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晚过来,是想和我谈分手?你总不见得要取消跟她的婚约。”魏倩云心情一落千丈,却还是强撑着不闹情绪。
易初阳道:“我跟她婚期都定了,怎么可能取消。对不起,倩云,你这边我没法兼顾。”
魏倩云顿时怒不可遏,像母狮子一样跳起来,“你就这么着把自己卖给她?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代价是否太大了,你根本不爱她,你爱的是我。”
事到临头,眼看着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化作泡影,她终于撑不住了,脸上垮下来那种失望易初阳一眼便看穿,却不想戳穿她,摇了摇头,自嘲道:“我处处受制于人,有什么资本谈爱。”
好个以退为进的说辞。
魏倩云深知他不仅城府深,心肠也特别硬,不再吵闹,而是用迂回策略,主动伏低做小:“我并不介意名分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们小心一点,丁骏不会知道的,等你把易氏的主动权夺回来,给她知道又怎样?”
“那是以后的事,目前我不想冒这个险。你头脑聪明又肯吃苦,离开我未必没有更好的发展和归宿,我有苦衷不能抽身也就罢了,你何苦困死在这种复杂关系里。”易初阳轻叹着。
其实他也知道,她并不是不爱他,只是她也爱他的钱,爱他的身份。他要是不明白这一点,那他就是个傻瓜。他俩当初一拍即合,很快如胶似漆,靠的也是这种彼此了解。
虽然无情,却也是为她考虑,魏倩云更不甘心了,依偎着他撒娇,“你只说你爱不爱我吧?”
“小傻瓜,这有何区别,反正我们是不能在一起了。”易初阳抚摸着魏倩云的脸颊。忽然,他心中一凛,想起自己午餐时和丁骏的对话,与此刻何其相似。
手缓缓的放了下去,他心里有一种诉说不出的压抑,让他觉得自己很孤独、孤独到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真正了解他。
魏倩云端详着他表情的变化,见他原本冷漠的表情里闪现一丝忧伤,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己,心中剧痛,抱着他肩头哭起来。
易初阳没有说话,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女人就是好,想哭的时候能痛快大哭一场,不必打落牙齿和血吞,不必在意周围人的眼光,他身为男人,想哭都没地方哭去,只能咬着牙往前。
刚把魏倩云这边安顿好,易初阳就接到母亲贺秀桢电话,贺秀桢让他尽快返回易家老宅,说是有急事跟他商量。
最怕接到贺秀桢的电话,只因易初阳知道母亲没有要紧事不会晚上找他,既然家里有事,魏倩云这里自然是呆不住了,跟她告辞之后,匆匆离开。
魏倩云脸上泪痕未干,看着他连安慰也不肯多安慰自己几句就那么走了,又惊又怒却又无可奈何,脑子里乱得很,她还没法思考该怎样面对这个局面。
易家老宅,贺秀桢等儿子进到房间,才愤愤的告诉他,“你二婶今天吃晚饭的时候又夹枪带棒的想撵我走,好像这易家已经是她的天下,除了他们二房,别人都不能住在这里了,可恨你奶奶装聋作哑也不帮我说句话,气得我晚饭都没吃好。”
“那您现在要不要先吃点什么?我去吩咐厨房给您炖鸡汤,不吃饭怎么行。”
易初阳刚要出去,被贺秀桢一把抓住,按在沙发上坐着。
“我现在哪有心情喝鸡汤,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才能从你二叔手里夺回控制权?”贺秀桢一张气白了的脸此刻还没有血色。
易初阳道:“妈,在公司里建立人脉,安插自己的人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二叔三叔那两只老狐狸在易氏几十年,江山早就固若金汤,我除非另辟蹊径,很难斧劈桃山,您再给我点时间,忍耐一下。”
“你让我怎么忍,你二婶说的话你是没听到,给你听到也气死了,什么有教养的富家千金,我看她就是个屁,她有什么本事,不过仗着娘家有几个臭钱,从来没有在社会上做过事的寄生虫,反过头来嘲笑我,我辅佐你爸爸把公司上市的时候,她还不知道在哪里。”贺秀桢拿纸巾轻拭着眼角。
易初阳见母亲委屈流泪,赶紧安慰,“妈,您放心,我不会叫您失望。我跟小骏的婚期已经商议好了,等我们结了婚,我就会想办法说服她关掉她的公司,进易氏来帮我。二叔三叔就算不把我放在眼里,丁家他们是无论如何不敢得罪的,只要小骏跟我一条心,我们一定能重夺大权。”
贺秀桢听到这个好消息,暂时忘却了烦恼,看着儿子,“初阳,妈知道,让你娶一个你不喜欢的人是委屈了你,可你也想想,咱们周围这些人,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我跟你爸爸倒是自由恋爱,可我们落得了什么结果,你跟小骏处好了,未必不能白头到老。”
易初阳靠近母亲,“您说得是,我心里有数,我不是不喜欢小骏,只是她……聪明太过,反伤其神,让她对我百依百顺,像您这样心甘情愿相夫教子是不可能的。”
“婚姻大事,哪有十全十美。不是我说,就你那两个叔叔,这些年在外头沾花惹草,包养小明星传得街知巷闻,你两个婶子再厉害也只能忍气吞声,难不成一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