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祈有关,也不多问,看着她上了马车。
小婵止住了泪,安慰紫苏道:“郗公子说,宇文公子的伤势并无大碍,叫我们……叫你不要担心,嘱咐你好好养伤。”紫苏见她情绪低落,满脸的惆怅之色,心中怜惜,关切的问:“你刚才怎么哭了?”小婵摇了摇头。
紫苏瞧着她的脸色,试探的问:“是不是过几天郗公子就要订亲,你心里难过。”“才不是呢,我何时动过这样的念头。他只答应替我赎身,又没说要娶我。他订亲关我什么事。”小婵倔强的抹去眼泪,却忍不住抽泣之声。
紫苏轻叹一声,不知如何劝解是好。她们都是乐伎,虽有人赎身,贱籍却没有勾销,除非被纳为姬妾,才有可能脱离贱籍。
郗子祈无疑是个好人,可他终究是贵族公子,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娶小婵,能把她赎回去,就算是对她极大的恩典了。这一点,小婵心里很明白,可是她不甘心,同样是女人,只因投胎的人家不同,她就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娶别的女子为妻为妾,自己则永远不会有名份。
名份,对一个女人来说,多么重要的东西。虽说名份和感情并没有直接的联系,可是若连名份也没有,感情又能维持多久?男人的感情是最靠不住的,一如他们许过的诺言,小婵在韶音坊中见惯了始乱终弃,因此当她一看到郗子祈冷淡的态度,心中顿时有所感知,伤心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某家兄妹是一对很有喜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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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亲
竹雨斋,宇文长风坐在书房里,正看着郗子祈送来的请帖出神。子祈亲自来送帖子请他,他去还是不去?两家既是世交,他又是郗昶亲传的入室弟子。对老师,他心中始终有愧意,非但没报答老师多年教诲之恩,还辜负了他嫁女的美意。
一直说要亲自登门去向恩师谢罪,却只在成亲那天向他敬过酒,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回郗家二公子订亲,他若不去,怎么也说不过去。可他要是去了,再见到那芷烟小姐,始终有些尴尬。
溪月端着白蓉莲子羹从外面进来,见他正在发呆,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她将莲子羹放到书案上,从他手里抽过那张请帖去看。见是郗家二公子订亲的喜帖,猜到这人就是芷烟凤藻两姐妹的兄弟,不由得看了宇文长风一眼。
宇文长风淡淡一笑,端起碗,慢慢吃了一口。溪月这时已经猜到他刚才为什么发呆,故意笑眯眯道:“你是不是打算去啊?”“我还没想好。”宇文长风凝望了她一眼,眼中有些笑意。
“不去,怕怠慢了郗家、得罪了师父,毕竟是世交;去吧,又怕遇到芷烟小姐,彼此尴尬。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好呢,思来想去,竟拿不定主意。我看,你不如掷骰子吧。”溪月调侃的笑道,把请帖扔还给他。宇文长风见溪月虽一脸笑谑,语气却有点酸溜溜,手肘支着桌子,向她笑着。
溪月白了他一眼,转身欲走。宇文长风忽然道:“我不是在想去还是不去,而是想去了该送什么礼。”溪月走到他身侧坐下,审视的看着他的脸,歪着脑袋道:“骗人!”宇文长风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溪月这才向他笑笑,又拾起那请帖来看。
“这是郗子祈的字?他的字不怎么样嘛,郗太傅怎么会教弟子不会教儿子?”溪月点评道。宇文长风瞄了帖子一眼,随口道:“写帖子这种事,子祈怎么会自己亲自来做。这估计是他们府上管家的字,管家能写成这样,也不愧是书香门第了。”“这倒是。”溪月点了点头。
“见了芷烟小姐,你不许和她多说话。”溪月念念不忘这事。宇文长风“哧”的一笑:“好,不说就不说。我见了她装哑巴。”
溪月侧目看了他一眼,见他挑着眉,似有若无的笑意挂在脸上,点着他下颌道:“我说的话,你别不当真。不然将来惹出麻烦来,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宇文长风侧了下脸,避开她的手指,笑道:“什么麻烦?”
“什么麻烦你自己不知道啊,还要问我?哼!那时在凤凰台,你俩就眉来眼去的。”溪月冷哼一声。宇文长风听出她话语里浓浓的醋意,无奈的笑道:“谁眉来眼去了。你不要瞎猜嘛。”溪月又瞥了他一眼,撅着小嘴不乐。
宇文长风轻揽着她的腰,思绪又飘得很远。他那时和三弟宇文逸风说,郗家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有什么去不得?自己光明磊落,人家又下了帖子,刚才那番犹豫当真是没有必要的。郗家尚未避嫌,他又何苦瞻前顾后,去就去,有什么了不得!
郗子祈订亲那天,宇文家的三兄弟结伴而去。青鸾因为娘家和郗家也是世交,便跟着他们一道前往观礼。郗子祈虽不是长子,订婚仪式仍是非常热闹。宇文长风一到郗府就去拜见他昔日的老师郗昶,宇文逸风则去找他的好友郗子祈,。
郗府花园里,芷烟、凤藻姐妹俩正陪着几个女客坐在凉亭里休憩。凤藻看到宇文逸风从假山后走过来,