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趁这个空档,她又走回来,陪顾武德说话。
顾武德看酒壶在炉子上,不由问道:“这暑热天气,还吃热酒?”
程水纯横了他一眼,说道:“老爷这话可真是的,岂不知冷酒伤胃?奴好心替你温酒,你倒嫌弃上了。”
顾武德就爱她这幅造作样子,呵呵大笑,在她嘴上亲了一下,说道:“不过是白问你一句,就这等小心眼儿!”
程水纯陪他说话,又剃了一壳子螃蟹肉给他吃,估算着时候,那药丸子差不离也化干净了,便下炕将酒壶提来,斟了一杯,双手捧与他。
顾武德将酒一口饮干,吞下肚去,咂摸着滋味,说道:“这酒里怎么有些花香气?”
程水纯遮掩说道:“你忘了,是上个月打从外头提来的茉莉花酒。我打开来才吃了一盅,今儿又给你打了一壶。”
顾武德不疑有他,跟她说了几句荤话,因让她也吃酒。
程水纯支吾说道:“我今儿身子不大爽快,不想吃酒。我吃果子露陪你罢。”言罢,吩咐丫鬟倒了一盏杏仁露过来。
顾武德抱着她,饮酒吃菜,渐渐只觉肚腹里仿佛一团火焰在烧,心里还暗道:这茉莉花酒,劲儿倒这样大。起初倒还不觉怎样,约莫又过了片刻,他便觉下头不听使唤,怀里这具软玉温香的身子似是有着无穷的魅力,忍不住将程水纯牢牢抱住,又掐又捏,在她脸上亲吻不住。
程水纯心中暗喜,只说这药好生了得。顾武德不成已有好些日子了,今儿倒跟烧热了的铁棍似的,灼的她也热切起来。若有这药在,不愁栓不住顾武德心,怀孩子也只是早晚之事。
心中虽这样想,她面上倒还扭捏,推着顾武德说道:“你也检点些,外头正办太太丧事呢。我不过是陪你散散心罢了,哪里就要做这个。羞人辣辣的,明儿你要怎么见人?你不害臊也罢,别拖累了我。”
顾武德却只觉体内暴躁不堪,哪里还听得进去她的啰嗦,只将她往炕上一推,双手撕扯了她衣裳,露出白花花的身子,便就骑了上去。
程水纯惊叫了一声,只觉身子疼痛难忍,忍不住哭叫起来。
顾武德却不理她的死活,程水纯自跟了顾武德以来,还从不曾被他这样闹过。顾武德大她许多,平日里床笫之间,总是爱怜有加。如此粗暴生硬的房事,她还是第一次领受。
她哭的涕泪横流,又哭又求。顾武德却似是失了神智,全然不听她说些什么。
程水纯到底不是黄花闺女了,挨忍了片刻倒也渐渐惯了,满心想着子嗣要紧,也就随了他去。
顾武德今日不似以往,没完没了。
程水纯起初还甚是高兴,只道这次必定一发得子。然而久了,她心中便觉不对,顾武德的精力似是无穷无尽。她几欲昏死过去,顾武德却还不肯停手。
程水纯忍不住抖着嗓子求道:“老爷……老爷省省罢……来日方长……今日将就我些……”
顾武德却似不曾听见,嘴里却荷荷怪叫起来。
程水纯只觉底下湿黏一片,屋子里一片腥甜气息,不觉伸手一摸,竟是抹了一手的鲜血。
她惊恐不已,不知哪来的力气,将顾武德自身上掀了下去,只见炕上一大滩的血迹。
顾武德四仰八叉的躺在一边,两眼圆睁,再也没有动弹。
程水纯恐慌莫名,颤声问道:“这是怎么的?怎会弄出这些血来?”
顾武德却不回一字,躺在那里,声息俱无。
程水纯慌了,上前推了顾武德两下,他却如死了一般。
她当即木了,心里一片空白,惊慌失措,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晓得这人若死了,自己也没了活路。她将一旁的衣衫慌乱套上,也不及穿鞋,光着脚就跑出门去,喊人来救。
外头原有值夜的人,今日又是程氏的丧事,院里的人比往常更多了一倍,都聚在一起打牌闲讲,打发时候。
众人忽然见老爷的宠妾,程姨娘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光着两只脚,自她院里跑了出来,嘴里大喊着:“快来人呀,老爷死啦!!来人救命呀,老爷没命了!!”
众人看见程姨娘狼狈不堪的跑了出来,便已先吃了一惊。待听清她喊得是些什么,更是惊疑不定。好在这些管事的都是经过世面的,几个婆娘先上前架住了程姨娘,不让她乱喊乱叫。
余人涌进程姨娘房中,果然见顾武德仰在炕上,光赤条条,炕上一滩的血迹。
便有几个胆大的喊了两声“老爷”,顾武德却一声也不出。
一个管事上前,将手伸在顾武德鼻下,试探了半晌,忽然大声说道:“老爷没气了!”
众人呆若木鸡,一时竟不知要怎样才好。
忽然间,人群里仿佛炸开了锅也似,就有人高喊着告诉二爷,又有人喊着要报官。中有几个老成持重的,大声呵斥道:“你们都乱的是些什么,先将老爷的衣裳穿好。这怪模怪样的,怎好叫人来看!”
众人这方静了下来,几个小厮上前,将顾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