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笑出来就带了五名侍卫,人手太少,宋倾淑很大方的将自己的十名侍卫留下,帮着何言笑的五名侍卫一同看管这些刚买下的家奴。
何言笑给呼延玉海留下五百两银子,让他安排这些家奴吃喝,找成衣铺给他们添置棉衣。等她回了将军府,就让司空少玄带着弟子侍卫来替换他。
安排好了一切,宋倾淑与何言笑一众人回将军府,走到城中大道的时候,迎面碰上骑着高头大马的尉迟峥。
“大哥?你这是去哪啊?”两方停下车马,宋倾淑催马上前奇怪的问道。
尉迟峥穿着浅蓝常服,外罩狐狸毛镶边蔚蓝大氅,身形笔直的坐在马上,端的是玉树凌风气势不凡。
他脸上扬着英俊的笑容,用他吸引人的男神音温声道:“我是出来找你们的,府里来了贵客,父亲让你和三弟即刻赶回家。”
“贵客?什么贵客啊?”宋铭也催马过来问道。
“京城来的贵客,靖国公世子郝翊岚。”尉迟峥道,“你们在韩氏玉雕碰到过。”
“嗨,是他啊,我还想呢,他跑来咱们青州却没去拜见爹,这一转眼可就跑去了。”宋倾淑笑道。
这时候,坐在马车里的何言笑掀开车帘跟尉迟峥打了个招呼道:“大哥,我们正要回去呢。”
“是啊,大哥,咱们走吧。”宋铭道。
尉迟峥笑着摇摇头:“父亲让淑儿与三弟回去,我带着二妹在外面用晚膳。”
“为何?”三人异口同声。
“这是父亲的吩咐。”尉迟峥保持着英俊的微笑道。
三人互相看看,宋倾淑耸耸肩,“那好吧,笑儿跟大哥去吧,我们先回府。”
宋铭撅撅嘴,幽怨的看了尉迟峥一眼,心想爹是个什么意思?为何让笑妹妹与大哥独处?
何言笑却只是点头微笑道:“既然是义父的吩咐,那就由大哥做主吧。”
“怎么还叫义父?父亲不是已经让你改口了么?”尉迟峥催马慢慢来到何言笑的马车旁道。
何言笑微笑道:“一时改不过来嘛。”
“马车里还有旁人?”尉迟峥看了看车里的五只猴道,“让他们跟着淑儿回府吧。”
五只猴坐在车里也不敢说话,何言笑看看他们道:“他们都不会骑马啊。”
“让他们与三弟的侍卫同骑吧。”尉迟峥道。
于是,五只猴下了马车,与宋铭的几个侍卫同骑。
何言笑吩咐花云跟着回将军府,带司空少玄与弟子侍卫去宋倾淑的宅子。
看着宋倾淑与宋铭一行疾驰离去,何言笑问尉迟峥道:“大哥,咱们去哪?”
“有一处雅致的园子饭菜不错,咱们去那用晚膳。”尉迟峥道,“我也有点小事与你商量。”
“好啊,咱们走吧。”何言笑朝尉迟峥笑笑,放下车帘。
坐在车里,羞云凑到何言笑耳边耳语道:“主子,这个尉迟峥似乎打着什么主意?”
何言笑勾唇浅笑,低声道:“不管他打什么主意,我都接着就是。”
“他会不会对主子不利?”羞云道。
要知道眼前主子身边只有她一个人,主子又不会武功,万一尉迟峥要对主子不利,她一个人怕保不了主子安危。
何言笑沉吟一下,“这个不好说,不过你主子我也不是那么没用,若是真有个意外,你先保全自己去报信。”
羞云脸色一变,“这怎么行?!我怎么能丢下主子而去?”
何言笑笑着摇摇头,“行了,哪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与尉迟峥并没有利益冲突,他不会趁此机会对我发难的。”
羞云抿一下嘴唇,“不知为何,我总是有些不安心。”
“那咱们就小心点,见机行事吧。”何言笑道。
她心里猜想,尉迟峥单独将她约出来,大概与早上时她与宋源在书房的谈话有关,只看到时候尉迟峥会怎么说了。
主仆二人在马车里低声说着话,尉迟峥在前面领路,不时回头看一眼马车。
他这次出来只带了一个亲信侍卫,因他要与何言笑单独谈一些不能让旁人知道的事。
日头落山时,他们停在一个园子门口,门上横着的匾额上有三个烫金大字:文源斋。
文源斋是一处大园子,里面假山流水景致清雅,是文人墨客喜爱来品茗用膳的地方。
这园子里并没有大堂,错落有致的排列着亭台楼阁与各种房舍,可用膳和住宿,还有歌舞姬与伶人为客人解闷。
尉迟峥已经派人定好了一间雅舍,何言笑一看见这座雅舍就笑了,这浓浓日本古代建筑风味的房子是从哪传过来的?
雅舍门前一条青石小路,两旁各有一棵樱花树,挑空的木地板,红木雕花的推拉门,既有古日本风味又有唐朝风味。
脱鞋进屋一看,地板不是榻榻米,是寻常的木地板。屋子中央一张红漆矮方桌,桌子四周放着四个缎面软垫。
“笑儿可曾见过这种屋舍?”侍卫给尉迟峥脱了大氅,尉迟峥走到桌前盘膝坐在软垫上笑着说。
“若是我说见过,大哥会不会不信?”羞云为何言笑脱了狐裘斗篷,何言笑也笑着走过去跪坐在尉迟峥对面。
尉迟峥的侍卫没有进屋,而是守在门外,只有羞云跪坐在何言笑身旁伺候。
一个打扮很像是唐朝仕女的年轻女子,低着头端来热茶放在桌上,为何言笑与尉迟峥倒了茶,便低着头退下。
仕女一走,守在门外的侍卫便拉上屋门。
这方桌底下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