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消散在天地之间。
她甚至去过南江薛家,去找过那个传说中初代捉鬼师的后人,可是依旧没有一丁点儿的头绪。
“找的到吗?”南霜紧盯着眼前已经站立起来的女子,她真的可以吗?这个在薛家夫人信中提到的,可以顶起京都天空的姑娘,真的可以吗?
安深深点了点头:“他的名字是……”
“赵煊。”
赵煊……安深深狠吸了一口气,地下山庄那潮湿之中夹杂着腐味儿的空气瞬间争先恐后地涌入了安深深的鼻子里。
她背过身子狠狠眨了几下眼睛,缓解双眸之中的涩意,那庆帝赵煊可以挣脱邪术去南霜, 那心中必定是存着极深的爱意,想要知道他具体的方位对现在的她来说并不难,是的,对现在的她,如果是以前的她,想要做这种事儿,简直是天方夜谭。
安深深打量了四周一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一边的薛如如看到这儿大惊,连忙跑到安深深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先祖大人,你要画血符!不行的不行的,血符不能随便画的。”捉鬼师的血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随便使的,若是出了一丁点儿差错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别担心。”安深深给云芳非使了个眼色,云芳非会意地将薛如如拉了过去。
安深深蹲在南霜面前,让她伸出手来,南霜顺从的依着安深深的话动作,安深深轻轻地在她手上画起了符来,所谓手动则符成,血凝而显色,南霜手掌心的血符突地从上至下逐一泛出金光来,金光蔓延至符线最末端时,安深深连忙一手压了下去,手掌心对着南霜的手掌心,她的手慢慢握紧,抬眸对着南霜说道:“闭眼,然后想他。”
南霜闻言,连忙闭上双眼,咬着嘴唇,颇有些痛苦地回忆起起来。
见南霜已经进入了状态,安深深也随即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起了法咒。
黑白光影急速掠过,意识穿透空间,四处觅寻,脑子里好像突然之间塞了很多东西,安深深握着南霜的手心渐渐出汗,她不由自主地狠狠握住南霜的手。
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上一刻还幽寂清寒,下一刻便暑气熏蒸。这个地方时时刻刻都在变化,安深深微眯着眼偏了偏以防风沙入眼。
这里应该就是赵煊待的地方,这个地方应该是……
“我看到他了!”南霜内心的激动难以抑制,安深深能感受到她浑身都在颤抖。
“你别乱动。”安深深心下一颤,手中血符好似万千银针扎入手心,她咬了咬牙,慌忙静下心来默念法咒。
好半晌手心的灼痛感才缓了下去。
安深深深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她的额上早已是密布的汗水,她收回手,低着头缓了好半晌才微微好了些。
“我看见他了,我真的看见他了!”南霜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她的欢喜溢于言表。
“我也看见了。”安深深喘了喘气,脸色有些苍白。
“那……你知道那是哪儿吗?”那个地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儿,别说人了,一株草都没有,天气时时都在变化,地貌起起伏伏没有定数,那环境便是用极为恶劣也无法来形容的。
安深深点了点头,她轻轻地揽住南霜瘦削的肩膀,轻柔的言语之中含着复杂的感情:“我保证,我一定把他带到你面前来。”
“真的吗?”
“真的。”
“谢谢,谢谢你……”南霜挣脱开安深深的怀抱跪在她的面前,扯着她的裙角不停地道谢。安深深一把拉住她,咬着牙,声音发颤:“你不用谢我。我应该跟你说声抱歉的。”
南霜讶然,她为何要与她说抱歉呢?
“这是薛家的罪孽,薛家本来就应该解决的。”安深深定定地看着她,好半晌才转过身望向另一边躺着的芸儿。
“芳非,麻烦你带上她。我们马上离开这儿。”
“好的,没问题。”云芳非,动作快速地将昏迷不醒的芸儿扛在肩上,安静地立在门前等着安深深。
南霜受的伤不是很重,她还能自己飘行,几人一鬼一狗动作迅速地出了个古古怪怪的地下山庄,又不停歇地出了望露山。
这样折腾了大半天,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再过一段时间城门就得闭上了,云芳非坐在外面赶车,安深深则是在里面半抱着薛如如和南霜说话。
“芸儿是什么时候被弄到那下面去的?”安深深瞥了一眼依旧昏迷,毫无知觉的芸儿,这丫头看起来还好,没受什么外伤,脸色也不错,应该只是简单的昏迷。
南霜疲软地靠在马车壁上:“我也不知道,我被你叫醒之后才晓得身边多了个人,不过……估摸着是在昨日中午到昨夜子时之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