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凭满脸笑意的朝何言笑竖起个大拇指,怪不得上楼的时候何言笑让他将酒坛交给宋倾淑,原来原因在这里。
若还是他拿着酒坛,那他是绝对不敢逆了郝翊榕的意思的。
宋凭一竖起大拇指,郝家兄弟的目光便唰的一下盯在他身上,郝翊岚最是迫不及待的说:“二小姐,我听说宋庄主断了一臂,怎么如今……”
何言笑闻言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郝翊琛,郝翊琛在傲河山庄住了那么久,自然知道宋凭是没有左臂的。
这次何言笑没说话,却是宋凭说话了,他挽起左臂的衣袖给三兄弟看,嘴里说着:“我的左臂是义肢,也就是木质手臂,关节有机关,可以曲折。这是二小姐想出的点子,为身有残缺之人做义肢。如今傲河山庄的众多残兵都有了义肢,日常劳作犹如常人一般了。”
“义肢?”三兄弟齐声惊异,郝翊榕都顾不上喝酒了,急忙跑到宋凭跟前,盯着宋凭的木质左臂看,还用手指头戳戳。
宋凭很是得意,用右手控制着左臂曲折,一边讲解他的义肢如何用。
三兄弟听得聚精会神,特别是郝翊岚,心思有了巨大的变化。
他忽然意识到,为何大哥无法放弃何言笑这个二小姐,为何宋源如此器重这个义女,原来何言笑的脑袋瓜真是一块宝啊!
这义肢,能让多少身有残缺之人如常人一般生活?
真是太让他震撼了!
郝翊岚在满心震撼中郝翊琛,郝翊琛也很有深意的回视了他一眼。
郝翊岚皱皱眉,朝大哥缓缓点了一下头。
郝翊琛眉宇一松,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这二人的眉来眼去都落在暗自观察他们三兄弟的何言笑眼中,何言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狐疑。
郝翊琛与郝翊岚在打什么主意?
然而这两兄弟打的主意,何言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直到几日后县试放榜……
三兄弟满心好奇的好一阵观察宋凭的义肢左臂,直到有侍卫询问是否上酒菜。
这时三兄弟才发现雅间内已经暗下来了,郝翊岚忙吩咐掌灯,上酒菜。
郝翊岚款待何言笑与宋倾淑宋凭在桌前落座,并对宋凭的义肢啧啧称奇。
这时候,郝翊榕却忽然大叫一声,一下子从凳子上蹦起来,在雅间里走来走去的张大嘴扇风,一边大嚷嚷着:“这什么酒啊!闻起来那么香!喝起来那么辣!辣死我啦辣死我啦!”
宋倾淑噗嗤一笑,说道:“笑儿酿的酒很烈的,你不会喝就别喝,看你那蠢样!”
被宋倾淑如此吐槽,郝翊榕本就因喝了白酒而潮红的脸一下子憋得通红,顿觉自己简直是生无可恋,便大叫一声扑在软榻上埋着脸不愿再见人。
众人哈哈大笑,何言笑还嗔怪宋倾淑道:“你也是的,三公子还没宋铭大呢,你怎么这样欺负人家呢。”
“呃……”宋倾淑一愣,这才想起来郝翊榕还是个十三岁的小p孩,不禁讪讪的摸摸鼻子,对郝翊岚陪笑道,“对不住,我一看到你家小弟就想起我家三弟,忍不住就想捉弄他,嘿嘿……”
郝翊岚哑然失笑道:“大小姐不必介怀,不妨事,一会他就好了。我这个三弟就是爱作怪,咱们不必理会他。”
“二哥!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郝翊榕一听二哥竟然这么讲他,满腹牢s的大声抗议,“大哥!你看看二哥!他老欺负我!”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郝翊琛淡淡一笑,“你二哥是世子,我又能如何?”
这句话一出来,场面顿时有些冷。
何言笑这边的几人脸上都没了笑意,眼神古怪的看着郝翊岚与郝翊琛这一对兄弟。
郝翊岚却似乎并不在意郝翊琛带刺的话,微笑着说:“大哥又在奚落我了,别让二小姐看了咱们兄弟的笑话啊。”
郝翊琛也微笑着说:“说的也是,我的确不该如此抱怨,那么我就自罚一杯酒吧。”
说着,郝翊琛便自己拿过何言笑带来的酒坛,为自己到了一碗酒。
这时候,外面有侍卫禀报,说酒菜来了,郝翊岚忙吩咐上菜。
雅间的门一开,一群伙计排着队进来,将香气扑鼻的酒菜挨个摆在桌上。
这么一打岔,雅间内的气氛算是活络了些,何言笑笑道:“原来大公子是为了喝酒才故意闹这么一出的,想喝就喝嘛,又没人拦着你。”
郝翊琛端起倒了半碗白酒的茶碗,盯着茶碗中酒香醉人却清澈透明的酒汁,淡笑着说:“是啊,想喝就喝,又没人拦着我。”
说罢,他便小小抿了一口白酒。
众人都盯着郝翊琛的神色看,郝翊琛一口白酒入口,身子便是一僵。
众人巴巴的看着他白皙如玉的脸颊慢慢升腾起两团红晕。
郝翊岚睁大眼睛,立刻抱过白酒的酒坛,给自己也倒了半茶碗白酒。
何言笑有些哭笑不得的说:“我酿的白酒很烈,早说了不要空腹喝,你们却偏要空腹喝。你们问问三公子,他的肚子是不是火烧一样?”
不用旁人问郝翊榕,何言笑的话音还没落呢,郝翊榕就吆喝起来,“是啊是啊!我的肚子里如今还火烧一样呢!脑袋晕乎乎的!这酒也太烈了!”
宋凭是喝过何言笑酿出的白酒的,他府里如今还有一坛子呢,不禁笑道:“三公子,你的年岁还太小了些,你不该喝这白酒的。”
“谁说我年纪小!”郝翊榕又不爽了,噌的从软榻跳下地,跑到郝翊岚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