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菜赶忙摇头:“沙鹰,我想问你一件事。”
沙鹰躺在床上不起身:“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秦菜挺起胸膛:“你知道白芨吗?”
沙鹰微怔,秦菜一直在注意他的反应——看来他们确实知道白芨,至少听过他的名字。
果然沙鹰下一句话证实了她的猜测:“上头的事,最好少问。”
秦菜心里就有了底,第二天,秦菜洗澡之前将钱包放在床上,没有收。回来的时候白露坐在床上吃零食,她的钱包位置稍有变动。
秦菜不动声色,将钱包收了进去——白芨的名片,就夹在最里层的卡片袋里。当晚,白露再没有找她说过话。
秦菜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她不知道通阳子会不会向白芨求证,而以白芨的为人,肯定不会替她遮掩。估计还是会撇个一干二净。
可是接下来几天都相安无事——秦菜高估了通阳子,以他的地位,还没有资格和白芨说话。
她与白芨的关系,通阳子会怎么想,秦菜不知道,她只是有些懊悔——早知道白芨这么牛,当初因为一个肾被通阳子威胁的时候就应该拿出来用!
真是笨死了。
第二天出任务的时候,秦菜有些心不在焉。白露仍然在保持她一夜两万多的业绩。今天的任务地点是在河滨公园,不巧的是另一组的成员也在。
两个组抢猎物有点严重。
秦菜并不太努力,仍然是保持在两千左右的业绩就好。白露、黄叶和阿紫正在努力。秦菜行走在黄叶落尽的环城河边,突然发现到秋天了。
这些天她昼伏夜出,好像离开了人间一样。
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下去啊!
她坐在河边的围栏上,天黑得越来越早,□点钟的河滨公园人已经很少了。秋风瑟瑟,已经借了隆冬的余寒。
另一组的成员有的还是老方法,有的正戴了一大条金链子、金耳环,引人抢夺。秦菜不着痕迹地留意,他们的守望者跟沙鹰一样在附近转悠,组长靠在公园中心的铜雕上玩手机。
突然,一个穿白色水手服的女孩被一个男孩拖进了丛林。秦菜觉得很不对劲儿,那个男孩和女孩同龄,不满二十岁的样子。稚气的面庞真的很难看出一丝邪意。
秦菜心里突地一跳,他们这是……
她未想完,对方组的守望者已经跟了过去——他看人的眼光比秦菜毒得多。没过多久,女孩和男孩就从丛林深处奔了出去,直接跃过公园护栏,拼命往公路上跑。
秦菜心里发紧,不由自主跟过去。
沙鹰在身后,表情冷淡:“别跑远。”
他并不阻止姑娘们的围观——看看别人的下场,心能定些。
秦菜跟着对方的守望者跑——这样沙鹰才不会以为自己也是要逃跑。男孩和女孩很快跑到了公路上,在穿过公路的时候,追在身后的守望者捏了一片玻璃碎片,轻轻一弹。
砰地一声,一辆负重的集卡突然爆了胎,司机一惊,眼见车辆来往,忍不住往空档猛打方向盘。
之后又是一声响,声音并不大,女孩当场被撞飞,落在另一辆奥迪的挡风玻璃上,男孩还在车轮下,血过了很久才流出来,小河一样蜿蜓。
秦菜站在马路边,周围的居民全都涌了出来,不一会儿就帮着司机把男孩从车轮下抬了出来,但见其惨状,无不摇头——女孩当场死亡,男孩脸色越来越白,没等救护车到来,也渐渐没了声息。
秦菜终于明白黄叶和阿紫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讨好守望者——关键时候,他能决定是营救还是放弃,放生还是杀死。
那名守望者也没有过去,他在人群中站了一阵,那一组的组长就带着姑娘们换了地方——并不是因为谁死了,只是这里人满为患,交警很快会来,已经不利于开展业务了。
红姐也带着她们准备换地方,临走前,秦菜往女孩那边看了一眼,隔得远,她只看到红色的血。
十月,上头传来风声,红姐要被调走了。
红姐如果被调走,就意味着摇红这一组要重新提拔一位组长。以前这个组长的人选,自然是黄叶和阿紫无疑。但现在却似乎难说了。
据说当了组长之后就能自由出入,能够有电话,能够和想联系的人联系。秦菜心里自然也蠢蠢欲动——自由,对她来说比金钱宝贵得多。
可是以她目前的业绩和表现,要上位……真的不太可能。
白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