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抬头问道，“有看出什么么？”

阿白从韩成床边离开，答道：“伤都是鬼怪所留，没有人为的痕迹。鬼岗里的鬼都是不知轻重的新魂，敢惹道士也不奇怪。只不过以你师兄的身手，要逃离那里并不难，看起来，倒像是一时半会自己不走，才被他们一直攻击。”

萧可更觉奇怪了：“师兄在那逗留干嘛……”疑云满满，烧了符咒给他聚了聚气，见王小二趴在门口探头半晌，这里也没其他事要忙，起身说道，“我先去给他们超度，你们照顾好我师兄。”

众鬼点头：“放心的去吧去吧。”

等阿白和萧可一走，众鬼就各自散了“打牌咯”“去外面玩啦”。

芽芽皱眉看着众长辈：“不是答应了茅山姐姐要留下来的吗？”

话落，又得众鬼拍脑袋“我们家芽芽永远都这么可爱”“长不大真好”“那你是要好好看着那冰道士，还是去邻巷看喵星人呀”。

芽芽瞪大了眼，挣扎了一会，扭捏：“我想去看喵喵。”

“孺子可教也。”众鬼鱼贯而出，见鬼娘还坐在那岿然不动，意外道，“鬼娘你不去？”

鬼娘眨眨眼：“我丢东西在这了，找到再去。”

胖胖好奇道：“那你还光坐在那，不找么？”

啪嚓。一记眼刀犀利扫去，吓的他一个哆嗦。他不就是问了一句话吗！

苏瑞安若有所思摇摇扇子，沉吟：“走吧，确实是丢了东西的样子。”

根本没丢的迹象好么。胖胖无比郁闷，却被芽芽拉着走“走啦走啦，去看喵喵，去看汪汪”。

等他们一走，鬼娘又拿了毛巾泡进还热腾的水盆，拧干了回来。眯眼瞧着他好看的脸，只是多了点细碎的伤，还有凝固的血痕。就算是睡觉，也是一张冰渣脸。

刚才脸已经擦干净了，她往脖子看去，有点脏。

擦。

衣襟往下一扯，锁骨那也脏。

擦。

胸口也脏。

擦。

“你做……什么……”

鬼娘吓了一跳，见他醒了，欣喜道：“你醒啦？身体真好，神棍还说你没两天醒不来。”

韩成板着脸盯她：“我问你……在做什么？”

嗓音喑哑，这音调一低，就显得好像是在咬牙切齿了。鬼娘低头看了看，才发现他的衬衫被自己扒开大半，腹肌都瞧见了！她依依不舍的收回手，给他拢好衣服，干笑：“擦脏东西。”

韩成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手脚还动弹不了。见她直勾勾盯着，干脆闭上眼。

鬼娘见他一副懒得搭理的自己模样，忍不住问道：“要不要吃饭？”

“不用。”

“水呢？”

“不用。”

鬼娘忽然想明白了：“如果问这话的是人，你就要了？”

韩成顿了顿，他从来都不习惯别人照顾，以前从山上摔下来，手都脱臼了，也咬牙坚持了过来。更何况要个妹子照顾，实在难为情。

鬼娘以为他默认，愤然起身，把手里的毛巾啪唧摔在他身上。痛的他闷哼一声，睁眼愕然。

“我真想拿烟杆子戳死你！”

“……”好端端的他招她惹她了，他连动都没动好不好。不过她这么一说，好像很久没见她拿那随手不离的烟杆了。

鬼娘摔门跑了出去，越想越气，越想越怒。

如果不是韩成在鬼岗受了伤，她就不会吃力又不讨好。归根到底，是那些不懂规矩的新鬼点了导火线。她怒了，非要剁了他们不可！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雨还没停。

萧可先到了黎波家，她在里面，阿白和王小二等在外面。

王小二终于能好好打量他，个头跟自己差不多，但颇有英气，英气中还藏着一份从容淡定，开口说话时却又有些轻佻，他问道：“你是双子座吧？”

阿白失声笑笑：“像吗？”

“像。”王小二挡不住好奇心，“你跟萧妹子认识很久了？”

阿白点点头。

王小二感慨：“要是我一出生就碰见她，比你还早，那一定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就算是你一出生就碰见她，还是没我早。”阿白微微一笑，“我们一千年前就认识了，而且也是在那时候订婚的。”

王小二愕然：“萧妹子也是鬼？”

“她当然是活人。”

“那她活了一千年？”

“唔，也不能这么说。”

王小二觉得自己智商完全不够用了，世界好乱！

“对了。”

蔫了的王小二有气无力：“嗯？”

像有强大的吸引力般，阿白脱口而出：“饿，你能不能去买两个煎饺？”

“……”你们真的够啦！

萧可出来的时候，王小二已经不在那，只见阿白悠闲的倚在一处屋檐下。

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