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瑾煜微微一笑,跟过去坐在何言笑身旁,低声道:“你穿这件衣裳,比穿绫罗绸缎漂亮。”
“就因为这布料是你买的?”何言笑翻起大眼睛瞧着杨瑾煜道。
一见何言笑翻着大眼睛瞧他,杨瑾煜便心神一荡。
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凑近何言笑的长发轻轻闻了闻,声音微有醉意的说:“你说想去城里?去做什么?”
“走开!好好说话!”何言笑小脸更红,推了一下杨瑾煜。
好巧不巧的,她的小手刚好抚在杨瑾煜的胸膛。
感觉到手掌温热柔韧一片,何言笑小手一抖,触电般收回来,低着头没好气的说:“你不会穿好衣裳吗?敞胸露怀的像什么样!”
“这都要睡了,还穿好衣裳作甚,一会不还得脱掉?”杨瑾煜兴致勃勃的逗弄何言笑道。
“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学纨绔模样!”何言笑斥道。
“你怎么知道纨绔的模样?”杨瑾煜笑着说。
何言笑猛然抬头瞪着杨瑾煜,大眼睛里怒气翻滚。
杨瑾煜见何言笑真要恼了,急忙脸色一正,严肃的说道:“不闹了,说正事,你为何要去城里?”
何言笑瞪了杨瑾煜一会,稳下心里的火气,别开脸说道:“我做了一瓶仙容露,想拿去城里卖钱。这东西是给富贵人家用的,只能去城里卖。你说过不会为难我的,所以你必须带我进城。”
其实何言笑并不是真的恼了杨瑾煜,而是气自己不争气。
杨瑾煜明明是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屁孩,却能让她如此慌乱狼狈。
说起来,她更像是恼羞成怒。
“仙容露是什么?”杨瑾煜问道。
“就是这个。”何言笑从怀里拿出小瓷瓶递给杨瑾煜。
杨瑾煜接过来,打开瓶塞闻了闻,说道:“有金银花,似乎还有荷叶,另一味是什么?”
听杨瑾煜说出两味辅料,何言笑惊讶的看向杨瑾煜道:“难道你还懂药材?”
杨瑾煜得意一笑道:“我懂的东西很多,你可以慢慢探查。”
“你学艺十年,不只是习武吧?”何言笑目光晶亮的问道。
“这十年啊……”杨瑾煜的目光深远起来,满是沧桑的轻叹一声,摇摇头道,“这十年可不好过。”
何言笑心头一震。
仅仅十五岁的年纪,语气会变得如此沧桑,可见他十年学艺过得多么辛苦。
又想到杨瑾煜隐藏的身份,何言笑释怀。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杨瑾煜经历的越艰辛,他要做的事就会越吓人。
不过她何言笑可不怕!
“这里面还有一味药材,名为芦荟。你可知道芦荟吗?”何言笑岔开话题道。
杨瑾煜想了想,缓缓摇头道:“没听说过,那是什么药材?”
“是美容养肤的药材。”何言笑俏皮一笑,“今日你见了宋小姐,可看见她脸上的胎记变样了吗?”
杨瑾煜一愣,眨眨眼睛道:“到是没有留意,只顾着看你了。”
“去你的!就不能正经点说话么?”何言笑又红了脸。
杨瑾煜一脸正经道:“我说的是实话啊,我确实没注意那宋小姐长什么样。”
看杨瑾煜不似作假,何言笑尴尬的说:“不说这个了,你就说什么时候带我进城吧。”
“明日便进城如何?”杨瑾煜回答的很快。
“明日就进城?挖渠怎么办?若是雨停了,还得下种呢。”何言笑问道。
“杨家又不是只有你我,少了我们就不能活了么?”杨瑾煜不屑道。
何言笑觉得这话倒是不错,点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快睡吧!”
见何言笑目的达成便赶人,杨瑾煜不满道:“我答应带你进城,你可给我什么好处呢?”
“我炸的莲藕你没吃吗?我还喂了你呢!”何言笑撅起小嘴道。
“我也喂了你啊,你自己说的,我们扯平了。”杨瑾煜露出坏笑。
“那……那你要怎样嘛。”何言笑咬住嘴唇道。
杨瑾煜低下头,盯着何言笑水灵灵的大眼睛道:“亲我一下。”
何言笑满头黑线。
尼玛!你真的是古人吗?你确定你不是穿来的?
姐才十三岁,你个十五的小屁孩这样调戏姐真的好吗?
看到何言笑黑了脸,杨瑾煜嘿嘿一笑道:“好了,我逗你呢,快睡吧。”
说着,他便站起身走过去吹熄油灯,上了窗前炕上躺下。
何言笑静静的看了会躺在对面炕上的黑影,慢慢脱了外衣中衣,脱了鞋裤上炕,钻进被窝里。
这一晚,何言笑久久睡不着。
自从杨瑾煜回了杨家,他们俩便这样分炕睡在一个屋里。
那时她没觉得有什么。
可是这次,她却有点紧张,紧张到难以入眠。
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如此在意杨瑾煜了呢?
隔天,雨过天晴,何言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醒来时,杨瑾煜穿戴整齐的坐在桌前看书。
何言笑侧躺在炕上,看着一身崭新苍青色劲装长袍的杨瑾煜,神志恍惚了一下。
那浑身英煞之气的英俊少年是谁?
“既然醒了,就快起来吧,你不是要跟我进城吗?”杨瑾煜四平八稳的坐着,颇为大气的端起茶碗喝了口茶,眼睛没有离开面前的书页。
何言笑小脸微红,拉起被子盖住脸小声道:“你先出去,我穿衣裳。”
杨瑾煜没有说话,拿着书悠然而起踱步而出。
何言笑从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