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吩咐厨房做的。”
如锦在旁盛饭,忍不住添了一句:“奶奶今儿在厨房待了一下午,试了好多回才做出来的呢。想着二爷要回来吃晚饭,定要在晚饭前弄好。”
顾思杳听着,不由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道菜,除了我娘,世上该没有第二个人会做了。”
姜红菱笑了笑,说道:“记得之前你曾提起过,我想起来,便试着做了。这菜不算难做,材料也有限,试了几次也就做成了。”她并未把话说透彻,顾思杳微微想了一阵,方才记起。前世,在侯府三十家宴上,他多吃了两杯酒,同人议论世间肴馔时,曾提起过。不想,她竟然记在了心上,还记了两世。
顾思杳心中触动,说道:“原来你还记着。”
姜红菱脸上微红,浅笑道:“你的事情,我都记着。”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多余的言语,却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吃过了晚饭,已是掌灯时分,顾思杳吩咐小厮去坤元堂取了家常衣裳过来,在这边换了。两人在灯下榻上坐着说话。
姜红菱想起白日之事,吩咐丫鬟将胡惠兰送来的册子取来,交与顾思杳,便说道:“这是惠兰白日里拿来的,我看了几眼,却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顾思杳接过去,翻了几页,见其中果然如往常一般,以蝇头小楷,细细密密的记着那些女学生所讲之事。字迹娟秀端庄,柔韧有力,所载事由写的清楚明白,条理分明,文理也极通。
顾思杳看了一遍,便赞道:“只可惜这胡姑娘是个女子之身,不然考取功名不在话下。”
姜红菱亦在一旁说道:“从小大伙都这么说,她也是个古怪脾气,女红针织一概不大放在心上,倒是天天钻在故纸堆里。落后大了,她家中为她看了多少亲事,都不合她的心意,总是不成。拖到后来,家中生变,这亲事便再也没了着落。”说着,又问道:“这上面写的事,当真有用么?”
原来,姜红菱办这女学之初,不过是为了家中多一笔进项,自己在府中的地位更为牢固。顾思杳得知此事,便托她将那女学中的见闻按日记录下来。
如此这般,也有些时日了。胡惠兰每次送来的书册,她也看过,见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事,便不知顾思杳要这些事情做什么。
顾思杳却道:“见微知著,她们都是官宦之家的千金,日常闲谈虽都是内宅里的家常,却能知道些外头打听不着的事情。”
姜红菱听了他的言语,不由问道:“二爷,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自打重生以来,顾思杳似是十分忙碌,甚少留在府中。他迁至侯府之后,更是每日早出晚归,鲜少有在家的时候。
侯府早已江河日下,两府的老爷官场仕途都不甚顺遂,只靠着朝廷封赏的食邑与田里的租子,实在难以维持偌大一个摊子。
依着上一世的记忆,姜红菱本料当家之后是要捉襟见肘的,谁知掌事至如今,并不觉如何艰难,家计还宽松的很。细算起来,竟是顾思杳三五不时往府中交纳的银两抵了大用。
她晓得顾思杳在外头有生意,但也不知到底如何。
除此之外,从顾婉那件事起,她便觉有些怪异。意图羞辱顾婉的人,死的不明不白,亦无人追究。那人只是个泼皮无赖,也就罢了。顾忘苦谋害顾念初一事案发,顾忘苦不知去向,连带着与他同谋的那些人,也都没了下落。还有顾王氏塞给顾思杳的两个婢女,并没听闻打发出府,也失了踪迹。这两日,为着自己的事,他折断了齐王的臂膀,可也没听齐王府那边有所追究。
姜红菱知道他为了将来之事筹谋,搭上了毓王那条线,却也不知他到底做到了何种地步。
这个男人身上,似乎藏着许多不为自己所知的秘密。
顾思杳看着灯下那张柔媚娟秀的小脸,明眸之中满是疑惑。他抬手,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细嫩的肌肤,轻声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你安心在家就是,不用操心外头的事情。”
姜红菱瞧着他,心中生出了几许不满,低声说道:“你是我的、我的男人,我当然想知道我男人的事情……”她话未说完,便为顾思杳紧搂在了怀中。
宽阔温暖的胸膛下,是渐渐急促的心跳,男性的气味混合着龙脑香的气息,熏得她一阵阵晕眩。
她承认他是她的男人了。
不过是她嘴里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令顾思杳情难自禁,难以自控。
他深切的迷恋着怀里的女人,自己这一世都要沉溺在她身上,再也不能自拔。
顾思杳揉捏着怀里温软的身躯,将她压在了榻上。
姜红菱鬓发散乱,两颊晕红,眸中光波流转,两手被他制在了脸侧。
她看着顾思杳,那双深邃如湖水般的眸子里映着自己的身影,羞涩中不由轻轻道:“你……”话未说完,便为他堵住了双唇。
两人唇齿交缠着,几乎都想起了昨夜那场悱恻的缠绵。
恰在此时,如锦在门外报道:“二爷,西府那边打发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