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但凡是傲河山庄里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提起何言笑这位二小姐,哪个不伸个大拇指?
像这十三人这般怠慢,让庄里人看见了,就算打不过他们,也要骂他们个狗血喷头!
“哎,你说说你,多大年纪的人了,还闹小孩子脾气!”何言笑哭笑不得的拍拍乔老头的胳膊道,“乖啊,好好给他们治,治好了他们,我有好处给你!”
“哦?什么好处?”乔老头老眼一亮,直勾勾的盯着何言笑。
何言笑笑道:“等你办完了这个差事再说!”
“切!真是!你就会欺负我这个老头子!”乔老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囔一句,不过倒是不再拒绝了。
他实在是拒绝不了何言笑给的好处,何言笑总能给他惊喜,给他新鲜的东西,他最受不了这种诱惑。
十三人静静的看着何言笑与乔老头说话,脸上的表情都没变,只是阿生的眼神闪了好几下。
何言笑也没心思一直应付这十三人,她实在太忙,事情太多,叮嘱了乔老头好好医治这十三人之后,便带着乐正绾绾走人。
二人出了门上了马车去铁匠坊找顾家三兄弟,她还得跟顾家三兄弟签雇佣契约呢。前几天她找了三兄弟商谈签约的事,三兄弟表示要跟家里商量一下,并写信回家询问家中长辈。
这一眨眼过去了七天了,也该有回信了,顾家人应该不会拒绝与她合作,今儿去就得签了契约。
坐在马车里,乐正绾绾瞅着何言笑一脸春风的样子,仿佛心情很好,便不解的说:“那十三人一看就不是好降服的,他们明显不愿意为你做事,你这么好心让乔老头给他们恢复内力,他们连个谢字都没有,何必呢?”
更过分的是,那个叫阿水的明显是那十三人的头领,知道乔老头能给他们恢复内力,都知道感谢乔老头。结果到了何言笑这,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一句话都没有,简直气人!
何言笑摇头发笑,看着乐正绾绾很不高兴的脸色道:“若你是他们,你心里会有什么想法?”
乐正绾绾一愣,眨巴眨巴眼睛,陷入沉思中。
何言笑并不在意的转脸看着摇晃的车帘,轻声说:“这十三人,该是宝中之宝,能不能为我所用,全看天意了。对他们这种人,用什么手段都是毫无意义的,只能随他们的心意了。”
她买了他们,为他们恢复了内力,由着他们来去自由,这些人定然不会忘了自己这份人情。
任何约束对他们都是没用的,只能凭他们自己的人品了。
他们若真是不买自己的帐,那自己只能认了,左右救他们一回,自己也亏不到哪里去。
其实何言笑真心不对那十三人抱多大希望,她觉得自己这次大概是留不住那十三人的。
不过何言笑也对自己说,自己不是什么天之骄子万众瞩目的人,不可能是个人都心甘情愿的跟随她,这十三人不是普通人,还是让他们哪来哪去吧。
何言笑的这个想法一点都没错,那十三人真就没想过要跟随她。她走后,那十三人便与乔老头老眼瞪小眼,半晌都没人说话。
乔老头也是个倔脾气,你不说话我也不说,看咱们谁能忍到最后。
阿水见乔老头就是不搭理他们,无奈的上前一步说道:“神医,何时为我们恢复功力?”
乔老头自顾自的喝了两口茶,才慢吞吞的说:“等我有心情的时候吧!反正笑丫头又没说让我什么时候给你们治!”
阿水闻言目中泛出一丝苦涩,如今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乔老头给不给他们恢复功力,何时给他们恢复功力,都得凭乔老头的心情。
忽又想起何言笑那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看她一副还没长开的小丫头样,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降服了这个桀骜不驯的老家伙。
何言笑在傲河山庄的所作所为,这些日子他们倒是都听说了,阿水也在心里佩服何言笑能折腾,竟被她搞出什么义肢来。
不过他们这几个兄弟是有重任在身的,不可能一直呆在这给一个小丫头卖命,再者说以那小丫头的身份,她也不配使唤自己这些兄弟。
阿水那十三人到底如何,何言笑没有再继续想,直接丢到脑后去了。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那十三人与旁人不同,在他们身上下功夫那是白费力气。
忙,还是忙,何言笑每日从早起到晚睡,就没有不忙的时候。
学医,习武,学骑马,几个作坊连轴转,忙得脚打后脑勺。
顾家三兄弟如愿的跟何言笑签了三年的契约,义肢坊也开工了。
自从宋凭的义肢做好戴上之后,庄子里那些身有残疾的兵士整日不是跑义肢坊就是跑去找宋凭。
他们看着宋凭的木质左臂要多稀罕有多稀罕,总是念叨着希望自己的义肢早点做好。
义肢坊那个忙,何言笑每次去都能看见项昆与顾家三兄弟埋头苦干的身影。
转眼间到了二月初,天气渐暖,傲河山庄内外开始忙春耕。
二月初五这天,何言笑接到几封信。
一封杨瑾煜写的,一封酒不醉写的,一封吴大写的,一封乔小乙写的,还有一封是宋源写的。
杨瑾煜的信里,先是交代了自己在青州城都做了些什么,而后说他已经集齐了五百人,就按照何言笑给他的信里说的法子,将大涴国那五百假山贼真边军偷偷给换了。
何言笑笑了笑,继续往下看,后面说了酒不醉成功加入了南兴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