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什么地方我们没去?”耿大圈问道。
“工作区的所有地方都已经找遍了,如此还找不到只能去灯塔区去寻了。”包腊摇了摇头,显然也奇怪为什么明明此前有听到声音,然都找遍了所有地方却没有任何发现。
“这里有没有暗室?”耿大圈问道。
“暗室?”包腊一脸诧异,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上校的笔录中有提到过,他们第一次进入这里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了在大主教的房间就有一个暗室。”
“绝对没有,如果是主教的房间还有可能,他的房间在灯塔区的下面,如果在地下挖掘还说得过去,但我们现在在工作区的高层,建筑的结构图清清楚楚摆在那里,不可能瞒过别人。”包腊想了一想回道。
正当耿大圈与包腊还在围绕着暗室做讨论的时候,有人过来告诉包腊总管他们发现了一个古怪的房间,然而这人虽然说古怪,但脸上却没有任何不安。
“在哪里?”包腊问道。
“就在我们刚才来的地方,本来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有人在一间锁着的门房口闻到了刺鼻的味道,所以几个人就强行打开了,等进去之后发现房间了放着好多我们没看过的东西。”
耿大圈与包腊对于他们说没看过的东西也很好奇,于是又回到了他们说的地方,一路而来有好几道门把守,显然此前这里是作为教堂重地。
随着耿大圈的查看,火光下,内室慢慢呈现在面前,有隔离室,试验台,器械上摆放着一些各式各样的器皿,而他们闻到是刺鼻气味是福尔马林,在医学上用作消毒和保存之用,这是一个典型的西方实验室。一个废弃的教堂之中竟然发现如此全面的实验室,也难怪赫德庄园的仆人会感觉古怪,在中国怕是就此一家了。
包腊对西方算有所了解,但他也只能联想到与医院有关,对于它的真实用途怕是并不了解。
“你对大主教有什么了解?”耿大圈一边在想实验室的事一边问包腊。
“戈登?我听老爷说好像在英国曾经在伊丽莎白女王学院进修的是神学,还留校当过几年助教,后来因为什么事辞去了助教一职,几经流离才来到中国。”
既然如此,戈登却为何突然对医学研究感兴趣起来,还如此谨慎地搞了这么一个实验室?
耿大圈又目光转移在墙壁上,上面贴着一些奇怪的报纸,多是关于沪都的骇人报道,与此前的《沪都时报》有相同之处,但这些墙上贴的报纸明显是从各种报纸收集后整理出来的,都是关于某地某时被害人的案发现状,有大量触目惊心的图片。
其中最为醒目的是一张绘人体剖解图,以一种宗教仪式呈现人体内部状态,里面穿插着严谨的几何线条,俨然是一种神学与数学的结合产物。
耿大圈突然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对医学感兴趣,就像这张绘图一样,他是想通过对人体的了解来破译一些宗教的疑问。耿大圈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把实验室的所有文字记载找了出来,其中就有一本由戈登亲自撰写的关于恶魔的论文。
这个惊人发现不光让耿大圈对戈登痴迷于医学做出了解释,同时也解开了“沪都教廷惨案”的最真实的原因。耿大圈此前在查阅了关于“沪都教廷惨案”的绝密文件之后,一直对传教士把妇孺藏在铁牢不管不问存有疑惑,如今才恍然大悟。这一切皆是为了满足戈登的一己之私,便使数以百计的人惨死在地狱一般的囚困之中。
戈登已然把这些人当着了白鼠,慢慢地引诱他们体内存在的邪恶,最后又在实验室把他们活活解剖,为的就是寻找恶魔的真实存在。
更为让人震惊的是从戈登的记载之中不难看出,他取得了非凡的成果,在多个杀人恶魔的大脑中发现了突出的肿瘤,通过电解质的方法提起了一种黑色的液体,这种黑色液体会表现出活动意识,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但这种自主意识极为短暂,在离开身体之后只需几天便会停止,随后连同黑色的液体也会一同消失殆尽。
耿大圈把这个实验室作为**解剖的事实告诉了包腊,把他惊得说不出话来,脸上既有恐惧同时也有悔恨。
就在这时实验室里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等耿大圈回过头去看,发现是仆人好奇不小心把一只装有福尔马林的器皿弄翻在地,里面浸泡的东西也随之露了出来,俨然是一颗面目狰狞的头颅,在长时间的浸泡之下,面部肤色惨白如蜡,骇人至极。
突如其来发现使在场几人皆噤若寒蝉,一时竟不知如何身处。
“该死!”耿大圈心里不经骂道,但他也知道不能怪他们,试图去阻止这人再次触碰它。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走上前,突然,在头颅之中有一团黑色软体似的东西爬了出来,如同田间的吸血蚂蟥。
包括包腊在内,所有人再次目睹了这更为恐怖的画面。事情发生只在短短的几秒之中,谁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蚂蟥似的奇异物体在离开头颅之后竟又向着离它最近的人蠕动过去。
看着这诡异的画面,耿大圈得到了第一反应就是戈登的研究成果,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做出了惊人的举动,把手中火把投掷过去,“嗤”的一声熊熊烈火一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