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奇诺并没有对克罗兹的话表示怀疑,凶手被自己手下两名大管事的侍从伤到了腹部,这是已经确认的情报,而在这么脏乱差的环境中哪怕是一个十四级的强者伤口处理不当受到感染那再也正常不过了,自己还担心二十名九级的城卫军士兵对一名十四级的小高手会有点单薄,自己还跟着来了,以十七级高手的身份。
但现在看来,或许两三名城卫军士兵就可以抓捕犯人了,自己来这里反倒是受了不少无妄的罪。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洗个澡去去晦气。
“大人,现在开始抓捕吗?”克罗兹向格尔奇诺问道,
格尔奇诺点点手,挥一挥手,身后的二十名城卫军士兵迅速分成两队,一队十多人将这间小屋团团围住,另外一队两名穿戴者半身金属重甲的士兵举着盾牌小心保护着两名手持连枷的士兵进入屋内。
很快,屋内就发出了响声。
“篷”一个人影口吐鲜血被巨大的力量直接撞出屋外,砸在不远处的围墙上,让做工粗劣的围墙直接塌陷下去一大块。
“恩,还挺凶猛的啊”格尔奇诺意外地看着从一堆废墟之中爬出来的城卫军士兵,半身的金属铠甲很好地保护了他在这一堆乱糟糟的窝棚废墟中没有被什么奇怪的物体刺穿身子,仅仅是晃了晃发晕的脑袋,这名城卫军士兵在格尔奇诺的注视下再次冲进了犯人所在的窝棚。
啊,吼!一声咆哮传来,又是一个人影飞了出来,这次的这个人影显然就没有上一个那么好运了,这是一个手持连枷准备活捉犯人的城卫军,身上没有像上一个士兵一样的半身金属铠甲,在飞出来后倒霉地落在了窝棚的支柱上,一根断裂出锐口的木棒直接从他后背刺出前胸将这个士兵就这么定在了空中,直到死亡这名城卫军也没有触及到地面。
“该死,十四级就是十四级,多进去几个人将它逼出来,我亲自出手擒获犯人!”格尔奇诺冷着脸对剩余的城卫军士兵吼着。这么早就出现死亡士兵这个不是好兆头,而且这些城卫军士兵还不是自己的直接下属,是自己以抓捕犯人的名义从守备部借调,任务完成后还要还给守备部,这么一下就少了一人让自己对他们的长官也不好交代,于是格尔奇诺愤怒了,准备自己出手,虽然自己根本没经历过什么像样的战斗,但自己好歹也是真正的十七级高手,对付一个受伤的十四级亲卫还是十拿九稳的吧。
至于为什么格尔奇诺不自己进屋擒拿犯人?
哈哈,看着这窝棚一样的房间,上面布满了不知道是什么年间留下的污垢散发出一股恶心的酸臭味,格尔奇诺严重怀疑这些东西在搭建成之后就完全就没有更换清洗过,上面还能够清晰地看见老鼠的脚印。天哪,你让你一个身处高位的管司大人去钻进这种垃圾里面,这是简直就是在侮辱圣地高管的尊严,会引起决斗的。
外面的城卫军士兵皱了皱眉头,在对视略微交流后再次分出了八个人,这八个身穿镶嵌着铁片的软皮甲,手持着连枷陆陆续续从各个方位进入到了屋内。
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之后。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个健硕的人影提着还在滴血的短剑从窝棚侧面冲了出来,不过在屋子外面还有这八个城卫军的啊,守在这个方位的城卫军士兵见犯人向自己来了,面色一紧将手中的连枷狠狠向目标头部投掷出去,然后瞬间从背后抓出钩锁准备将犯人勾住活捉。
事违人愿,本来这名城卫军士兵的打算是靠连枷微微能够让犯人微微停顿,自己就可以成功抛出钩锁了,结果不料犯人无比凶悍直接硬生生用前额撞开了连枷,手中的短剑也投掷而出,这名城卫军士兵才刚刚拿出钩锁一把短剑就已经刺入了他的胸膛。
扑通,犯人在经过这一击后一个趔趄,身形暂时不稳了,毕竟方才士兵投掷出的连枷虽然不是加重加大号的,但是也有差不多二十磅重,而且连枷锤头还是用生铁铸造,硬度可观,虽然用的最坚硬的前额撞开连枷,但是犯人的头也顿时被撞击弄得昏昏沉沉。
看准了这个机会,旁边的两个城卫军士兵也手持连枷狠狠向犯人进攻,一前一后夹击这个凶悍的目标,只要其中一人命中,不管是前胸还是后背,二十磅的连枷就会让犯人断掉一两根骨头。
鲜血从犯人额头不断涌出,一只眼睛已经被血液掩盖住,在犯人唯一可用的一只眼睛中闪烁着暴虐的寒光,犯人双腿一曲,就像是失去力量一般毫无风度直接向地上跪去,原本接近七英尺的身高一下降低到了不到五英尺。
一柄连枷从犯人头顶险险擦过,露出了另一个城卫军士兵满是惊愕的脸。
“碰”就像是石头砸进西瓜一样的声音响起,自下而上的连枷锤头直接嵌入了这个倒霉城卫军士兵的脸上,黑的、白的、红的、黄的顿时全部迸出,很显然他已经没救了。死在了自己战友的手中。
而这件事的肇事者从目前来看就要比这个倒霉蛋幸运一点,战友的连枷锤头击中了他的胸膛,好在他们穿戴的虽然不是金属铠甲,镶嵌有有铁皮的软甲也成功阻挡了绝大部分的冲击,这名城卫军只是惨叫一声然后断掉了胸前两根肋骨而已。
但是好运也就此为止了,跪下的犯人抬起唯一一只能够有视线的眼睛迅速扫了一眼距离最近的城卫军士兵,对于面前这个胸骨被敲断的士兵直接空手出拳,一击狠狠击打在了他的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