地道谢。
傅砚知好心情地挑了挑俊眉,目光瞥见了之晴嘴角边细微可见的面包屑,那双淡薄如雾的眼眸忽然间柔光四射,眼神温柔得像是滴出水来那样宠溺地看着她。
之晴被他看得越来越不好意思,赶紧低下头看着葱翠欲滴的草坪,企图分散自已的注意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自已的心跳声在不断地加快,口很干很干,很想要喝水但却没有喝水的冲动。
忽然间傅砚知凑到了之晴的眼前,微微地低下头,用指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下巴,然后替她拿起了嘴角的面包屑。
之晴刹那间整个人都爆红了起来,熟透地就像一只煮熟的虾。
她情不自禁地用双手捂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两只杏圆般的美丽眼睛瞪着傅砚知。
傅砚知笑了笑,扬了扬手中小小的面包屑仔细看了一眼,然后把它放在嘴里吃掉了:“嗯,我居然不知道汉堡的味道这么美味! ”
郁之晴,你振作点,不能被男色所迷惑,之晴悄悄地在心中跟自已说,你可是一个27岁的轻shú_nǚ,傅砚知还是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男人,他没什么好怕的又不会吃人,不要害羞啊勇敢起来,先冷静下来,做几个深呼吸平复平复心情!
之晴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慢慢地平复下紧张的心情,觉得手中拎着的那袋资料有些重,打算用双手把它抱在胸前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脚上穿着的小白鞋松散了鞋带。
她正要蹲下身子系鞋带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了傅砚知的声音:“我来吧,你手上拿着资料,不方便蹲下来。”
之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傅砚知蹲下了身体,单膝下跪,那双净白,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漂亮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松懈下来的绳子。
他低着头认真给她系鞋带的模样,简直软化了之晴层层提防的心墙,她的眼眸深处望见地全是他的手,每个指尖都泛着诱人的犯罪气息,此时正笨拙地打着一个蝴蝶结,失败了,他又重新打上了一遍。
她从未想过他蹲下来给她系鞋带的模样会英气得如此逼人,那扬起的侧脸是她见过最英俊的侧脸。
晚风轻轻地吹拂着之晴的头发,披肩的发丝随风飘舞着,有几处调皮的发丝吹拂到了她的面颊边,耳边,脖子边,带着痒痒的味道。
如果换做平时之晴肯定会梳理发丝,但现在的她完全没有了这个心思,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傅砚知的手指。
之晴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内心深处的那颗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仿佛像是沉醉在日光浴那样浑身软绵绵的,又暖洋洋的。
她想起了曾经过马路的时候遇见一对头发发白的老年夫妻,等红绿灯的时候就看到老太太的鞋带松散了下来,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老头就颤巍巍地蹲下了身体为老太太系着鞋带。
很多人看到这一幕感动了,她也不例外,尤其是那老太太在老头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双眼含着泪水。
她曾经不明白这种感情,可看到傅砚知蹲下来的那一刻,她忽然间明白了这种感情。
之晴上辈子见过不少优秀的男孩,长得比傅砚知好看的也不是没有过,但从没有异性的侧脸会像傅砚知那样英俊得不像凡人,深深的吸引着她目光。
她甚至感觉到自己常年冰冻的情感仿佛有了一道裂口正在慢慢得延伸,有一刻鬼使神差伸手摸向了傅砚的黑发。
但仅仅只是一秒的时间,随后之晴就放下了她的手放在了背后握成了拳头。
“好了,”傅砚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